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作看情况危机,想要夺门而出,但是她的意图被桑烽发现。
下一刻殿门被关上,桑烽脱掉身上碍事的狐皮大氅,又扑过去。
殿内香味越发浓烈。
眼看就要将她抓住,紧急关头,姜作拔下头上的步摇死死的抵住脖间。
“你若是再敢过来,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
桑烽理智恢复三分,他安抚道:“月儿,你又何必执着,老老实实的跟了本宫就是。”
说完,桑烽就又要上前。
姜作心一狠,刺破肌肤,鲜血弥漫在空中,让昏头的桑烽清醒不少。
“有话好好说,你把步摇放下。”
姜作不从,只是让他滚开。
桑烽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慢慢靠近。
姜作心底慌张的看向殿门,一个不留神手中步摇被他夺走,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
桑烽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开始意乱情迷。
“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
她知道是药起作用了。
泪珠子无声滑落,姜作用力的捶打着他的后背,“你赶快把我放了。”
“不可能。”桑烽眼神迷乱,将人强行抱到床榻上。
这时也顾不上她脖子的伤口,撕碎外衣,恨不得将人生吞了。
姜作疼的冷汗直流,眼神一直望向大门的方向。
快点……要快点过来。
身上的人还在不断施暴,正当她感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殿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
七八个人一拥而入,桑仟冲在最前面,将上面的桑烽推开,立刻脱下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将人盖的严严实实。
姜作看到是她,心中安定。
“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桑仟声音极低的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目光看向桑烽。
“来人啊,把太子抓起来。”
桑烽不服,“谁敢碰我!?”
随之而来苏不危走上前来。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苏,苏不危,你要做什么?”
苏不危接过身边人手中的麻绳,告了声罪,将他绑了,直接扭送上书房。
此刻,桑淼正在批阅奏折。
“太子还没有回来?”
残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应该快回了。”
下一刻,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皇,皇上……”
“大胆,慌慌张张的没有半点分寸。”
小太监咽了下口水,也顾及不了这么多。
“皇上,太子殿下让人绑了!”
“你说什么?!”桑淼惊呼一声。
桑仟带着皇子公主前来。
桑烽被人反绑,口被捂住,身上的衣服只余下里衣,还沾上些许血迹。
他愣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桑仟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桑淼还未听完,气的将桌上的奏折扔过去。
“太子,你真是色胆包天!”
桑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不断的哀求。
身后的三皇子趁机开口,“父皇,太子所为有失德行,应当严惩。”
“三皇兄言之有理,儿臣觉得应该废除他的太子之位,将人幽闭宫廷。”
剩下的没开口的二皇子向来与世无争,可今日也一改常态。
“四弟说得对,还请父皇下旨,废除太子。”
其余几个公主身为女子不便开口,只能静静的站在一边。
房间里面寂静无比,桑烽的呜咽声格外清晰。
桑淼颓废的坐在木椅上,背影佝偻,模样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脸上有愤懑、伤心,更多的是失望。
桑烽虽然才能缺失,但却是他第一个皇子。
在他身上倾注许多心血,希望将其培养成一代君王。
但是现在却做出这种事情,桑淼怎能不寒心。
最后,桑淼只说了七个字,“废其位,幽闭乾宫。”
而姜作也再次被废,打入冷宫。
冷宫内,红梅开了。
桑仟和苏不危亲自送她来到冷宫。
姜作转身冲着人拜了拜,“长公主殿下就此留步,剩下的路我熟,自己走就好。”
“忍耐上些时日,本公主会带你出去。”
姜作强忍受着脖子间的疼痛,点点头。
随后,姜作再次拜别两人走入冷宫。
吹出过,吹落枝头红梅朵朵。
“我赢了。”她轻飘飘的说。
下一刻,苏不危单膝跪地,语气凝重,“从今天开始,苏家与我皆臣服于长公主殿下。”
桑仟居高临下,俯瞰跪在地上的他,随后慢慢将人扶起。
从今日起,她有了兵权,也有了苏不危。
桑烽被废除后的第二天,朝堂引起轩然大波,立刻分成四个派系。
其中三派各自支持一位皇子,剩下的一派保持中立。
三派官员勾心斗角,结党营私,朝堂政务搁置一边,每日都在吵闹立太子。
桑淼听得不厌其烦,最后干脆不去上朝,任由他们吵。
上书房内,左右丞相将奏折递上。
桑淼问了句,“今日朝堂,大臣们可还在为立太子的事争论不休?”
蔡文叹了口气,“皇上,太子之位一日不定下来,大臣们就会争吵一日。”
“还请皇上早下决断。”
桑淼眼神骤然一冷,吓得两人立刻跪下。
半晌,头顶上方传来他的话,“蔡文,你支持的是谁?”
蔡文猛地磕头,急忙解释道:“皇上,微臣谁也不支持。
只是太子之位关乎朝局,希望皇上早下定论,也好安抚臣子之心。”
于金同样附和,“蔡大人言之有理,还请皇上慎重考虑,从三位皇子中挑选一位能担当重任之人。”
三位皇子……
桑淼眯起双眸,神色疲倦的靠在椅子上。
许久过后,他说:“退下吧。”
他闭目养神,心中盘算着哪个皇子适合继承大统,可是想来想去,却发现谁都不适合。
桑淼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这个时候太阳穴被人轻轻的按摩。
他睁开双眸,脸上露出这些天唯一的笑容,“仟儿,你来了。”
“父皇不要说话,让儿臣给你好好按一按,解解乏。”
她动作温柔,桑淼觉得舒服极了。
“幸好有你在朕的身边。”
“父皇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儿臣说说?”
父女两人时常谈心,故而她问,桑淼也没有隐瞒就将太子的事情说给她听。
“朕想了又想,这三位皇子中实难有人能够继承大统。”他长叹口气,“若是能再有一位皇子该有多好。”
她看似无心的说了句,“父皇,您不是只有皇子,还有公主。”
正在闭目养神的桑淼蓦然睁开双眸,眼神一禀,“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