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进病房，手中的婴儿鞋盒已经泛黄发旧。她浑浊的眼中满是愧疚和痛苦，目光在房间里每个人脸上扫过。
“小志……”顾老太太看着儿子顾父，“是我对不起你。”
阳光洒在那个旧鞋盒上，映出岁月的痕迹。病房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妈，你说什么？”顾父不解地问。
“这盒子里……”顾老太太轻轻打开盒子，“是我们家最大的秘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盒子里躺着一双小小的婴儿鞋，还有一份泛黄的医院检查报告。
“这是……”顾父声音发抖。
“你的不孕检查报告。”顾老太太叹息，“二十多年前的。”
正说着，医院生.殖中心打来电话。
“顾太太！”主任医师急切地说，“找到当年的病历档案了！”
“什么档案？”
“您儿子的……”医师压低声音，“染色体异常报告。”
话音未落，顾老太太从盒子底部取出一张照片。
“你小时候的照片。”顾老太太说，“在孤儿院拍的。”
混乱中，小林仔细查看报告。
“这……”小林惊讶地说，“顾父先生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怎么回事？”张医生问。
“根据染色体检查……”小林指着报告，“他天生就……”
“报告！”一位退休护士跑进来，“找到当年的领养文件了！”
“什么文件？”
“顾家……”护士递上一份档案，“二十五年前的领养记录。”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林秀云看向顾父，“你自己也是被领养的？”
“是的。”顾老太太流着泪说，“我们一直瞒着他。”
正说着，医院心理咨询室的档案也送来了。
“顾太太！”心理医生递上一份记录，“这是您当年的咨询笔记。”
“因为无法生育……”医生轻声说，“您和老伴领养了一个孩子……”
这份记录像一把钝刀，慢慢剜着顾父的心。
“所以……”顾父踉跄后退，“我也是个弃婴？”
“对不起……”顾老太太泣不成声，“我们只是想给你完整的家。”
就在这时，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也赶到了。
“顾太太！”工作人员递上一份档案，“这是当年的收养协议。”
“协议上说什么？”
“因为自身无法生育……”工作人员叹息，“您和老伴申请领养……”
话没说完，顾老太太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这是……”顾老太太说，“你亲生父母留下的。”
“我的亲生父母？”顾父声音颤抖。
“他们是……”顾老太太哽咽，“一对年轻的大学生。”
是孤儿院的老院长。
“顾太太！”老院长气喘吁吁地说，“我想起来了！”
“当年那对大学生……”老院长说，“后来成了很有名的医生……”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对医生……”乔茵若有所思，“会不会是……”
“对。”陈教授深深叹息，“就是我认识的那对。”
一对年逾古稀的老夫妇站在门口。
他们手中捧着一本相册。
这对老夫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