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你等等。”燕子希只知道阮绵绵的封号,哪怕是现在,她也没有见到阮绵绵的真容,“我与阿明,决定下个月成婚,你能来么?”
阮绵绵:“不能。不过,我会祝福你们。”
燕子希的脸上有些失望,不过又因为软绵绵的后半,脸上又多了几分光彩,她很真心的道了句“谢谢”,而这个时候,柳成明擦去面上的黑血,也对她行了个礼,“多谢安和公主,救命之恩,他日若有事用得上我柳某,定当尽我所能,为安和公主效劳。”
要知道,阮绵绵最受不了这种话,还有这种氛围,当即摆手,道:“没事没事,你照顾好你媳妇就行,至于两国之间的事,我认为,还是需要我父皇来决定。”
南国与北国交好,必定也会给其他两国国家也带来影响,这是好事,其中的往来细节,需要的是四位国主来商量,跟阮绵绵可就没有太大干系了。
阮绵绵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离开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人,一个是沈星河,一个是阿如。
至于听风阁的事情,阮绵绵还是没有向他们透露,带上跟北护法联系上了,至于她认的那个干娘,青娘,在知道她是阁主之后,诚惶诚恐,怎么都不敢再认她作为义女了。
说起来,还是阮绵绵先骗了人家,于是乎,离开的时候,她给了青娘一个信物,若是不想在春风楼了,可以来南国,南国的环境极美,她会喜欢的。
……
回,自然是先回南境关。
白祁骁在神医的照料下,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恢复得很好,等到阮绵绵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看的正好是北方。
这是牵挂啊。
“爹爹~”阮绵绵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哽咽,小六子知道,她这是真的想她的爹爹了,一路上,单纯是助白祁骁恢复的丹药,就炼了一打出来,若不是早早知道白祁骁没有性命之忧,阮绵绵估计早就跑回南境关了。
“囡囡?”白祁骁回头,往日的暴君不复那矜贵的模样,一声白色里衣,背微微的弯曲了些,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意识到不是错觉之后,他才展臂,“囡囡,回来就好。”
阮绵绵当即更加心酸,“爹爹,是绵绵不好,让你担心了。”
“囡囡很棒,你做的很好,你救下了千千万万的子民,你是我南国的英雄。”
阮绵绵擦掉眼泪,她的个子还不是很高,如今也只到白祁骁的胸前,知道白祁骁现在还虚弱着,急忙将人扶到床边,又拿出身上的丹药,总管是三枚,一日服用一枚,三日之后,便会好全。
白祁骁对阮绵绵是绝对信任的,没有多问半句,便直接将药服下。
而在片刻之后,他感受到一股暖流顺着他的周身经脉流动,慢慢的恢复着他的伤势。
阮绵绵没有问是谁讲他伤成这样的,而是直接让小六子去查。
小六子说,是左相的余党,以及被却白祁骁全部除掉了。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小六子能够感受到阮绵绵强烈的杀意,又补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对白祁骁的威胁已经全部消失了,你看看那个任务栏,已经暂停分布任务了。”
阮绵绵仔细一瞧,果然颜色比旁边的三块淡了不少。
“暂停任务的意思是,之后很有可能会再次布置任务,是么?”
小六子:“是这个意思,不过几乎不可能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暂停任务的栏目再次亮起过。”
阮绵绵:“哦。”
……
三日后,白祁骁完全恢复了,神医惊叹不已。
白祁骁扬了扬下巴,“还要多亏了囡囡给的丹药。”
阮绵绵:“……”
爹爹绝对是故意的!
那小老头已经缠着她三天了,照着这架势,怕是会跟这她一起回南国。
怎么可能跟他解释自己怎么炼出的丹药?难不成跟她说,自己拥有一个可以随意炼丹的世界么?
这还不被人当做妖怪啊?
再者,怀璧其罪的道理,阮绵绵是懂得的,万一被人给盯上了,不,且不说被人盯上,就她能炼丹救人这一点,就足以众人把她捧到一个至高点,然后无限的索取。
在大部分的世人看来,你可以炼丹救人,还是公主,就必须要做出奉献,不然你就是自私!
你厉害的话,那些人会当着面捧你夸你,因为他们希望跟你成为朋友,甚至未来可以从你身上得到利益,而若是他们知道,你有帮助他们的能力,却不去帮,便会将你狠狠的摔到地上,然后再踩上几脚,他们可不管你是谁,反正骂人又不需要代价,而被骂的人又不会少块肉。
让阮绵绵意识到这一点是,还是在第一个世界里面遇到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阮绵绵是女一号,剧组里有一个很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他虽然皮肤黝黑,但是整个的气质很干净,让人一眼看去,就会觉得心里很舒服,很快,他不过是演了个小配角,便得到了众多网友的喜爱,他们把这个男孩子夸上了天,赋予了“神子”这无比高大上的名号。
不过才火了三日,网上爆出了一堆关于他的“黑料”,什么整容、私生活不检点……
多么的讽刺?人们又将他推下神坛,用最恶毒的话去辱骂他,最后,那个男孩子得抑郁症死了。
这件事,在当时阮绵绵的眼里,多少有些感慨,而她得出的结论是:
这个时代,喜欢造神,更喜欢“弑”神。
而在如今这个第二个世界,阮绵绵相信,这也同样适用,因为她不会为了救人,救与自己无关的人,去不眠不休的炼丹,哪怕是一次,她都不乐意。
所以她不想被推上神坛,也不想被折断翅膀。
她可不是圣母,忧心天下,把别人的生死看得那般重。
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阮绵绵在郑重警告那个神医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