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徒默的话,沈栾珩脸上的表情一沉,那些事情虽然跟安苏苏脱不了干系,但是纵使者却不是安苏苏。
如果把所有的过错怪到安苏苏身上确实不妥,沈栾珩深吸一口气,朝着司徒默道:“去医院。”
“算你还有点良心。”司徒默冷哼一声,两个人开着车去了医院。
安苏苏早就买通了一个小护士,等沈栾珩来就给她信号,在沈栾珩快到vip病房的时候,安苏苏立马收起之前那副姿态,露出病怏怏的样子。
很快司徒默和沈栾珩就一同走了进来,司徒默看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安苏苏心疼不已,急忙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试了试她的体温。
“司徒先生,安小姐的身体目前好了一些,只是暂时不能受刺激,有不要让她着凉了,否则以安小姐的体质是无法免疫的。”小护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安苏苏的病例。
病历本上写着有偏向抑郁症,不能接受刺激。
看到这个病历,司徒默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硬生生被弄成抑郁症。
“苏苏你好点了吗?”司徒默担忧的走到安苏苏面前,看着她憔悴的脸庞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忧。
安苏苏娇弱的靠在床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满是死水,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一样。
“苏苏,你说句话好不好,我是司徒默啊。”司徒默轻轻的推了推安苏苏的肩膀,可安苏苏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一动不动的愣在那儿。
沈栾珩怀疑的打量了几眼安苏苏没有说话,安苏苏怎么可能会有抑郁症。
“阿珩你快点过来看看,苏苏到底怎么了。”司徒默有些懊恼的催促道。
安苏苏是因为沈栾珩和慕玖笙才导致抑郁症的,可现在慕玖笙许多,沈栾珩又不管安苏苏,这让安苏苏的病怎么能好。
“沈哥哥,苏苏是不是特别该死?”就在这时,沉默不语的安苏苏抬起头,那双如死水的眼睛定定定看着沈栾珩。
她那双眼睛里饱含太多的悲切和凄楚,一副对生活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她。
“苏苏你……”沈栾珩不好说什么,毕竟司徒默还在这里,“你好好休息、让默司徒默陪着你。”
说着,沈栾珩就打算要离开,可就在这时被司徒默拦住了,司徒默堵在沈栾珩面前,不让他出去。
“苏苏都已经这样了,你都不打算留下来?”司徒默恼怒的看着沈栾珩,走到他面前质问道:“难道你和苏苏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比不过一个慕玖笙?”
说完,司徒默把沈栾珩拉了出来,小声对他说道:“苏苏是一个好女孩,我们三个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在怀疑什么吗?”
“医生跟我说苏苏是因为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跟苏苏穿出结婚的消息,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我失忆了,那些事情是我妈安排的。”沈栾珩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怒意,他不过是失忆,就把他当个傻子吗。
“沈伯母一直很喜欢苏苏,难道你就要看着苏苏受委屈?”司徒默问道。
苏苏这么听话的一个女孩子,娇柔的跟一个小公主一样,自小生活条件更是优越,从来没有为什么操过心。
可是自从爱上沈栾珩之后就变了,安苏苏变得卑怯,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了。
“医生说苏苏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不要让她胡思乱想,不然抑郁倾向更加明显,到时候她可能会想不开。”司徒默郑重的朝着沈栾珩说道。
“苏苏本来是一个快乐无忧无虑袋小公主,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你也清楚,她为了你家都不敢回去,你还想怎么样?”
“在这里陪着苏苏。”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满是对沈栾珩的期待,希望他好好陪着安苏苏,不让她有时间胡思乱想。
“你在这里陪着安苏苏就好了。”沈栾珩看了一眼病房内的安苏苏说道。
司徒默没想到沈栾珩这么狠心,竟然完全不顾安苏苏的身体。
看着沈栾珩离开的背影,司徒默在原地占了一会,不知道进去之后要怎么跟安苏苏解释。
安苏苏假装抑郁还是沈亦冰的注意,虽然没能回到沈家,但是沈栾珩来看她了,就说明是好事。
看到司徒默一个人走进了,这是安苏苏早就猜到的,她疲惫的抬起眼皮,似乎是想透过司徒默看到另一个人。
“苏苏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司徒默温柔的问道。
安苏苏摇摇头,耷拉着脑袋看着司徒默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沈哥哥才会那么生气,如果不是我,慕姐姐也不会跟沈哥哥分手。”
安苏苏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自己那刀子在割自己一样,凄凉又让人觉得渗入。
司徒默仅遵医生说的,要把安苏苏的情绪带到开朗,以免安苏苏会越来越抑郁。
“苏苏阿珩只是身体不好,你让他休息休息好了,你听话。”司徒默企图把安苏苏哄好,可安苏苏一听到沈栾珩的名字就跟爆炸了一样。
她拼了命的摇头,半跪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嘴里一直念着:“比赛的不是这样的,沈哥哥苏苏没有做,没有……”
“呜呜呜……”安苏苏趴在司徒默的肩膀上哭的格外忧愁,司徒默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安苏苏的后背,想用婴儿的方式哄她。
“苏苏乖不哭了,你沈哥哥有事情,回来陪你的。”司徒默每说一个字,就在心里记恨了沈栾珩一次。
“不会回来的,沈哥哥不会原谅我的。”安苏苏低着头,眼角的泪花顺着脸颊滴落到司徒默的衣服上。
“沈哥哥想跟慕姐姐在一起,没关系苏苏可以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沈哥哥不相信我……”安苏苏一边说一边哽咽,像是在诉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沈哥哥如果心里有苏苏一定会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沈哥哥回来的。”安苏苏的语气低哑,似乎呜咽都是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