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极品亲戚们,江茹的小日子瞬间变得滋润了起来。
每天睁开眼,便有那个瘦高的小二过来,打好洗漱水,送来可供一天引用的红枣枸杞水。
秦岚在江茹起床后不久,便会带着汤药过来。
江茹喝了温度正好的汤药后,掌柜的又会免费送一碟蜜饯果子。
之后便是早餐,午餐,晚餐。
江茹是真的没想到,生病也能生的这么舒服,自己提前就在古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漱也不用自己来的神仙日子,整的她都有些消极怠工,不想工作了。
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江毅的事情了。
不过穆天尧已经跟自己保证过,用不了三天,江毅就能回来,剩下的江茹便没有过问了。
张玉兰却有些没办法适应城里的生活,总想着自己家里的菜园子,每天睁开眼,什么事情别人都给安排好了,就连茶水也不用自己动手,当真闲得发慌。
张玉兰又不认字,不能像江茹一样看画本子打发时间,每次想跟江茹说说话,却又害怕打扰江茹休息,只能无聊的一个人发呆。
有心出去逛街,可刚到楼下就怯懦了,怎么也迈不出去脚。
张玉兰的心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这里是城里,东西都很贵的,你买不起。
这里的人都是势利眼,你从村里来,没钱人家看不起你。
于是一直到现在,张玉兰在舜天客栈住了两三天了,也没有下楼走一走,整天还活在没钱的恐惧中。
从早到晚,有事儿没事儿都打瞌睡,连着好几天无聊的发慌。
也只有秦岚在的时候,张玉兰的脸上能带着笑容,其余时间都两眼空洞,看上去病怏怏的。
江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原本还想再偷两天懒也不行了。
于是放下话本子,等早晨秦岚过来的时候,就跟秦岚言明,现在就可以开始找选址找店铺了。
谁曾想,江茹刚提出来,秦岚便如释重负,说了一句:“你终于肯干活儿了。”
江茹愕然:“瞧你这话说的,仿佛我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米虫呗。”
秦岚见江茹有些不高兴了,连忙惶恐的作揖道歉,末了又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瞧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茹姑娘生病了,休息是应当的,我想说的其实是,茹姑娘终于肯出山了,省城人民的幸福生活有指望了。”
江茹挑了挑眉,显然是不可能相信秦岚的鬼话。省城人民的幸福生活还得指望自己?我呸!
此时弹幕上飘过去一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主播好惨啊,在床上休息了这么多天,还碰上这个不靠谱的秦老板,太可怜了,给一颗小红心吧。”
“楼上的怕是没看过之前的直播,秦老板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嘴贱。”
“嘴贱啊,那主播太惨了,再给一颗小红心吧。”
……
这边,穆天尧一连两三天都没有主动提江毅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都说是军营中有事情。
江茹和张玉兰也只当穆天尧工作繁忙,毕竟是求人帮忙,不好主动提。
不过按照穆天尧言出必行的个性,既然已经将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就肯定会做好。
穆天尧这边派人在江家门口蹲点,果然发现,江大成有问题。
前两天,江家人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江老太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坏的不行,出去了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骂,倒不如在家里作威作福。
大房二房这边每天仍旧好吃懒做,稍微找出点儿钱就拿出去赌了,至于其他的娱乐和劳动项目,基本没有,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的。
整个江家,只有江大成一个人去田里劳作,靠着他一个人养活了一大家子,侍卫们亲眼目睹了江家是个什么情况,深深的同情江茹母女俩。
日出,江大成出门,下地干活儿,中午随便对付着吃一点,晚上太阳落山,收工回家。
如此反复两天,都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情况。
直到第三天。
东方既白,江大成比往常出门晚了一个时辰。
他拿着锄头,刚走到村头小路,原本应当直走下地,却忽然停下脚步,左右看看,发现无人之后,明显松了口气,随后转弯上山。
负责跟踪江大成的侍卫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跟在后面,一路来到了一个十丈方圆大小的山洞门口。
侍卫藏在树上,从上往下,远远看去,不多时,果然看见江大成从山洞深处背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对上穆天尧发下来的画像,果然就是失踪的江毅!
侍卫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保持跟踪状态,跟着江大成回到了江家,飞上房檐,眼看着江大成躲过剩下的江家人,将江毅带回自己的小院儿。
只见江大成挪开一口装满了水的大缸,底下赫然是一口经过改造的枯井。
江大成背着江毅一路来到井底,剩下的情况侍卫已然看不清。不过,已经够了。
吩咐队友们继续盯着江大成,侍卫回到山林中的临时营地,取马后,快马加鞭赶回省城,对穆天尧汇报消息。
得到确切的消息后,穆天尧观江茹身体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便将自己去江家后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还未等江茹开口,弹幕上便已经骂开了。
“真没想到,江大成竟然是这么鸡贼的人,亏我曾经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呢。”
“老实人能家暴妻子,逼得妻子顶着压力跟他离婚?这男的太恶心了!”
“我去,他亲儿子都能下得去手啊,这还是不是亲爹啊!”
“我赞助一颗小红心,主播快去拯救弟弟!”
江茹望着虚空中出现的密密麻麻的弹幕,期间还夹杂着小红心,有些微微发愣。
这……什么情况?
“江姑娘,江姑娘?”穆天尧见江茹听了自己的描述之后,忽然愣住了,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担心的喊着江茹的名字,生怕她一时间承受不了,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