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辈听完我们说得对,沉默了一会儿,提了这么个要求,“别叫我前辈前辈的,听得累,叫我花老吧。”
“是,花老。”我俩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是。
“嗯,听着顺耳多了。”花老满意了。
“今天晚上,你俩跟着我,咱们会一会这位神出鬼没的厉鬼先生。”听了一大堆,最后决定的方案就是硬磕。
等待的时间里,我和徐毅坟头准备黄符和其他的工具,花老却只是坐在那里沉思,或者闭目养神。
收拾好东西,徐毅到校长室打了招呼,其实不用。
花老来的时候已经透露过了,因为失踪孩子的尸体出现,那些家长们现在无比赞同驱魔行为。
学校上下都打了招呼,到了晚上,花老带着我俩守在两栋寝室之间,依照他看人家的说法儿,既然每次都让学生病,那就会出现在寝室楼,所以要守株待兔。
我和高于之前不是没想法,而是不敢做,毕竟依照厉鬼表现出来的实力,不是什么弱小厉鬼,徐毅也没十足把握,所以一直没主动出击,现在花老来了,当然有底气。
等了三四个小时,还没动静我都想睡了,难道厉鬼还不上钩吗?突然,花老动了,从手里甩出一把桃木剑飞向半空。
叮!一声清脆的击打声,桃木剑倒飞回来。
“现身吧。”花老冷冷的盯着半空喊道,闻言,我有些无语,要是那厉鬼肯现身,就不会每次都偷袭我,还玩阴毒手段了。
“好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了花老。
该死的,竟然回应了!不是准备一直当缩头乌龟的吗?我心里不住的暗骂,不过半空中开始显现一只厉鬼。
黑色的袍子,脸上带着一个木头面具,上面画着一副恶鬼的面目,看着古老且恐怖,本来在空中的厉鬼,慢慢落下来。
“没想到驱魔总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厉鬼再次开口,就嘲讽花老。
“呵呵,真是找死。”自然花老生气了,手持桃木剑,鼓动浑身气势冲了过去。
然后厉鬼不躲避,两人斗在一起,不是用点术法,更多的还是肉搏,一把桃木剑,一根白骨棒,打的热火朝天。
“要不要上去帮忙?”我向旁边的徐毅问道。
“唉,我们上去只会帮倒忙,看着吧。”徐毅无辜叹了一口气,击破了我的想法。
“噢。”不用上去也好,看他们打架,突然觉得应该买包瓜子。
至于输赢,其实驱魔总部和剥皮组织我都喜欢,不过考虑到学校的孩子,还是花老赢了比较好。
两人斗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分开了,我在后面看着,花老气都不喘,至于另外一个是厉鬼,早就不喘气了。
“喂,你离开这里,我也离开,如何?”花老第一句话就是讲和。
我和徐毅不意外,花老说过,如果对手实在厉害,就讲和,对双方都有好处。
“可以,不过和我交易的那个少年,还有已经被老夫拿走的人,不会还回来。”厉鬼一口答应,不过同样提了一堆条件。
“不行,要是这么做,我们总部的脸哪里搁!”花老果断拒绝,死死盯着厉鬼。
“哼,那老夫只带走和我做交易的少年,如果还不行,那就打个你死我活!”厉鬼那边同样生气了,出言威胁。
“行。”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只能答应,达成一致之后,厉鬼就离开了,花老也离开了,我和徐毅回去睡觉。
第二天,我和徐毅还要教最后一天的课,等到明天才能离开,我刚进班,班长就站起来,告诉我邓强回家了。
“老师知道了。”邓强他没有病啊,而且他回家,哪里的家呢?班主任那天悄悄告诉,他父母都已经车祸去世了,是姑姑扶养的。
看样子,那个和厉鬼做交易的人是邓强了,有了猜测,不免的唏嘘,那孩子还不错。
讲完课,徐毅和我略微收拾收拾,就驱车回家,把我送到家,他就走了,刚回家还没坐热屁股,就听到有人敲门。
“唐房,有事吗?”这家伙一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李雪托我给您一封信。”唐房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我。
“是你从信箱拿的吧。”我瞟了一眼,就看到邮票哪里有黄色的痕迹,是胶的残留物,上面一定有邮票。
“对。”唐房毫不脸红,承认了。
“没事儿,你可以走了。”实在是不想看到唐房,太烦了,其实他可以专职做狗仔,一定是业界第一。
“还有事儿。”唐房面无表情的叙述:“李雪小姐失踪了。”
“啊?”一瞬间,我没能理解唐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古怪。
“李雪失踪了。”唐房复述一遍。
“怎么回事儿?”这次我反应过来了,询问唐房,在我的逼问下,唐房一五一十告诉我他能够说的。
原来,在我出去执行任务不久,李雪也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和她同行的实力也不差,可是两个人一去不回头,执行任务第二天,就失踪了,没有讯息留下,翻遍了她们执行任务的地方,也没线索。
一时间谣言四起,唐房夹杂着给我讲了几个造谣的言论。
最有趣的一种是,在我身边的驱魔人都会死于非命,有血光之灾,无论是赵家姐妹还是李雪,都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他们想象力真丰富。”怪不得唐房会查我的信,应该是上面要求的。
说完李雪的事儿,唐房走了,我打开信,发现里面就一句话,‘杨三海你别怂’,然后没了。
她只是单纯的损我吧,还特地寄给我一封信,算了,不计较了,她人都失踪了,李雪的事儿还是交给驱魔总部吧,我自己也尽量找找。
在屋里修整一会儿,我提着两篮子果篮,到了医院,赵惠玲两人依旧没醒过来,不过伤势在一点点好转。
看望完他俩,我又到墓园去看了一块坟地,接着找了刻碑的,又找个阴阳算了日子,最后先给老不死的立了衣冠冢。
弄完这些,我把定金也交了,定了日子取货就回家了,刚进门,我就发现不对劲儿,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强不强我是感觉不出来,掏出打火机和黄符慢慢往里面走,“噌!”的一声,突然那脏东西又走了,留下我懵逼。
这是偶然路过歇歇脚吗?吐槽了一会儿,我在屋里贴了几张黄符,又到外面吃了饭,回家就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人抓我的脑袋,他的手细长细长的,还凉凉的。
凉凉的!瞬间我清醒了,假装睡觉翻身,从被子里掏出一张黄符贴过去。
啊!一声惨叫,那东西死翘翘了,我爬起来开灯,就见枕头边一片黑色的灰烬,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把灰烬处理干净,又喷了点花露水,这才把味道盖住。继续睡,顺便又在枕头底下藏几张黄符。
后半夜睡得安稳,洗漱吃饭,到医院看赵惠玲两个,再把墓碑取了,到墓园让他们准备着。
阴阳给我算得日子是后天,中午是个吉时,转眼间到了那天,我照着风俗把老不死的衣冠冢建好,就回家去了。
“哎,小哥进来试试我们最近推出的按摩服务怎样,免费的。”
我走到半道上,被一个中年女人拉上去按摩,容不得我拒绝,就把我扔在床上了,按了两下,还挺挺舒服的。
正好,这几天厉鬼时不时闹几下,搞得我没法儿好好睡觉,浑身酸痛,然后花了二百块钱让她给我按摩。
慢慢的,我睡着了,还是能感觉到有人不停的按摩,很舒服。
等我再醒过来,整个房间都红红的,看起来有些黑,背上还有人在按摩,我打个哈欠。
“现在几点了啊?”窗子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应该是八九点吧。
“十二点。”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我,有些过分尖细了。
“该回去了,剩下的钱当小费吧。”我爬起来,慢慢的向门口走,伸手传来一声谢谢。
“没事儿。”我摆摆手,出了门,外面的灯光也是黑红黑红的,空无一人,难道都下班了吗?
没多想,我出了店门往回走,街上竟然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灯光,不应该啊,就算是冬天,每天都有狂欢的人啊?
心里越来越疑惑,而且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测。
咚咚!
我在前面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也有脚步声,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好不诡异。
“呼,看来被盯上了。”我想我的猜测成真了,自言自语一句,就掏出打火机和黄符。
扭头,转身站定,后面空无一人,我往阴暗处扔了一张黄符,一声尖叫,一个红衣女鬼出现在我面前。
“臭小子,你找死!”女鬼怒气冲冲的喊道。
“我看你才是找死。”我被困在这里,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黄符甩出去,点火,轰!一气呵成。
女鬼直接被我杀了,随着女鬼死了,鬼打墙也消失了,我打量周遭环境,是一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