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查看完伤口,大夫抹了把冷汗,他这看病的比病的出汗还多。
“小姐伤到了骨头,草民开个外敷的方子还要劳烦世子派人去抓药。并非是草民不愿效劳,只是这方子里有两味药被那苏府垄断,千金不卖,怕是难寻了。”
时弄眉头一皱:“苏少临?”
“正是。”
他家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差什么药?”
“说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不过是活血化瘀最常见的两味药。世子过目。”
说着大夫已经写好了方子递向时弄,一眼扫过没一个认识的,时弄挥挥手道:“阿是,拿着我的令牌去太医院抓药。”
“是少爷。”
大夫喜闻乐见:“太医院自然是极好的。按这方子的药熬至粘稠冷却,糊在伤口处包扎一日一换,可再内服些补汤,不出月余小姐便可痊愈。只是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痊愈之后小姐还需静养,不可劳作以免落下病根。”
“知道了,去账房结账吧,要送吗?阿是!阿是?哦阿是去太医院了。”
时弄几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大夫一拎药箱:“不劳烦不劳烦,草民自己去自己去。”
赶走一个还剩一个,感受到时弄的目光渐渐落在了自己身上,景欢一个激灵:“那个我茶馆还有活要干!世子告辞。”
时弄的一个嗯音还未落地,景欢已经一溜烟跑出门口,他可也认得这是昨日在茶馆的姑娘,害他丢了大脸的账怎么也要算点!
一回头白取取衣襟半敞,肤如凝脂让人遐想连篇,时弄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白取取!把你衣裳穿好!”
白取取抬眸瞪他:“疼死了怎么穿啊!”
她这么一动衣裳顿时又滑落几分,时弄一时不敢直视:“这阿是怎么抓个药这么慢!”念叨着转身走了出去。
快马加鞭还未到宫门口的阿是莫名打了个喷嚏!
白取取撇了撇嘴一低头看着自己伤口欲哭无泪,她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不一会时弄去而复返,手里还端了盆清水,将布巾浸湿搭在她伤口上,冰冰凉凉的瞬间减少了一半的痛觉!拉着她衣裳往上提了提,时弄沿着床边坐下:“你这功夫等我娘回来还要好好教教你!”
“时姨走之前还让你好好保护我呢!”
“谁知道你在家门口也能伤着?”
白取取无言以对,痛觉减少脑子冷静下来终于可以想点别的事:“对了苏与秋还等着我们去呢!”
她说着身体一动,时弄提着她衣角一时没跟上扯了下来……
“取丫头你没事吧?!”
“乖女儿你没事吧?!”
黎王和白太傅闻讯心都漏跳了半刻,匆匆赶来只见屋里一片旖旎风光,两人刚踏进屋里一半的脚不约而同停住。
白取取一时不知从何开口,看着时弄拽着她衣角的手也是茫然。
一时间三人目光炙热,全都承担在时弄一个人身上,看的他有口难辩,半晌吐出一句:“…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啊白兄,方才那盘棋才过一半,咱们去下完吧。”
“时兄说的是。”
说着两人收回脚转身就走。
儿子出息了!
女婿出息了!
白取取更是目光怪异:“时弄,虽说我喜欢你,但你也不能仗着我受伤对我行不轨吧!”
时弄脸色冷静的可怕,如死水般不起任何波澜。
见他不回,白取取试探拽了拽自己的衣裳,纹丝不动。她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不让你,只是你我还未三书六礼,高堂天地,传出去……”
时弄一把甩开她衣裳,从嗓子眼挤出来三个字:“谁稀罕。”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白取取一个人苦笑了笑,跟她扯上一点关系就让他如此厌恶?理好衣裳起身下床也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冷冷的一声:“上哪去?”
白取取闻声转头,原来时弄并未走远,只是倚在门口了:“你在就好了!我们去找苏与秋吧!”
“等阿是熬好药,敷上再去。”
“可是……”
“那你就一个人去。”
这下白取取眼睁睁看着时弄走远了。阿是端着药走过:“小姐,少爷也是担心你。”
“…阿是你还不快熬!我给你半个时辰熬不好我把你也加进去熬了!”
“这药熬好还要冷却…小姐!这怎么也要一个时辰啊!”
“还不快去!!”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