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六子也出来解释了那老虎的出现——
这是是太饿了,出来寻找食物,碰上了这个小孩子,跟了一路了。人怕老虎,老虎其实也是怕人的,尤其还是那只已经通灵的老虎,闻到那小孩身上干净的气息,是忍了一路,也没有下口,后来被发现了,它认定那个小孩子有危险买,所以才会追出来。
“算是命大了。”阮绵绵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很勇敢,不过以后到了晚上就不能一个人出门了,知道没有?”
“嗯嗯!谢谢姐姐~”小孩瘦弱,比阮绵绵矮了一些,这么点头,看上去实在是乖巧。
小六子:“这个孩子有天赋啊,吴真那老头子会喜欢的,你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把他也带走得了,这孩子也就一个爹爹在世了,大不了一起带走。”
阮绵绵:“不对劲,你怎么还这么好心起来了。”
小六子:“这不是跟你学,你不是就要送这孩子回家,然后帮他爹爹治病了么?”
“你先吃点果子,等会儿,我们送你回家。”沈星河倒是先开口了,与阮绵绵对视一眼,二人皆是点头。
小六子再次说话,语气沉重了几分,莫名让阮绵绵觉得有些冷,“团子,你别忘记了,任务完成了之后,你还是得离开的,在这个世界里,你已经让你的爹爹改邪归正了,若是这天下太平,你离去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她不能这个世界的人,完成了任务就得离开,多么简单的道理啊。
阮绵绵握紧了拳头,忽而浑身战栗,不能再想这些了,因为这些不快乐。
系统可以逼她离开一次,还想再有第二次不成?
方天玉在她的怀里发出温润的光,逐渐平复了她的心情。
她有方天玉啊,还怕个嘚?
反正系统不会消失,大不了就坑小六子一波,无伤大雅。
这么想着,阮绵绵便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身子也不抖了,快乐就完事了。
“嗯,到时候再说。”
见到阮绵绵这个态度,小六子只能重重的叹气,反正他也就是提醒一下,系统能作出劈她的这种事,难保之后不会更过分!
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没用,回想起来,阮绵绵很少因为一件事很难过过,而那为数不多的悲伤里,大部分都是这个破系统给予的,真的是!让人恨不得砸了他!
不过,没了系统的话,那他作为系统的精灵,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哎,真难呐~
……
小男孩的父亲不简单,他竟然敢在悬崖旁边采药,真的是要钱不要命!
采摘那悬崖边上的草药,目的还是想拿去跟官府换钱,说是公主生病了,治病的药材里面缺这一味药材,直接下了那千金的奖赏令,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跟不用说正缺钱的人了。
小男孩名叫赵关关,父亲赵财福,一听说阮绵绵能医治他的腿,又知道阮绵绵的南国的公主,想带他们两人一起回去南国,让他们过好日子,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然,阮绵绵也没有想让这两个人跟他一起去到东国的主城,跟着她反而危险,毕竟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东护法是人是鬼呢。
所以,她让赵家父子在家里养好病,病好了再去南国,而她也会派人,提前去迎接。
赵家父子表示感激,还把辛苦摘来的草药给她。
阮绵绵:“赵叔,你可以自己拿去换钱财,不必给我,帮你们,只是举手之劳,加上我也很喜欢关关这个孩子,他日必成大器!”
“叔是个明白人,这次算是捡回来的命了,哪里还图钱财,左不过求个安稳,还有这个孩子未来成才,若是我真把这药材带去官府,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在床上躺了两天,他也想得通透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哪里比得过性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说他能不能安全到那官府,就是真的换得了钱财,他跟关关,又如何护得住?
怕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阮绵绵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是个活得通透的,干脆摘下手腕的玉镯子,“那我用这个镯子跟你换,可不能占你的便宜。”
这玉镯子,对比那千金的价值,只多不少。
“谢过公主!”赵财福无法起身,便想让赵关关跪谢,好在阮绵绵拦得快。
她想给吴真收的徒弟,是不卑不亢一身傲骨的,可不能因为一个镯子就轻易下跪。再看那吴真,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对上阮绵绵之后,时不时还能哭哭啼啼的,实际上是呢,可傲娇着呢,见到白祁骁,最多行个虚礼,意思意思。
人家是神医,架子什么的总是要有的,赵关关以后也会成为神医,这架子得从小开始培养起。
赵关关的眼睛亮亮的,“谢谢姐姐。”
……
阮绵绵倒是没有再在赵家父子这儿留宿,他们连夜赶往了东国主城。
进城门的时候,她惊诧于城门口的守卫竟然如此的多。
一见到阮绵绵,那些人便行了大礼,差点没让阮绵绵吓一跳,如此大的阵仗?却偏偏不开城门?何意?
难不成,还想给她来一个下马威?
阮绵绵周皱眉,还没等觉出个结果来,城门上飞下一人。
好骚、气的出场,这人是谁?
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的脸,倒是被他身上的味道在给熏到了,倒也不是被臭到,是香得可怕,初闻令人想打喷嚏,再闻就像吐,若是闻得习惯了,倒是会没有什么感觉。
几乎在同时,阮绵绵的脑海里,就跳出了一人的——
东护法。
定睛一看,眉目之间带着几分女气,若是不化妆还好,一化妆,简直把他的阴柔之气卡的死死的,突然之间,阮绵绵就明白了,南护法对这个人的嫌恶来自何处,大概就是因为他这性格太娘了,不招南护法这种钢铁直男待见吧。
“参见公主。”这人行了个礼,当然是装模作样的那种,而这个时候,城门还是没有打开。
阮绵绵冷了脸,“贵国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