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吴真“哎哟”直叫,“那也不见得这不是好事呀,你看人家现在不也挺好的么?”
阮绵绵沉默了,阿如带着半面愁往南国主城的城门而去,而阿四亦步亦趋,或许,他们自己会解决好这件事,毕竟系统也没有提示任务,这件事在阮绵绵既定的世界线里,应该是与她无关的。
小六子:“会好好解决的,你别太担心。”
“嗯。”阮绵绵返回听风阁,她需要去查一查,方天玉的情况。
……
“娘,我不恨你了,因为我这些年过得很好,对比于你的痛苦,我跟锦衣都过得很好。你这次来,若是想让我照顾你,作为女儿,我义不容辞。”
半面愁看着阿如那么冷漠的模样,还有那些带着距离的言辞,她也只有苦笑,“不,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我……”
原本,她还想说“赎罪”这个词,但是很显然,不论是阿如,还是阿四,他们都不需要,甚至,她的出现,还打破了他们原本的平静。
阿莲,我应该听你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的。
半面愁突然就后退了一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深深的看了阿如与阿四一眼,然后用极快的速度离开。
吴真跟上,他虽然治好了阿如,毕竟手法极端,还是很容易出事的。
这不,才一下子没看着,人就吐血了。
“诶,都是苦命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你娘亲病得很重,原本靠着功法,人是没事的,偏偏她又停止了,一声毒功压不住,看她面相,估计是没多久的活头咯~当然,你们也可以现在把她找回来,有我在,吊个两三年是没有问题的。”
阿如没有动,阿四也没有反应。
或许是沉默了太久,阿如叹息了一声,“你错了,她不会死,若是因为毒功,她死不了。”
“你确定?可是那毒几乎完全失控了,她原本的功法估计已经废。就这么算着,她再跟人打架就该毒发身亡了。”
阿如脸上的平静裂开了一寸,“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你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吴真不高兴了,小胡子又翘了翘。
阿如与阿四对视了一眼,两人急忙往半面愁离开的方向赶去。
他们恨的,一直都是记忆里的那个施暴者,而不是刚刚那个虚弱不堪,步入残烛的半面愁。
……
听风阁竟然没有关于方天玉的典籍,这是阮绵绵所没有预料到的。
“听风阁存在几百年,那传说中的方天玉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而我听风阁,是不收藏假消息的。”
“嗯,我这几日便会去东国,东护法最近有何动作?”
“他啊,听说当和尚去了,还修了个寺庙。鬼知道真假!”
南护法忍不住的嫌弃,“阁主,为何不让他卸去东护法的职务,他根本担不起这个位置,他、他……”
东护法也是跟半路出现的东护法,与阮绵绵还有些相似的点在,都是临危受命,之前还都是乞丐。
“我问你,他这两年来的,可有人将他从那个位置上踢下去?”
南护法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是人家有真本事。”
南护法的表情狰狞了几分,“阁主你根本就不知道!”
似乎是难以忍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怒道:“那货常年不洗澡,头发都长虱子了!只要靠近,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
阮绵绵:“???”
小六子:“……”
说的跟真的一样,人间去了乞丐这个身份之后,还得了东宫第一美男子的名号,哪里酸臭了?这两人八成是有仇。
阮绵绵不予置评,笑了笑,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们三个有危险!”小六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布了紧急任务,是关于阿如三人的,至于吴真,他医术高,功夫可不好,最开始的时候,就失去了去追赶的念头。
反正肯定追不上。
知道半面愁来南国的可不少,在暗处等着截杀她的,不下三波人。
这要是真的打起来,肯定得死人。
小六子:“救下阿四。”
阮绵绵:“为什么是阿四?”
小六子:“不清楚,这玩意有时候就不靠谱。”
阮绵绵:“说的好像这不是你的东西一样。”
小六子:“反正你都救了不就好了,别在意这些细节,或许,阿四是这第二个世界里面,较为关键的存在呢。”
二人也不多说废话,这下是直接骑马而出,沈星河一直都在旁边默默的跟着,阮绵绵想做什么,他不会去问,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而叶子恒则是早早的回宫了,他有谋略,是个人才,必定会受到白祁骁的重用。
再次出城门,天色已经黑了,阮绵绵知道,若是不尽快回去,爹爹又该担心了。
出了城门,有了小六子的指示,阮绵绵没多久就在树林里找到了那三人。
远远的,阮绵绵的心就提了起来,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是她的阿如吧?
“小六子,阿如姐姐没事的,对么?”
“快,你不是炼丹么?你快救救她呀!”地上躺着的,是生机全无的阿如。
这么会这样?她才离开多久,怎么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呢?
半面愁身上经脉尽断,想来,也是活不久了。
“我要救阿如。”阮绵绵的声音坚定,袖中藏着的匕首直接往她的脖颈而去。
一直念叨着读档重来,终于也要这么来一次了。
周围的空气开始稀薄,风动,带起一丝丝的雷电,刺入到皮肤里,又痛又麻。
阮绵绵的动作很快,但是雷电到速度更快,阮绵绵一下子就被劈晕了。
小六子战战兢兢,他打开自己的小屋子,准备躲进去,避避风头。
在原本的剧本里,阿如早就死了,原因不详,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让阮绵绵痛苦,也只有让阮绵绵痛苦的作用。
若是她对阮绵绵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