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儿怎么样了?”
“回王爷,世子受了内伤,好在不重,吃些药休养段时间便可。”
黎王放了放心,挥挥手让人去开方抓药。白取取跟着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安慰的拍拍她的背,黎王开口道:“取丫头,你可知抓的是什么人?”
“只是个教书先生,但时弄说他背后有三皇子。”
又提到皇室,黎王皱起眉头,低声问向身侧下人:“人在哪?”
“回王爷,元将军带去暗牢审着了。”
“取丫头,时弄就烦你照看了,我……”
不待他说完,白取取像是迫不及待似的挥手道:“时叔你去忙吧,时弄这有我在你放心!”
看着黎王消失在走廊拐角,白取取一挥手让多余下人都下了去,只留下阿是在给时弄擦着虚汗。
“阿是你累了吧,我来。”
下意识的要回不累,转念一想这是白取取,手里的布巾立马顺势给了她:“劳烦白小姐。”
直起腰一看屋里,先前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端茶送水的如今一人都没了,回头只见白小姐满眼担忧,阿是识趣道:“白小姐我去看看药。”
屋外天色早已黑透,阿是回头看了眼只一人在屋里忙忙碌碌的白千金,贴心的带上了门。
半个时辰的功夫,阿是端着药回来跟白取取两人喂着时弄喝完药。后再没人来打扰,灯火摇曳,在时弄的脸上打出忽明忽暗的阴影,白取取还在给他擦着虚汗:“对不起啊时弄,我应该再快一点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本来也是我一定要帮苏与秋……”
喃喃的也没有人回她,忽然摸着额头似乎有发烧的迹象。白取取顿时慌神,端起盆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回来将凉水浸湿了的布给他敷在额头,慢慢沿着床边坐下,眉头紧锁。
一夜眨眼而过,白取取最后累的何时趴在床边睡着的都不知了。
而此刻黎王府大门口,门丁只看着一道身影一晃而过。由于白取取常年如此穿梭两个府之间,门丁见怪不怪又后知后觉道:“白千金不是一直在府里根本没出去吗?”
另一人回:“嗯。”
“那刚刚那个…完了!还不拦下!!”
他一个激灵拔腿就要追,另一人幽幽道:“虽然不是白千金,但你有胆去拦一个试试。”
“有何不敢!”
“那是翰林府李大小姐。”
正踏出去的脚步堪堪止住:“算了,已经看不见人了。”
阿是正早起要去屋里看看情况,远远只瞧一道身影飞奔而来。往往敢也能在黎王府这样的只有白取取,如今白取取正在屋里,那远处那个,肯定要拦住了。
只待近些看清究竟是谁,阿是出声道:“李小姐!”
只是那人充耳不闻,径直越过他直奔屋里:“世子!”
白取取刚从时弄额头上拿下布巾,感受到温度不烧了,刚松口气手里的布巾一下被这充满情意的一声惊得直直掉进水盆里,回头一看:“李书书?”
“正是本小姐!世子殿下怎么样了?”
“他……”白取取突然腰板一直,挡住李书书看向时弄的目光:“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白取取你不要太过分了!世子还不是你一个人的!”
李书书说着就要上前推开她,好在阿是赶了上来:“李小姐请自重!”
阿是半臂一横,李书书险些撞个满怀,愤愤往后退:“阿是!”
阿是冷着脸,态度跟面对白取取截然不同,少爷受伤事关重大还并未传出去,李书书这个时候上门,不可草率:“李小姐,不知你今日为何而来?”
“世子受伤了我当然要来看看!”
没错,李书书不但在学堂里跟她争强好胜,在喜欢人这件事上,也不甘示弱!
“李小姐在说什么?少爷何时受伤了?不知李小姐从哪听的莫须有之事,小姐闺阁待嫁,还是莫要在黎王府坏了名声。”
“你别瞒我了!我都知道!”
阿是的脸色又冷了几分:“李小姐,你到底从何而知?有些事可不能乱传。”
“你!反正我就是知道!而且白取取为什么在这?她都待了一夜了?她也闺阁待嫁,你就不怕她坏了名声?”
阿是一噎,白取取立马回道:“我不怕!我就要嫁给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