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江茹这边还在认认真真的研究手工皂的配方2.0的制作办法之中,京都那边,却已经悄悄燃起了一阵儿购买手工皂的邪风。
“铛!铛!铛!”京都一条最繁华的街道上,秦家商号店门大开,门口站了两个小二哥,一边瞧着锣,一边卖力的喊着。
“快来瞧一瞧,看一看了,今儿个是咱们秦家商号上新品了,这个宝贝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需要,家家户户都想要的啊!”
“是啊是啊,客官快来看一看了,秦家商号出品,保证让您买了安心,用了放心的好东西!”
“我们老板说了,今儿个这宝贝啊,只卖三份,价高者得了啊!”
秦家商号就是秦岚的店铺,他作为一个商业天才,自己名下的店铺已经开了不知道多少个了。而在京都这一个秦家商号,处在最热闹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人来人往,没一会儿就聚集了许多客人过来围观。
“你们喊得这么卖力,倒是告诉我们一下这宝贝是个什么东西啊?”有客人走近,朝那两个喊得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的小二哥吼道。
“铛!”两个小二哥又是一敲锣,齐齐往门侧边退了一步,让了一条路出来,就见秦家商号里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素净白衣娉娉婷婷的女子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张红布,神神秘秘的。
有客人被那白衣女子吸引了过去目光,取笑道:“难不成今儿个秦家商号是要拍卖这个女子?那我可就先出价了,我出十两白银!”
这客人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以往秦家商号有什么宝贝出来了,都是放在商号里,在门口一通介绍之后,让客人自行进去抢购的。可是今儿个竟是让一个美女端着一个托盘就出来了。
“铛!”小二哥敲了一下锣示意客人们安静些,笑着回道:“这位客官真会说笑,咱们秦家商号可不做那人贩子的买卖,更不会拍卖我们掌柜的女儿了。”
那白衣女子闻言还低低的笑了一声,遂又抬起头来,大大方方的任人欣赏。
若是江茹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也会很欣赏这个女子,在这样一个年代里生活着的女子,竟然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还这么自信的昂首挺胸。
有客人哄笑,问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今天的要卖的宝贝是个什么东西啊?”
“铛!”小二哥再次敲锣,随机把手中过着红布的锣棍朝着那白衣女子手中的托盘一指:“这宝贝呀,就在这托盘之中。”
那白衣女子还未揭开红布,客人们仍是不知道托盘里有些什么东西。
眼瞧着客人们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二哥又说道:“客人们家里若是衣裳多,不爱浣洗衣裳只爱买新的成衣的客官就可以先行离开了,今天这个宝贝也就与这些个客官无缘了。”
小二哥嘴巴能说,今天被安排了个推销这么个手工皂的任务,他觉得颇为艰巨。
有些客官大约猜到应该是像皂角一类的东西了,渐渐离开了一些,还有一些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客人,仍是在等着那小二哥揭开红布,想要瞧一瞧那托盘里究竟放的是什么宝贝。
“铛!”小二哥一敲锣,那些客人们就把视线从托盘上收了一收,又听着他会说些什么。
小二哥朝那白衣女子走近,一边走着一边做着介绍:“今日这宝贝,名曰‘手工皂’,是用于浣洗衣物,甚至净手可用的。”
“若是穿衣爱穿白衣,”小二哥走近,伸手抖了抖白衣女子的衣裳下摆一角,那白衣女子见他的动作便是微微一笑,温婉可人。
“见不得一点儿脏污,”小二哥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灰,在白衣女子的衣摆上又摸上一把,就在那白衣女子的白色衣裙的衣摆上留下来一个乌黑的手印儿,那白衣女子见此气的跺了跺脚,模样娇憨可爱。
“又喜在身上挂上香囊的人,”小二哥又是一伸手,一下子就把白衣女子季在腰间的一个小巧香囊又给拽了下来,那白衣女子伸手欲抢,小二哥伸手一指她手中的托盘,白衣女子又只好端好手中的托盘,嘟起了嘴巴。
“这个手工皂将会变成您的心爱之物。”小二哥和那白衣女子的一系列互动,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他们俩这一说一动,让一直看着的客人们,对那托盘中的东西更是好奇了。
“快让我们瞧瞧,你说的手工皂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又是怎么用的啊?”有心急的客人连忙问道。
小二哥站定朝后边扬了扬手,另一个小二哥就端了一盆清水上来,低着头候在一旁。
他伸手一指白衣女子身上的白色衣裙被他摸上了一个乌黑的手印儿的地方,上前使劲一拽,在那白衣女子的惊呼声中,“嘶啦”一声,一下子就将那片衣摆给扯了下来。
有客人以为那白衣女子的衣裳会被扯下来,还能让他们饱一饱眼福的时候,却发现那白衣女子的白色衣裙里还有一层白色的裙布,一时间都收回了探寻的视线。
小二哥将手中的白布扬了扬,问道:“在场的客官可有人能帮我把这个乌手印儿给洗干净?”
客人们安静了一瞬,有一个大婶儿站了出来,扬声道:“这个简单,我来。”
大婶儿上前,一把将那块儿白布扯了下来,放进了旁边小二哥端着的那盆清水之中,轻轻揉搓了起来。
他们刚才瞧见的,是小二哥就在地上抹了灰印上去的乌手印儿,这位大婶儿觉得,只需稍稍洗一洗,就能洗干净这个乌手印儿。
她先是轻轻的搓了一下,那乌手印儿颜色淡了一点儿,却仍是有个印子;她又使劲儿搓了几下,那乌手印儿的颜色又淡了一些,却始终都有一个印子。
又是揉搓了一阵,那大婶儿的手掌都有些搓红了,却还是没能把那个乌手印儿给搓掉了,她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放下了那块儿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