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沈亦冰沿着江边一直走,她像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跟沈亦冰诉说自己的故事。
沈亦冰一言不发的听着慕玖笙说话,偶尔会有江流被风吹动拍打着江岸的流水声,但是这声音却成了一种安慰,沈亦冰和慕玖笙两个人一直走着走着,到很晚沈亦冰才送慕玖笙回家。
而沈栾珩在慕玖笙挂掉电话的时候,怒气如同爆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女人竟然干跟别人的男人在一起,他不顾安苏苏和沈伯母的阻拦,直接回了他和慕玖笙住过的公寓,可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沈栾珩拿起酒柜上的红酒,烦闷的喝了起来,脑子里全都是慕玖笙的话,这个女人连解释都不给他一个。
等她回来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否则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栾珩喝着酒,不停的打着慕玖笙的电话,可是除了忙音还是忙音,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地上的空酒瓶散落一地,打碎的,喝一半的,乱成一团。
沈栾珩的头越来越晕,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她真的不回来了吗?
对了,她不住在这里了。
沈栾珩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然后朝着慕玖笙租的房子的方向走去。
……
……
慕玖笙被沈亦冰回来的时候已经很困了,她疲惫不堪的跌倒在床上,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唐笑笑,慕玖笙提前打电话跟她说房东要来查房,不方便住两个人。
半夜,慕玖笙睡的迷迷糊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耳欲聋。
起初慕玖笙打算以听不见来拒绝,可是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跟要吃人一样,慕玖笙害怕被邻居投诉,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
慕玖笙距离门口越近,听到的敲门声也就越大,急促的跟要强拆门一样。
“开门,慕慕开门。”熟悉的声音让慕玖笙一愣,沈栾珩……
慕玖笙抬起来的手僵在半空中去,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开?不开?
面对吧,这些事情迟早都啊要面对的,她不能一直这么懦弱下去。
慕玖笙努力平复着心情,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可以的,她可以面对的,不能逃避。
慕玖笙死死的咬着下唇,抬起手打开门锁。
门一开,沈栾珩一个没站稳,踉踉跄跄的跌了进来。
看着他头发凌乱,身上全都是口味,慕玖笙就一肚子火气。
来发酒疯?还是来干什么?
慕玖笙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拦住他要走进去的身体,“沈先生大半夜私闯民宅恐怕不好吧。”
沈栾珩丝毫没有把慕玖笙的话听进去,他靠在门槛上,凌乱的发丝让他的颜值不减反增,给人一种嚣张的邪魅感。
“这里是我家。”沈栾珩霸道的推开慕玖笙,然后从鞋柜上拿出一双鞋,自发的换了起开。
他的动作很快,慕玖笙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栾珩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慕玖笙稳住自己的情绪去,冲着自顾自走进去的沈栾珩大吼道。
“我不回。”沈栾珩仿佛就是要跟慕玖笙对着干一样,他直径走到慕玖笙的房间里,自发的躺到床上。
慕玖笙就这样看着这个男人接着酒疯刷流氓,她气的睡意全无,如果不是只有一间房她倒是可以接受,可是偏偏只有一间房。
“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我要睡觉。”慕玖笙用力的扯着沈栾珩的手,可是一个男人的体重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能随随便便拉的动的?
慕玖笙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可是沈栾珩却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那样子别提多得意了。
“沈栾珩,你到底想怎么样?”慕玖笙大声吼道,回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可沈栾珩就跟没听见一样,悠然自得的睡在哪儿。
慕玖笙觉得自己跟一个醉酒的男人,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谈判,最好的决定就是撵走。
可是沈栾珩不但不打算走,反而脱起了衣服。
靠!这个男人刷耍流氓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强了,是跟安苏苏学的?
一想到安苏苏慕玖笙就来气,她使劲全力拉着沈栾珩,好不容易拖动了一点点,自己还跌倒了。
“你到底起来不起来?”慕玖笙双手叉腰,凶巴巴的质问道。
沈栾珩嗯了一声,继续自己的动作,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慕玖笙箫了,笑的格外讽刺,他不是和安苏苏搂搂抱抱,孩子都有了吗?来找她干什么?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我男朋友了。”慕玖笙直接下狠招,她的这句话让沈栾珩的意识忽然清醒了。
沈栾珩跟发了疯一样,突然站了起来,她死死的盯着慕玖笙,似乎要用自己的眼神把慕玖笙逼死。
慕玖笙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到往后退了几步,可她的傲气却让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和安苏苏很好,我现在也很好,这样不好吗?”
慕玖笙的话如同细小的银针狠狠的戳着沈栾珩的心脏。
那样很好?呵!好一个那样很好。
“分手?我同意了吗?”沈栾珩质问道,他把慕玖笙抵在墙角,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慕玖笙傲娇的抬起下巴,冷漠的说道:“你都已经和安苏苏睡过了,还来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沈栾珩一愣,她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情慕玖笙知道了?
看到沈栾珩的眼神变了,慕玖笙更加确定了,安苏苏跟他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慕玖笙推开沈栾珩,背对着他,淡漠无比的开口道:“既然沈总已经心里有数了,又何苦纠缠我,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好吗?”
慕玖笙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比起那一刀一刀的伤害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可是沈栾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慕慕……真的变了啊……变得绝情了。
“那是一个意外。”沈栾珩开口解释,可是这个解释却听上去格外讽刺,连一点信服的存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