痛。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百爪挠心，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等等，无法形容的复杂痛楚。
苦修之法凝聚的力量所到之处，皮肤仿若烧红的碳球，全身经脉鼓胀，热气蒸腾，仿若随时要爆开。
这一刻的苏夜，心脏超负荷狂跳，仿若战鼓一般。
砰砰砰。
回荡在别墅中。
身体踉跄，身体在抽。搐，在痉挛。
“真痛啊。”豆粒大的汗珠迷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滚滚而下，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啪响声：“可不痛，怎么强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普通人，普通人中哪有不付出就得到回报的好事。
每天忙忙碌碌是为了什么？
活着。
更好的活着。
而此刻的苏夜，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如果说以前他想踏入武道，是不想沦为普通人，沦为社畜的话。
那这段时间踏入武道，他深深被武道提升，所带来的力量着迷。
而且，他还肩负天道的眷顾。
为了力量也罢，为了有生之年不被万族攻破人族，从而只能眼睁睁的被杀也罢。
亦或是其他。
努力，就对了。
苏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总之到了后来，他流的汗液中，有一半是血红的。
同时，准备的大量材料，也已经用的干干净净。
“学长，好痛啊。”苏夜给赵渊打电话：“我苦修的还是已经开辟的穴窍，这都快痛死我了。”
赵渊很平静，准确的说，他一直在等苏夜的电话。
此刻，很是平静的道：“苦修一脉，真正漫无目的的寻觅穴窍开辟，更加痛苦，你这已经算轻的了。”
龇牙咧嘴，活动一下都费劲的苏夜道：“所以，苦修一脉有不少痛死的吗？”
“这怎么可能，就如同你能拿绳子把自己勒死吗？痛到一定程度，自然就停止苦修了。”
深吸口气，赵渊很是认真的道：“苦修一脉，虽然强大，可受这些苦是必然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三年前就快踏入二境，为何如今才入三境？”
“这么慢的吗？三年才苦修了所有二境穴窍？”
二境穴窍，一共就一百三十五个而已。
这需要三年？
“你以为简单？”赵渊道：“就算利用武魂开辟的穴窍，第一次以苦修法开拓也需要一个星期，要至少三次，每次最多只能开拓一个穴窍，再算上不知道位置的穴窍，你，，。”
没等赵渊说完，苏夜道：“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每次苦修只能开拓一个？”
“那是自然，之前我不是说过吗？”那边明显一滞，赵渊道：“你不会好几个同时苦修的吧。”
苏夜没吭声，原来是一个一个来啊。
不是一次性三十个？
“胡闹，我给你的书中都写明，你这是不要命了。”
赵渊吓坏了。
书中确实有些，电话中赵渊不止一次提醒，慢慢来，一个个来，第一次开拓不了一个也没关系。
可那本书上没说啊。
“失误，失误。”苏夜笑道：“我就说一次性开拓所有穴窍不该那么痛的，没事我挂了。”
“你等会。”赵渊呼吸彻底急促了起来：“一次十八个，你还没死？”
嘟嘟嘟。
电话挂断，苏夜嘴角掀起冷笑。
让你之前挂我电话，现在让你尝尝。
随手将手机丢到一边，苏夜快速配置一同药液，虽然知道这种药液无法缓解他压榨自身带来的损伤。
可终究是有效的。
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钻入浴桶中，苏夜眼皮都睁不开，呼呼大睡起来。
这别墅，本是无人能进的。
可就在这时，地下小屋通往妖兽区域的通道，一个老者缓缓走着。
上次暴熊只进入了小屋中，并没有直接上去，因为别墅会攻击。
而这位老者，却拾阶而上，如行将朽木，没有攻击。
很快，老者就来到了别墅二层，这里摆放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有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烧烤好的一大堆血肉。
只不过大部分瓶瓶罐罐都空了，里面材料只剩下少部分。
地面上不少竹签乱丢。
同时，嫣红的鲜血，沾染了很多训练器械，地面之上，更是有一滩血。
看到这一幕，老者动容，脸上褶皱更深。
快步走到一个房间，这里雾气腾腾，同时也弥漫着恐怖的血腥味。
一个血人，就躺在浴桶中，浴桶的一个边角上，拴着一个套绳，就套在血人的脖颈上。
血人不会因为睡着了而滑入浴桶中活活淹死。
而此刻，这个血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
因为来的人，几乎没有声响，甚至连脚都是与地面保持一定距离的。
浑浊双眸盯了苏夜看了一会，老符头已经知道苏夜。情况，他抬手，手指上破开一个口子，一滴非常嫣红，但明显不是人类血液的血出现。
滴答一声，直接落入浴桶中。
做完这些，老符头将苏夜的头从套绳中拿下来，而后将苏夜推进水中，拿浴桶盖子，直接盖了上去。
而老符头就坐在上面闭眸。
“怎么回事？”
“不行，谁在烧我。”
“我要死了，咕噜噜。”
浴桶中传来低沉而痛苦的声音，让人奇怪的是，浴桶材质不算高，以武者实力可以轻松破开。
桶中的苏夜却拳打脚踢都破不开，力扛三千斤不在话下，却无法掀开盖子。
没多久，浴桶中就传来哀嚎声音。
很快声音就消失了。
就这般，老符头坐了一个小时，盖子归位，而他再度看向苏夜，眼睛微微眯着：“还差一步，这一步老夫帮你提升。”
说完，便飘然而去。
没留下丝毫痕迹。
憋得慌。
咕噜噜。
当苏夜意识到自己憋得难受张嘴时，满是血腥怪味的液体进入口中。
呸了一声，他猛然就站了起来。
熟悉的环境。
拍了怕头，苏夜楠楠道：“我记得进入浴桶时，绳子挂脖子上了？怪不得做了一个快淹死的梦，确实快淹死了。”
他很庆幸自己醒转的快，不然真的要被淹死。
只是当他饥肠辘辘走出玉筒时，一脸难以抑制的惊诧。
“苦修一脉这么强的吗？”
他感觉不仅掌握了贸然突破的力量，甚至这力量，还提升了不少。
赵渊不是说过，苦修要至少三次，才会有大幅度提升的吗？
苏夜正好奇去看看自己如今的数据，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他一看居然有十来个未接电话，陌生号码。
“苏夜，军方征调你去后勤，为患者刻画治疗符；立刻马上，再敢延误，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