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朕”,一个是“我”。
不同的称呼对待的人天差地别。
易景轩这样的人啊,说出来的话没来由的让人信任。
金宝宝打死也没想到,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居然栽在了他的身上。
“那还不是外面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好做我的妻子了?”
妻子?
“那倒没有。”
金宝宝转过头,没有看到易景轩眼中一丝一毫的失落。
难不成她拒绝次数太多了,易景轩习惯了?
“不肯嫁给我,也不嫌委屈。”
“又没睡过,委屈什么。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让我一来气,我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她孑然一身,又没有父母兄妹,婚姻大事还不是自己做主。
也不怕拖累别人。
金宝宝最怕,喜欢易景轩,爱到无法自拔。不管在他那里受了多大的委屈,都磨着那一点点喜欢不愿意离开她。
能干净利落的成全自己,潇洒的离开这里,是她给自己的底线。
尊严。
“有了夫妻之实,你就愿意做我的妻子?”
易景轩眉头轻皱,其实他更愿意先成亲。
女子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他不该婚前轻薄这个小姑娘。
会心疼。
“没有啊,有了夫妻之实的话,成不成亲就不重要了。”
睡都睡过了,不用领证的朝代,婚姻情况也没什么能证明的。
“这又怎么说?”
易景轩的眉头拧的死死地,实在不明白这个小姑娘清奇的思想。
金宝宝坐直身体,将头发拢到胸前,再一次靠到身后男人的怀里。
“在我的家乡啊,除了名门望族以外,绝大多数都是自由恋爱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婚前婚后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我真的够爱你的话,身份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我在这里又没有家人,谁也不认识,和你又没有什么仇恨。”
金宝宝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听没听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挺满意咱们现在的关系的,不需要做什么改变。”
不需要?不,需要!
易景轩低头,在她的颈间留下一串暧昧的印子。
“哈,痒……”
她一缩,心思转了几圈。
易景轩这算是转移话题吗?
她应该也没说错什么吧?
他们的感情又不深,没必要谈婚论嫁的搭上一辈子。
各自留点退路,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衣服上还都染着淡淡的血腥味,秋高气爽的行宫外,一男一女共乘一骑。
一个娇小,一个高大,分外和谐。
此刻正暧昧的依偎着,身体贴的很近,心的距离却依旧平行。
金宝宝就是一只鸵鸟,缩着脖子,安于现状。
能在原地站着,就不会想去往前走一步,不然也不会当个算命先生安安稳稳的过了两年之久。
她迈不出自己那一步,她把自己和所有人都保持了一个距离,哪怕是易景轩这个和她同床共枕好多天的男人。
很快的,金宝宝看到了在后门口等着的李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