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眼睫微抬:“怎么了?”
“后面有辆车跟着,我先甩开他们。”程子禹已经注意了有一小会了,那车从他们离开游戏城时就开始跟在后面,似乎也没想要做什么。
恶作剧?
程子禹刚要踩下油门。
“不慌,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傅明月怀疑还是早上的那一波人。
程子禹也是敢冒着个险,车子还是匀速行驶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傅明月佯装思考了一下:“好像还真有。”
傅家混到如今这个地位,树敌的也不少,当然也不排除是傅家的人。
“看来安城还真是不能久待。”
后面的面包车上,驾驶座上的男人咬着面包:“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副驾上的刀疤男冷哼一声:“怎么可能?不过是俩学生仔罢了——好了,冲上去吓一吓他们。”
驾驶座男人几口咬完了面包,猛地踩下了油门,就在要撞到机车尾时,车子急停而下,地面划下一道难看的痕迹。
似乎是觉得吓到了他们,便绕过他们开车走了。
而被吓的两人完全无动于衷。
程子禹一脸淡定:“兔姐,怎么办?”
“追上去。”
这点小把戏,不像是亡命之徒,傅明月都没放心上,她倒想看看是谁。
很快,车上的男人就发现身后的机车在追着他们。
“大哥,那两小屁孩是怎么回事?”
嘲讽的声音:“啧,胆子不小还敢追上来?找个地方陪他们玩一玩啊。”
两辆车在路上追逐了一会,周围的车都吓得纷纷避开了,以免殃及池鱼。
最后程子禹以一个漂亮的加速过弯将面包车拦下而告终,面包车猝不及防,踩停刹车时身体因惯性直接往前撞,驾驶座的男人顿时头晕眼花:“艹!”
“他妈的!”刀疤男推开车门下车,恶狠狠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死?”
程子禹摘下头盔挂到车上,一张轮廓清晰玩世不恭的脸,带着邪气:“急了?”
“臭小子!”刀疤男直接冲了上去。
程子禹三年的架不是白打的,面对一个中年男人也不落下风,几招下来,他一腿踢在男人胸口,直接踹了出去。
“你竟然打我大哥?”
几分钟后,地上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哎呦叫唤着。
少年转过头,意气风发的眉眼:“兔姐。”
倚靠着车身的傅明月走过来,蹲**,眼眸清幽,冷冷的:“早上的也是你们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刀疤男咬牙:“我是不会说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什么规矩!”程子禹一巴掌拍了过去,冷笑着,脚慢慢撵在男人的手背上:“不说清楚我也只能按照我的规矩来了。”
“啊!我说我说……是刘涵大小姐派我们来的,她说只要我们吓一吓这个小妞就可以,没想要做什么啊。”
“小妞?”程子禹脚上加重了力道。
“姑奶奶,大爷,饶命啊。”
程子禹偏过头,眉毛微挑:“兔姐,刘涵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嗯。”傅明月慢悠悠站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了,我们回去吧。”
快到放学时间了,秦小东估计已经在等她了,她不想去解释,麻烦。
到学校外时,外面已经停了很多接学生的车了,傅明月也看到了秦小东。
秦小东未免讶异:“明月小姐怎么是从校外回来?”
傅明月波澜不惊的:“跟同学去参加户外活动。”
秦小东没有猜疑:“在外面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吧?”
“没有,不过早上的事不必去查了。”
秦小东奇怪的看她一眼。
傅明月头也没抬:“他们不会再跟着了。”
秦老寄来的快递上午已经送到了别墅,秦小东拿着未拆的包裹给傅明月。
傅明月挑眉:“这是什么?”
秦小东说:“这是秦老专门派人搜来的高三学习资料,是京都各校往年的名题,还集结了往年高考的题目。秦老为了找这资料也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明月小姐可以打开看看。”
这是一位长辈对她的关爱,傅明月心中情绪一闪而过:“替我谢谢秦爷爷。”
“等明月小姐去了京都再谢也不迟。”
傅明月拿着包裹回房,小心翼翼的拆开,里面的一本本资料映入眼帘。
京都做为全国首府,学术文化也是首屈一指,傅明月中午没休息,把一部分资料看了,对她还是很有用。
下午,秦小东看到傅明月把资料都带上了。
闷热的夏天最是容易犯困,特别是下午,傅明月来到教室先趴了一下。
“明月,你没有休息够吗?”许思念很关心她。
傅明月抬眸,半眯着眼:“问题不大。”
她掏啊掏,从书桌掏出她看过的学习资料:“这个给你。”
许思念疑惑着接过:“这是什么?”
傅明月顿了顿:“我亲戚送来的学习资料,还有一部分,我看完了给你。”
“你亲戚真好,谢谢你了明月。”
“举手之劳。”
许思念成绩稳定,只要高考没有意外,那么她考上京大也不成问题。
许思念拿着资料回座位,在经过魏箫庭身边事,他有注意到那其中一份资料的右下角那有个熟悉的小戳印标志。
他自己也有一份。
那是……京大实验室图书馆出来的。
傅明月怎么会和那边牵扯到?
魏箫庭看向傅明月的眼神顿时无比深刻复杂。
傅明月拧着眉回头,视线刚好和魏箫庭对上。
她对他没有什么很大的印象,只知道他很高冷,不太容易让人接近。
而这个少年正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傅明月歪了歪头,杏眼黑光熠熠。
魏箫庭面色沉静的收回视线。
**
傅家。
伴随着傅堂礼夫妇过世,傅家的确动荡过,然而随着回国的高伟光出面,稳住了集团,高伟光是傅堂礼的人,这些年一直负责国外公司业务。
现在,他直接代理了傅氏总集团事宜,并且很快收拢了其他的股东。
说实话傅家几兄弟都不是做生意的料,高伟光把他们几人都架空了,傅堂礼走后,他们反倒过得憋屈。
傅堂铭沉闷抽着烟:“三哥走后,高伟光就露出了那副贪婪的嘴脸,我们一定要把他给拉下那个位置,顺便从那丫头手中把集团股份给收回来,绝对不能让她一个外人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