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奖励太多了,有点神志不清】
【尽可能的争取完结吧,毕竟做事要有始有终】
“不是我说你....”
回家路上陆沉舟不免啰嗦几句。
话到嘴边,也只能选择闭嘴。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柳如是心里很是委屈。
若是碍于对方是世子,加上自己身份低微。
她真想狠狠的甩对方一巴掌。
可是,这样一来。
陆沉舟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没想到,他太果断了。
巴掌说扇就扇,根本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陆沉舟摆摆手:“一个世子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
看着对方满不在意的态度,柳如是咬着下唇追问了一句。
“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是我主动招惹人家的吗?”
陆沉舟白了她一眼。
“得了吧。”
“你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脾气。”
“也就敢在我面前得瑟了。”
他从来没嫌弃过柳如是的身份。
相反有时候确实很欣赏她。
这个姑娘怎么说呢。
敢想敢做,敢爱敢恨。
可惜啊,若不是哥此生不娶,一定封你当女主。
柳如是望着了陆沉舟,眼神都快拉丝了。
“收起你这副模样,下次还这样,你就给我滚出去。”
邦邦邦!
不出意外,陆沉舟又被锤了几把。
“你这人,说话好生气人。”
“明明人家说担心你,还不领情,狼心狗肺!”
攻击力为0的话语。
根本让陆沉舟翻不起一丝波浪。
“这位是?”
马湘兰沉默了。
你俩打情骂俏半天,现在才想起我来。
“这位是我的好姐妹。”
陆沉舟微微颔首,原来是好姐妹。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陆沉舟直呼冤枉。
天地良心。
人有一双手,不在家里吃闲饭。
我有什么看不起的。
还有,你破防这么快做什么。
“对天发誓,我没有!”
越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柳如是对自己的过往就越敏感。
陆沉舟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提。
可越是这样就让她越难受。
她宁愿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
也不想每天担惊受怕地活着。
可不管她如何无理取闹,陆沉舟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马湘兰。”
面对绿杉女子的自我介绍。
陆沉舟也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秦淮八艳已见其二。
后续自己的身边不会聚齐吧!
连忙把这个离谱的想法甩出脑袋,又默念了一遍《清静经》。
回到府上已经是深夜。
陆沉舟很快就沉沉睡去,毕竟明天还要去静庐练功。
她们两姐妹倒是秉烛夜谈,一直聊到天光大亮。
原本府外宾客络绎不绝,可陆沉舟从不回应。
时间一长,他们也就没了耐心。
只有极小数市井混混躲在暗处的角落里。
希望能捡到一些他的墨宝,以此拿去换些银两。
但事实证明,这就是死路一条。
吃过早餐,陆沉舟出门前往静庐学武。
这几天许赋都在闭关修炼,已经有很多天没见到人了。
三天后,日子有些安稳。
陆沉舟总觉得日子平静得有些过头了。
那世子的报复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难不成是背后谋算着什么大计划?
陆沉舟想不通。
只能假装摔了一跤,在平静的日子里吃点苦头。
这也算趋吉避凶了吧?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结束了日常的练功,回到家中的时候。
发现家里很热闹。
柳如是一脸戒备地盯着对面的纳兰初见。
若不是你,陆郎也不会终生不娶。
纳兰初见也同样盯着面前两位容貌各异的女子。
沉舟哥哥又从哪里骗来了一位姑娘。
最尴尬的就属马湘兰。
我就是一个客人而已啊。
你们怎么都跟防賊一样看我。
福伯四人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
整个大厅的气氛非常尴尬。
直到陆沉舟的出现,七道目光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擦肩到了一股危险的气味。
当即决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沉舟哥哥。”
“陆郎。”
两道夹子音几乎是同时开口。
话音刚落,两人又戒备地看向了彼此。
“你叫他什么?”X2。
“我叫他什么跟你有关系?”X2。
二人又觉得彼此心有灵犀。
神情不由得闪过一丝尴尬。
“你俩到底谁先说?”
“我先说!”X2。
陆沉舟一拍额头。
你俩要是在这样争下去,怕是明天都说不成。
坐在了主位上,看向了昔日的青梅竹马。
“纳兰先说吧。”
纳兰初见面露得意,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对着柳如是挑衅地扬了扬眉头,这可没把她气得牙根痒痒。
“我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斟酌了一番过后,纳兰初见终于鼓起了勇气。
“只是想求一副墨宝。”
“纳兰愿意出千金相求。”
陆沉舟端着茶盏的动作一滞。
忽然是想到了什么。
当初他立终生不娶的人设之后。
也导致了这段时间纳兰的绸缎生意非常不景气。
“千金就算了。”
陆沉舟摆摆手。
纳兰初见还以为他拒绝了。
心头刚刚浮现的失落,就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
打散得干干净净。
“你我两家也是至交,提钱就见外了。”
“若是真有心,日后多多布施行善。”
望着她身旁的木盒,想来早已经将文房四宝准备妥当。
“你想写点什么?”
纳兰初见将文房四宝摊开,看向了陆沉舟冷静的眸子。
“浣花居。”
这个名字是她旗下的生意。
非常富有诗意的一个店铺。
陆沉舟不疑有他,笔走龙蛇间。
三颗瘦金体大字跃然于纸上。
轻轻吹干了墨迹,又从仓库里取出一枚印章。
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石。
刻画着枫叶和小舟的山水场景。
睹物思人之际,又想起那位笑起来很可爱的少女。
这印章原本是阴阳一对。
是宋清秋专门请人给他镌刻的。
呆呆得愣了片刻,还是将印章盖了上去。
柳如是不管看多少次,始终对他这手书法没有抵抗力。
犹豫片刻,陆沉舟想到一些事情。
索性提笔继续书写。
大胤王朝禁止民间染色,尤其是正黄和紫色。
其他颜色并不管控。
看着陆沉舟写着字迹尚小,她还以为陆沉舟诗兴大发。
移过视线一看:靛蓝染色配方。
蓼蓝叶发酵制靛泥、石灰水促氧化....
蓝草发酵成靛,织物浸染后曝晒氧化,重复数次加深....
纳兰初见的“浣花居”就是红坊。
家族几代人都在潜心研究新的染色。
没人比她更了解,靛蓝染色的贵重。
大胤崇尚节俭之风。
服饰大概分为三种。
高领,斜领,平领。
男性的服饰多是纯色无图案的襕衫。
女子服饰窄袖对襟,看起来灵动飘逸。
绚丽多彩,上有纹绣花鸟鱼虫各种图案。
陆沉舟写得非常详细。
怎么用料,怎么判断,都写得一清二楚。
写完配方之后,他还画了几幅传统样靛蓝青花图案。
想必会让浣花居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你且收好。”
陆沉舟看着陷入震惊的纳兰初见。
“权当我考虑不周的道歉。”
纳兰初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这实在是太贵重了。
配方比例由匠人口口相传。
无疑是安身立命的护身符。
“别急着推辞。”
陆沉舟解释道。
“我一不娶妻,二不生子。”
“三不经商,四不贪财。”
“这东西与我无用,还是留于后人吧。”
“也算给大胤的发展贡献一份力。”
经商是不可能经商的。
只能啃统子哥的老,这样子。
“你倒是大方。”
柳如是垫着脚尖偷瞧。
虽然没看清写了什么,但绝对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家中的钱财都是花我的。”
“也没见你挣几个铜板回来!”
陆沉舟转身看向了她,满脸疑惑。
“花你的钱?”
“你的钱不留在楼里了吗?”
“还有,家里难道没有银子了吗?”
福伯和张三羞愧的底下脑袋。
侍女小环糯糯的开口。
“公子,本来是有钱的。”
“但是.....”
她看了一眼疯狂给她使眼色的福伯。
你要是敢给少爷说,老夫要你好看。
陆沉舟看了一眼老管家,他心虚的扭过头去。
“快说!”
小环也不想隐瞒了,只能如实说道。
“就在你入狱的那三个月,福伯花钱走了不少关系。”
“现在....家里已经没钱啦。”
“还是柳姑娘帮人家刺绣,教人唱曲赚来的。”
陆沉舟挠挠额头。
怪不得她在家里敢这么理直气壮。
原来是挣钱了啊!
“那我稍后便派人送些银子过来....”
纳兰初见话音刚落,柳如是抬手拒绝。
“大可不必。”
“我们都有一双手,不在家里吃闲饭。”
“我柳如是虽然身份卑微,但也知道不吃嗟来之食。”
话里话外,无不是在暗讽陆沉舟。
咸鱼一条。
“多谢纳兰姑娘好意。”
“哎...”
说着,她端着的茶杯,酸溜溜的望着陆沉舟。
“我那比得上青梅竹马啊。”
“当初退婚一时爽,现在追夫火葬场。”
“某人是大方,千金难买我乐意。”
这个小绿茶,在让她说下去。
恐怕纳兰初见等会就要变卖家产了。
陆沉舟盯着着:“喝你茶吧。”
拿起茶壶给她斟了满满一杯。
柳如是扬起脖子瞪了回去。
“你!”
“我什么我!”
想到还有外人在场。
柳如是选择隐忍不发。
这时候要让纳兰从中作梗,两人很有可能死灰复燃。
必须把这个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看到柳如是偃旗息鼓,陆沉舟送着纳兰初见出门。
“不必担忧,也不要想试图报答我什么。”
“真的纳兰,你不欠我什么。”
“好好生活,活出属于你自己的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