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物忽明忽暗，她的头晕乎乎的，而且耳边还有些嗡嗡的声音，半边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无数道目光纷纷投向慕玖笙，她瞬间成为宴会的焦点，人们交头接耳有嬉笑声也有议论声。
“婶婶，你，你这是做什么呀！”沈清宁的眼睛惊讶地看着凶巴巴的沈夫人。
沈夫人讥讽的目光灼灼盯着慕玖笙，挑起嘴角冷哼道：“我干什么，你应该问问她做了什么！”
沈清宁拧着眉，“慕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做了什么？”
“哪怕真做了什么，婶婶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姐姐呀。”她压低声音，不满地嘟囔道。
慕玖笙捂着半边脸，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干呕的铁锈味。
沈夫人是多不喜欢她，下这么狠的劲儿扇她巴掌。
她是长辈，还是沈栾珩的母亲。慕玖笙压下心中的怒气，尽可能的让自己平和下来，以免冲动误事。
“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慕玖笙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千万不要发脾气，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
“慕玖笙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何晓艺冷嘲热讽道。
她讥笑着从沈夫人身后走来，“到现在你还在装傻？”
慕玖笙眉头皱着，何晓艺八成在沈夫人面前诋毁污蔑她了。
这个何晓艺，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不报复就不错了，何晓艺还经常在慕玖笙眼前刷刷存在感，非要慕玖笙让人打了她才开心。
慕玖笙哑然失笑，她略有几分玩味地看着何晓艺笑道：“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呵呵，到现在还笑。”
何晓艺扬起下巴，眼中满是得意，“慕玖笙，你可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这可都是你自己作的。”
还不掉棺材不落泪！还作！
这话从何晓艺嘴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好笑，她环抱着双臂，秉持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何晓艺。
“请开始你的表演。”
何晓艺听着这话很不舒服，但是即将看到慕玖笙吃瘪的模样，心里很是愉悦。
“我可都看到了，趁沈总不在，你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何晓艺的声调故意提高几分，好让周围的人全部听到。
纷杂的议论声响起，都在说着慕玖笙的不是。
何晓艺掩着嘴，幸灾乐祸地继续说：“好不亲密呀。”
“啧啧，慕玖笙你都有男朋友了。男朋友还是那么优秀的沈总，结果你还不满意。”
“在公司里和男员工不清不楚也就罢了，在沈家的家宴上你还这么胆大包天。”
何晓艺声音越来越大，她生怕是别人听不到诋毁污蔑她的事迹。
一时之间，四处都是谴责慕玖笙的声音。
慕玖笙面色如常，听着何晓艺瞎掰扯的话竟然还想笑。何晓艺的脑子是笨了点，嘴巴也没那么能说，但是这自欺欺人的功夫是炉火纯青。
什么勾引男同事，有男朋友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这种话张口就来，也不打打草稿。更何况，这些事情都是假的，何晓艺是怎么骗过自己说出这种话来哄骗大家的呢？
“你有证据吗？你这么说慕姐姐！”沈清宁拧着眉，眈眈地盯着何晓艺，她是第一个反对的声音。
“妹妹呀，你千万别被慕玖笙骗了。”
“慕玖笙这个女人最擅长欺骗别人了呢。”何晓艺表情认真，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何晓艺拿出手机，在沈清宁的眼前晃着，“没有证据，我怎么敢乱说话？”
沈清宁仍然不信何晓艺，她和慕玖笙接触的时间是不久。但是和她接触下来，很舒服，最重要的是两个人有许多共同话题。
“清宁，你别胡闹了！”沈夫人拧眉，沈清宁和慕玖笙今天才刚接触，就这样替她说话，慕玖笙是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沈清宁定定地看着沈夫人，认真地说：“我没有胡闹！”
旋即，她转向何晓艺，“既然你有证据，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慕玖笙看到沈清宁这么袒护自己，心里不感动是假的。许多围观的人对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听风便是雨。
沈清宁这样和她接触不多，不管别人再怎么往慕玖笙身上泼脏水，不熟悉的人只有她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
何晓艺坦然地点开相册，“就是这些。”
慕玖笙扫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正是莫寒缠着她时拍下的照片。
当时莫寒正抓着她的手腕，再加上何晓艺拍照角度刁钻，任谁看都觉得两个人有问题。
沈清宁眉头蹙着，“这不是莫寒吗？”
何晓艺点头，“正是。”
“莫先生是沈总的表弟，可见慕玖笙有多么贪心，和沈总恋爱还不满意，非要再勾搭上莫家……”
她说着，看向沈夫人的眼神意味深长。
沈夫人是莫寒姑姑，极其疼爱他，对他和对沈栾珩不相上下。外面还有传闻说莫寒的真实身份是沈夫人在外养的私生子，为了掩人耳目，才将他藏在弟弟家中，对外宣称是她的侄子。
这个传闻很狗血，真实性基本为零。
沈夫人的眸光更加晦暗几分，这个狐狸精，竟然还敢打莫寒的注意！
何晓艺勾起唇角，笑意更盛，这么多人看着呢，慕玖笙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别想洗干净了。
“就这？”
沈清宁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照片，没想到就是莫寒纠缠慕玖笙的照片。
当时她在场，知道事情的原委。
何晓艺唇角收敛几分，以为沈清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于是耐心地解释道：“你看他们两个人的动作。”
沈清宁冷哼，“呵呵，你到底装的什么心思？”
迎上沈清宁质疑的目光，何晓艺愣了几秒钟，不明所以地笑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就是说你心机深沉，这么想方设法的诋毁污蔑慕姐姐，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沈清宁紧盯着何晓艺的眼睛，逼近她，一字一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