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柱有些吃味:“我跟他那么熟他都没有跟我说过认识我很高兴。”
高三一年,魏箫庭平时也就跟乔一柱往来最频繁,对其他人更是没有理会。
没想到毕业了,他会对傅明月说这些话。
啥意思哦?
许思念扶了扶眼镜,眼里有一抹深思:“乔一柱,你在吃明月的醋啊?”
乔一柱立即瞪她:“我吃什么醋,你别乱说。”
傅明月直起腰身:“他京都来的?”
乔一柱点头:“啊,对,我没跟你说过?”
安城再繁华,也是比不上京都的。
程子禹高一来安城读书,傅明月知道一些原因,程子禹酒后跟她透漏过,她没深问,只知大概是家族的事。
魏箫庭一年前突然出现在一中,为人极是冷漠,不与大家来往。
挺神秘的。
“没有。”傅明月抬了抬下颚,表情淡静:“走吧,肚子饿了,吃饭去。”
乔一柱已经在酒店提前订好了位置。
大家约好了直接在酒店那里碰面。
乔一柱拦了一辆的士,几人朝目的地出发。
车上,几人谈论自己想要选择的专业。
许思念打算读法律专业。
傅明月还没有打算,她本来是保送的,直接在物理系,但她选择高考,到时候按照她的学分来可以再做选择。
乔一柱就有些忧伤了:“虽然我几个大题都填对了,但总成绩我有点悬。”
傅明月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了考不上就让你爸买?”
“是哦。”乔一柱顿时不忧伤了。
许思念扶眼镜:“能不能相信自己一次?”
乔一柱朝她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三人到达酒店时,同学们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班上四十多个学生,几乎都来了。
乔一柱包了间大包厢,里面四张桌子。
乔家有钱,乔一柱说请客大家也不客气。
“人都到齐了吧?”乔一柱环视一圈。
“到了到了,开始上菜吧,我专门留了肚子来的。”
“今晚我们必须狠狠的搓乔少一顿。”
乔一柱大手一挥:“这我家的酒店,随便你们吃喝,都别跟我客气!”
全场沸腾!
都知道乔家有钱,可没想到这家挺出名的酒店是乔家的。
乔一柱吩咐下去,服务员便送菜上来了。
自家少爷在这,服务员更是勤快。
除了傅明月包括几个少数的,大部分都成年了,乔一柱就点了一些酒上桌。
平时跟乔一柱玩得来的,就跟他一桌。
傅明月坐在中间,两边是乔一柱跟许思念。
“明月你不能喝酒,你喝饮料。”乔一柱看着两人:“许思念你也是。”
许思念平时挺乖的,这时眼睛却是亮了一下:“这个……我想试一试。”
“不行。”乔一柱把饮料放在她们两人面前:“你们喝这个,果粒橙。”
桌上的人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
气氛很热闹,包厢内也吵吵闹闹的。
太吵了。
傅明月眼尾勾着一丝冷燥,很斯文的吃饭。
尽兴时,大家谈天论地的,等差不多吃饱后,傅明月溜出了包厢。
刚拉开包厢门,一个女人差点撞了上来。
好在傅明月及时躲开,漫不经心地看着地方。
“sorry,sorry。”女人穿着一件黑色工装裤,底下是一双马丁靴,裤腿扎着,中间露出的肌肤呈现健康的黑色,长得很高,看着挺帅气的。
郝沁看着眼前长得极其漂亮又白得像一道光的小姑娘,挺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没撞到你吧?”
没见过这么白的人!
而她都晒黑了!!
一起走出去会被人认为是黑白无常吧?
“没有。”傅明月摇头,短短几秒将对方打量了一番,目光很是漫不经心。
她胸前的相机挺惹人注目的。
“没有就好。”郝沁看了看自己身后,走廊很安静,没人追上来,她目光又落回傅明月脸上,黑色皮肤下的一口白牙很明显:“再会,我走了。”
漂亮的小姑娘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傅明月朝她挥了一下手,唇角的笑意很微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再会。”她说。
郝沁是客套,没想过再见到这漂亮的小姑娘。
傅明月朝另一边走,去了洗手间。
她靠着墙摸出手机,秦也发来了一条微信。
【小朋友,聚会几点结束?我让秦小东去接你。】
灯光下她眉眼更显绝伦,手指点着屏幕回:【还要去唱歌,没那么快。】
【去哪里唱?】
【我跟着同学走。】
【不能去酒吧,乖一点,嗯?】
看来他没有忘两人上次在雾色尴尬的碰面。
【好。】
傅明月神色无比平静的回。
她回到包厢,同学们已经喝嗨玩嗨了,闹哄哄的一片,没停下来过。
许思念捧着透明杯,里面装着饮料,掩在镜片后的是一双大大的眼睛。
“明月。”她看到傅明月回来,脑袋转了转,眼里荡漾着一片笑意:“乔一柱刚刚说等一下去雾色唱歌,你去吗?”
许思念脑子转得很快:“他有熟人在里面,不怕的,我们都不喝酒。”
傅明月坐了下来:“好,那就去吧。”
家里面管得比较严的吃完饭都回家了,有些已经喝高,乔一柱叫车送他们回去,最后去雾色的不过十来人。
安城夜晚繁华热闹,霓虹璀璨,光怪陆离。
雾色的大包厢,人在里面并不显得拥挤。
有人直接拿了麦点歌。
许思念头一回来这种地方,还挺紧张的,她粘在傅明月身边:“明月,你想唱什么歌,我去点。”
“我不唱,你点你的。”
“那我也不唱,我陪着你。”
“不必。”傅明月笑,低头看手机,回了高伟光一条消息:“你不用顾着我,既然来了就玩得尽兴些。”
“你呢?”
她淡淡的笑:“我怕开口吓着你们。”
“那好吧。”
雾色一楼大厅,卡座。
有个秃头老总弯腰给秦也倒了一杯酒:“秦爷,要不要给您叫些服务来?”
旁边还坐着几个安城大佬,谁年纪都比秦也大,却愣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气势。
比相貌,更是丑得不能看。
这样的场所,什么服务不言而喻。
秦也瞥了那老总一眼,挺散漫,华光下,那眼神却凛冽,看着挺薄凉:“李总,我秦某人不喜欢玩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