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茹的话,江老婆子肺都气炸了,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自从江茹大病一场之后,每次跟江茹硬刚起来,自己总是吃亏,江老婆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孙女,为何就敢在自己面前冲大爷?
“我说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一面说,一面又举起手来,“让你尝一下我的厉害。”
可是江老婆子的手还没有打下去的时候,就已经被旁边慕天尧的手架在了空中。慕天尧本来就是练武之人,对于一个村妇举在空中的手,能够非常容易地抓住。
江老婆子感觉慕天尧的手坚硬如石头一般,根本不能有丝毫的动弹,而且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导致血流不顺畅,还有一种窒息之痛。
“你打人也要适可而止,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你对她不尊重在先,所以才说了那样气你的话。”慕天尧冷冷的对江老婆子说道。
江老婆子听了慕天尧的话,连忙弯腰说:“是是是,老爷说得非常正确,我们以后千万不能当着你的面教训孙女,如果说刚才有冒犯你的地方,是我们的错,您大人不跟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慕天尧才放开了江老婆子的手,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望着江茹。
江茹此时对着慕天尧笑了笑:“你表现还算可以,刚才的行为为你加分。后面几天就看你表现了,如果表现的好的话,我直接将手工皂的配方送给你。”
张玉兰也连忙走到江茹的旁边,紧挨着江茹的身体,近距离把慕天尧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虽然大家都觉得慕天尧的身份应该非常珍贵,但是在张玉兰的眼里,慕天尧也应该跟自己女儿江茹差不多大的年纪,眼睛里反而流露出一种疼爱之心。
“这孩子长得挺英俊的,你成家立业了吗?家里的爹娘是谁?家里面还有哪些人?”
张玉兰一连串问题,慕天尧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回答。
江大成也连忙把张玉兰拉过来,小声的对她说:“你这老太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别人好歹也是一位富家大公子,你以为是你的孩子呢?以后咱们千万不能得罪他,这人可是我们江家的贵人,以后可以给我们带来无穷的财富。”
“我,我只不过是看他长得清俊,心里面特别喜欢,如果说……”
张玉兰刚想说下面的话,又看了看江茹,穿得破破烂烂的,还喜欢睡懒觉,估计他们家庭恐怕是高攀不上了,这是叫做痴心妄想,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墙外面的那一顶轿子里面发出了声音,是绿环在喊慕天尧。
江茹也听见了,连忙对慕天尧说:“你在我们这里住几天?轿子里面的应该是你夫人吧,你先叫她下来,晚上跟我一起睡就行。这里可比不上你们家的大院子,只有几个矮矮的土坯房,你将就几晚上吧,反正你都来到了这里,可不能空着手回去。”
说着,绿环已经来到了慕天尧的身边,上下打量了江茹,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就站在慕天尧的身后,不再说一句话。
慕天尧虽然痛恨江茹的决定,但是手工皂的配方仍然没有拿到,只好听江茹的话。
慕天尧把绿环从身后拉了出来,对江茹说:“这是我的丫鬟,叫做绿环,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如果住在你家的话,就让她干那些家务事,你们也好休息几天。”
大家这时才看清楚了绿环的穿着,虽然算不上绫罗绸缎,但是也非常精致,对于他们这些农家的粗布衣裳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这位大老爷,”江大成和江老婆子走到慕天尧的身边,连忙对他说,“这一位是您的丫鬟,她只能服侍你的,我们怎么可能让她做事情呢?如果说真的住在我们家里的话,都是破锅破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恐怕是委屈的你。”
江大成一面又对江茹说:“你这是出的什么主意?那样两个天仙似的人物,怎么可能住在乡下这么烂巴的地方,你赶快想一个办法,让这位公子和小姐去镇上找一个店住下,可千万不能住在我们家里,连招待他们的食物都没有。”
江茹并不回答江大成的话。
当然慕天尧并不嫌弃这里,他自从十六岁就在外面行军打仗,长年累月是居住在野外的,这里和野外的环境比起来,那肯定好的多。至于吃的方面,慕天尧也不是那么挑嘴,只要能够填满肚子,一切他都不会在意的。
而绿环是慕天尧的丫鬟,她不管什么事情自然由慕天尧做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这位老伯,我看去镇上面居住就不用了吧,毕竟江茹已经告诉了我,就住在你们家。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有损失的话,到时候我走的那一天,会按照我这几天消耗你们的粮食,折算成银两交给你们的,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江大成连忙摇摇手,“不不不,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只是觉得您住在我们这里,有失你的身份。既然你愿意住在这里的话,我们也没有任何怨言,晚上安排就是了。”
等慕天尧和旁边的绿环确定在这里住下来之后,张玉兰连忙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虽然是粗糠杂粮,但也非常干净,你们就将就着吃,可千万不能饿肚子。”
绿环听了,连忙走到张玉兰的身边:“大婶,我跟你一起去厨房弄吧。早上起来的早,老爷和我都还没有吃早饭呢。”
等绿环和张玉兰去了厨房,江茹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觉得已经日上三竿,就对慕天尧说:“今天你先在我们村里面熟悉一下环境,我现在要去地里面干活。当然,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就来地里面找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