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受伤的事不能让别人知晓,自然也只能让江茹帮着上药了。
这事儿还是江茹主动提出来的,她一个现代人,当然不觉得看见男人的膀子算是什么大事了,穆天尧是帮自己建成手工皂厂的关键性人物,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而对于穆天尧这个从小生活在礼教森严的家庭中的人来说,要不是实在没别的选择,穆天尧怕也是不会答应,他也只能当作是战场上受了伤的无奈之举。
照理说以穆天尧的身手一般人是伤不到他的,还不是因为在回京城途中有绿环在边上,他为了保护那个丫头才一时不慎受了伤。
说来也是可笑,作为抵御外敌的南方将军,刺杀他的不是什么外族人,而是自己国家的,甚至是自己家里头的人。
至于是谁,穆天尧心里清楚的很 。他作为穆家从不重视的庶子竟然当上的南方将军,他的那些兄弟自然是看着不顺心的。
即便穆天尧给穆家光宗耀祖了,但在他们眼里,就是看不得穆天尧顺风顺水的,甚至还能干出派刺客刺杀这种荒唐事来。
穆天尧对此事心知肚明,却除了小心行事便无可奈何,家丑不可外扬,他就是将此事宣扬出去自己也落不到任何好处。
但是作为一方军队的将领,受伤这种事都是不能让外人知晓半分的,毕竟外族人随时都可能乘虚而入。
在这个时代,当真是低到平民百姓如张玉兰,高到南方将军如穆天尧,都没办法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任旧是有许多牵绊,许多无可奈何。
这样乡村农妇手中的金疮药,穆天尧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没想到的是这个金疮药上了伤口以后,先是冰冰凉的,伤口上疼痛的感觉都少了许多,可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变得火辣辣的,这样的感觉要说是没有用处的,穆天尧自己都不信了。
“这个金疮药你是哪里来的?”穆天尧问道。
作为一个常年练武,又在战场上厮杀的人,用了一次穆天尧就能感觉出不一般,这么好的金疮药他这个南方将军都没有见识过,这个女子又是哪里来的?
这金疮药实在是不好交代来源,江茹只能说是自己亲手做的:“这个啊?是我的独家秘方,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话当真?”穆天尧满脸诧异地看着江茹:“姑娘若是有这等良药的秘方,何不生产卖出去呢?”
听到这话江茹暗自苦笑,她这是给自己挖坑啊,她也就这一罐子金疮药,怎么可能批量生产啊?
对此也只能暂且推脱说道:“这东西制作不易,没法量产,我也就这一小罐而已。将军若是需要,我便送给你了。”
拿系统抽奖做人情这种事江茹乐得去做,实在是这么好一罐金疮药在她这里放着也是放着,用的上的机会实在太少,何不做个人情呢?
“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使不得!”穆天尧连忙摇头,他不在意钱财,可这种难得的东西才是珍贵:“此物难得,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没想到这罐金疮药在这位穆公子眼里竟然还挺有价值的,对此江茹自然是乐见其成:“我留着也没用,公子若是过意不去那就拿点钱给我吧。”
钱财这种东西对穆天尧来说反倒简单,他仔细想想也觉得江茹说得有理,在清河村这样地方的女子,确实用不到金疮药这样的东西。
于是穆天尧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既然如此,穆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十两银子是小小心意,见笑了。”
虽然说江茹原本就没打算收钱,但是人家既然给了,况且这点钱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江茹也就欣然接受了。
“这钱我要是不收你肯定也过意不去,那我还是收了吧。”江茹笑着跟穆天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家现在几乎快要穷得揭不开锅了,否则之前也不会为了地里的稻子把张玉兰陪嫁的簪子都给抵押了出去,这也算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穆天尧一行人来到清河镇半点没有隐藏踪迹,很快村子里大家都知道了。
赵梨花上次见了穆天尧之后,便对他的英姿念念不忘,自视甚高的她觉得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自己。
连从前心中爱慕的周望才也给比了下去,毕竟连京中的千金小姐看着穆天尧都难免春心萌动,何况赵梨花这样村里的姑娘。
一听见说是穆天尧过来了,赵梨花立刻就好好地梳妆打扮了要去江家找穆天尧。
等她到的时候就听见了穆天尧和江茹在里头窃窃私语,整个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们在做什么!”赵梨花偷偷摸摸地跑进去,就看见他们两个像是在交换什么东西,当即喊道。
江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刚接到手里的银票藏了起来,穆天尧倒是很镇定,但依旧控制不住本能地将金疮药藏在袖子里头。
但赵梨花早就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是交换了什么东西的,哪是他们现在藏起来就能当做无事发生的。
“袖子里头的是什么东西?”赵梨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尖叫一声:“你们不会是在交换定情信物吧?”
“荒谬!”江茹还没说什么,穆天尧就皱着眉头开口了。
上过战场的人身上的肃杀之气把在场的两个人都吓得心里一惊,“我不过是花钱与江小姐买了些东西,切莫胡言乱语坏了女子的清白。”
穆天尧虽是庶子但到底是出自大家族,自小便知道女子的清誉有多重要,像赵梨花这样身为女子却不知检点,还破坏其他女子声誉的人,是穆天尧所最不齿的。
赵梨花虽说心中惴惴,但还是壮着胆子不肯相信,非要他们二人把东西交出来才勉强肯相信。
“那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不应该,谁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