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姜作眼神复杂的看过去。
从冷宫谋划得到恩宠,贱婢逆袭成云秦王朝的长公主,她走的每一步都没有错过。
姜作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一次会不会也……
她神情激动,眼神闪烁着灼热的目光。
“你放心,我会做好这一切。”
桑仟轻轻点头,眼神看向远方。
苏不危,这个赌约你输定了。
事情比两人预想的还要顺利,桑烽回去后对姜作一直念念不忘,后来时不时在承欢殿附近转悠,只为了远远见姜作一面。
奈何她称病不出。
有美人兮,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更何况半个月看不到人。
桑烽心痒难耐,决定再次踏入承欢殿。
桑仟听到宫人禀报,提前躲到屏风后面,偷听两人对话。
“太子今日又来承欢殿做什么?”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美人,桑烽呆望着她发笑。
姜作看着这张与皇上相像的脸心生厌恶。
她控制不住情绪,下了逐客令,“若没有什么事,太子就请回吧。”
谁成想这个桑烽是个厚脸皮,他不肯走。
“母后差我本宫来看看月贵妃的病情。”桑烽又将皇后搬出来。
姜作蹙蹙眉,“妾的身体已经好了。”
“好了便好。”桑烽没话找话,“听闻月贵妃弹的一手好琵琶,不知可否弹奏给本宫听听。”
躲在屏风后的桑仟心中腹诽,敢让小娘给自己弹曲子,这位太子殿下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怨不得她设计陷害,
姜作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最终还是抑制住内心的想法。
“你在这里等着,本宫去取琵琶。”
说话间姜作走入屏风后,两女眼神交流。她抱着琵琶出来,欲拒还羞,半遮面容。
这次她弹奏的是《商女恨》
这首琵琶曲凄凉婉转,桑烽听后悄然垂泪,唏嘘不已。
姜作收起琵琶,眉宇中是化不开的浓浓忧伤,“可怜那商女本以为觅得良人,可没有想到那男子却是一个薄情郎。
就和我一样,本以为会得到恩宠,但是……”她声音几度哽咽,没有说下去。
但桑烽听着着急,他问:“月贵妃你怎么了?莫不是父皇对你不好?”
姜作瞧了他一眼,眼中忧思更重。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父皇的秉性,我是知道的。”他语气里有些心疼,“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殿下慎言。”姜作出言提醒。
“本宫只是心疼你。”他语气凝重,又柔情蜜意起来,“若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定然不会去找任何人,今生今世都会好好对你一人,不离不弃。”
好一个孝顺的好大儿。
桑仟心想这都不用姜作费心引诱,自己就往陷阱里面跳。
姜作大惊,“你怎这般孟浪!”
“这哪里孟浪?本宫只不过是在向喜欢的女子表明心意。”
“我,我是你父皇的女人。”
桑烽不明觉厉,“那又如何?”
“父皇年事已高,而你正当青春年华,跟着他岂不是苦了自己?不如转投本宫的怀抱,我定然会好好待你。”
桑烽说着说着情难自禁,起身朝着她那边走去。
姜作抱着琵琶,往后退了退,“太子止步!”
“深宫寂寞,你又何必苦了自己?”桑烽继续循循善诱,“本宫是真心心悦于你。”
话落,他一个健步上前,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姜作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快,她用力想要将人推开,不想他抱的太紧,根本推不开。
“美人,自从上次一见,本宫想了你整整半个月,你就从了我吧。”
“殿下,我是皇上都嫔妃,这件事若是东窗事发,咱们两个……”
“父皇不会知道。”
尾音将落,殿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启禀娘娘,皇上来了。”
桑烽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松开双手,瘫软的跪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刚才那股劲。
姜作心神不定,外头宫女没有得到答复,再次问:“娘娘?”
她不顾地上人哀求的目光,连声应道:“让皇上进来。”
“月贵妃……”
“殿下若不想被皇上猜忌,就赶快起来站好。”
闻言,桑烽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理了理衣服,惊慌失措的立在一旁。
片刻,桑淼大步流星的走入殿内。
他眼睛一眯,放慢步伐,“太子也在。”
“儿臣参见父皇。”桑烽脸色泛白,双鬓出了些许薄汗。
桑淼心中起疑,再看不远处的姜作眼神慌张。
这两人……有鬼。
他问:“你来承欢殿做什么?”
“回父皇,母后听闻月贵妃多日称病不出,特意命儿臣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桑淼龙颜不悦,“你是太子,怎么可总是拘泥于后宫之事。”
若是一两次也就罢了,但是桑烽次次都插手后宫事,整日不知国家大事,反倒是玩弄小女儿的心思,这让桑淼十分不悦。
桑烽听训将头埋的低低的,但眼中很是不服。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儿臣知错。”
“以后你随朕待在上书房,少去正阳宫。”
躲在屏风后的桑仟眼睛一亮。
而桑烽蠢笨如猪,没有领会其中深意也就罢了,还叫嚷起来,“父皇您此话何意,是让儿臣不再去见母后了吗?!”
桑淼气的脸色阴沉,“朕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眼看局势愈发不妙,残月马上上前,“太子殿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您该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了。”
“本……本宫……”
残月当机立断打断他的话,“来人啊,送太子殿下去正阳宫。”
人走了,桑淼气愤难平,连带着看姜作也不是那么顺眼,再加上刚进入殿内时看到的一幕,心中愈发烦闷不乐。
他冷声说:“你既然身体没好,就少在宫中走动,少见外人。”
“是,姜作遵旨。”
“皇上起架。”
随着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大殿内乌压压的众人离去,承欢殿终于恢复往日的宁静。
桑仟从屏风后出来。
她朱唇轻启,“父皇已经起了疑心了。”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
姜作满脸疑惑,只听她解释说:“就太子那个德行,你什么都不做就好,届时他自然会来找你。
不过本公主在想这个戏是不是要改改了。”
按照她的预想,是姜作引诱太子,最后两人获罪。
但现在看来,不如演一出太子强上宫妃的戏码,说不定效果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