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进入半山腰不被发现，这已经是苏夜能做到的极限，再往上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也就是如今开战，强者汇聚，留守的一些二境妖兽虽然有擅长探查的，可和拥有敏锐观察力的苏夜相比，就等于是睁眼瞎。
“可惜了。”
苏夜叹息一声，如果一直在这里蛰伏，不断吞吃各种材料，不管是空涡的开拓还是肉身的滋养，都会提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都会化作底蕴。
若是将这里占据，不知道要培养多少人才。
可惜，这里是万族之地，没那么多时间采集资源，空涡也不够大。
只能将这里化作废墟了。
…
与此同时，人族和万族战争还在如火如荼的爆发。
地下空间不小，从训练基地绵延到江武高武，分为数个战场。
训练基地所在，便是除了江武高武所在最大的战场。
这里的四境之上对峙最为僵持。
双方都在克制，稍不留神，就将开战。
此刻，高空之上，金颜蟒盘旋，在它身旁，更是漂浮着一个足有五米高的巨大猿猴。
巨猿一族，也是万族中极擅战斗的种族，几乎压着同阶人族的一头。
对峙双方，万族有足足两位五境，七位四境。
而人族这边，除了吴灿之外，还有一个名为王乾的五境高手，除此之外，汇聚的四境高手就高达十位之多。
如暴熊，王新都在其中，几乎抽调了训练基地所在的所有四境以上的存在。
十四对九，看似人数上占据绝大优势，可万族高层稍微有一点动向，人族这方就紧张无比。
因为，就算人族这边足足多了五位四境，依旧不是对方对手。
“你们人族好大的本事，居然在我们后方混入了一个小虫子。”
金颜蟒淡淡开口。
吴灿面色明显一变，很快就故作镇定道：“你万族不是号称固若金汤吗？看来，至今还没找到人，哈哈，这就是尔等所谓的固若金汤？”
金颜蟒那渗人的眼睛慑人无比：“吴灿，你我对峙多年，知道我的脾气，再敢挑衅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哈哈，这话这些年我都听腻了，今日是谁的死期还不一定。”
吴灿极其霸道，身形也是飘忽不定，他是空间类的武魂，战斗实力且不说，但保命手段是极强的。
金颜蟒也不恼：“为了送这只小虫子潜入后方，你们人族废了不少力吧；啧啧，这本是你人族地盘，可被我们经营的如此固若金汤，还是要感谢你们人族为我们提供消息。”
此话一出，人族这一方个个色变。
在人族面前，感谢人族叛徒，当众要人族好看。
这些年交战，万族总是以这个话头挑衅人族。
屡试不爽。
总是会将人族气的跳脚。
“该死的畜生，你找死。”
吴灿发怒，所有人都是怒气难掩，要开战，杀光万族。
“想掀起四境之上的一战吗？来啊。”金颜蟒仰天长啸：“痛痛快快的战一场，你人族敢吗？”
那位暂代吴灿位置的王乾，虚眯着眼睛看了吴灿一眼。
吴灿也是面色一变，声音低沉道：“我承认，之前我的计划不够妥当，造成不少伤亡，补给亏空之事，我也说不清，甚至外面都在传，我是万族教的，是害那苏夜的罪魁祸首，但这些都不是我做的，唯有一战，才能洗脱我的罪责。”
这一刻的吴灿，满脸热切，似乎非常想要促成这一战，为自己正名，洗脱冤屈。
王乾看着儒雅，但能成为五境，被送来这里统筹大局，自然不是简单存在：“吴灿将军，如今正爆发战争，事关百万人族，关于你的事，之后自然会调查，一切以大局为重。”
吴灿闷哼一声：“说到底，还是不信我。”
虽然埋怨，但吴灿却没有继续闹下去。
“内讧了？哈哈，吴灿，我万族供养你至今，该是你反戈一击的时候，加入我万族，许你六境之路。”
金颜蟒仰天叫着，声音回荡四野，越来越多的人听到。
不少人侧目，似乎非常愤怒军方对吴灿的调查，让万族有扰乱军心的机会。
更有不少加入万族教的人色变，眸中满是不满。
这一刻的吴灿满脸屈辱，但却老实的如同鹌鹑一般一言不发，丝毫不辩解，不反驳。
瞬间，更让人心不稳。
王乾深吸口气，暴熊老师此刻都眉头紧皱，需要吴灿说话反击的时候居然不说话，一副受了委屈模样。
不让他说话，跳的倒颇为厉害。
嗝。
“都说万族开智靠的是人族，可这等栽赃，扰乱军心的举动，未免太小儿科了。”王新声音幽幽传来：“此地乃是人族腹地，吴灿将军再傻，也不会投靠你万族，躲在这等暗无天日的地下吧。”
此地乃是人族腹地，公然背叛人族，那就只能躲进地下了。
根本就逃不掉。
只要不傻，就不会公然反叛。
不少心神异动的人，都坚定了下来。
金颜蟒嗤笑一声：“人族，都这么自以为是吗？居然依靠这等威胁来笼络人心，我看你人族也存在不了多少年了，二十年的和平已经到了，人族也该覆灭了。”
在人族腹地，万族都发展到如此规模。
由此可见，在真正的万族和人族接壤之地，又将是什么光景，人族又有多少高层投靠了万族。
“你根本就不了解人族。”王新笑道：“人族永远不缺抛头颅洒热血，如今的人族比千百年前强悍千百倍，灭你万族，迟早的事。”
“你信吗？”金颜蟒大笑：“你问问其他人族，他们相信吗？”
“啰嗦个什么劲？”另一位万族五境巨猿太谷道：“说了这么多，人族四境之上，敢开战吗？”
一句话，顿时让气氛彻底的沉寂。
人族这方，彻底落入下风。
…
虽然苏夜没法保证再往山顶前进不暴露，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接近山顶。
能迟一点暴露就迟一点。
离开半山腰位置，四周陆续出现被翠绿植物笼罩的山洞。
山洞各有不同，但里面养着的，都是不同种族的妖兽。
“万族之间也有征伐，他们的后裔放在一起，也会厮杀；唯有这般分类，等幼崽长大，才会放在一起，优胜劣汰。”
苏夜眼神闪烁，这不是给他逐个击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