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看看,萧寒枫这张脸上,有着感情的样子呢。
刑悦说着,嗓音沙哑难听。
“我问你,她在哪?”
萧寒枫手放在木桌上,顷刻间木桌化为一摊粉末,迷了刑悦的眼。
呵,触碰到逆鳞了呢。
萧寒枫是个好利用的,就冲他对阿紫的态度,以后给阿紫下个毒什么的,萧寒枫还不是任她拿捏?
“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我不会怎么对她的,放心,她很安全。”
“在此之前,我要等易景轩,麻烦你帮我换一个房间。”
刑悦贪恋地吸了口气,劫后余生的感觉真丢人。
同是在山庄学艺,萧寒枫这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孩子居然敢这样对她!
真想弄死他,要不是他的防备太重,哪里轮得到他来威胁自己?
“刑悦,我想你还没弄明白一件事。”萧寒枫松开指尖粘着的的木屑,鲜艳如血的红唇微扬,看着刑悦的眼神像是一个死人。
可能是知道了金宝宝无碍,而刑悦没有理由骗自己的时候,他开始慢慢的冷静下来。
对刑悦这种心思极歪的人来说,以暴制暴不是个好方法。
他们已经相识二十多年,自然是明白对方的软肋和脆弱。
“易景轩那么长时间没来,你觉得他还会过来?”
“你没把他引过来?”
刑悦怀疑的问。
“你觉得呢?我还不屑于骗你。”
萧寒枫苍白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除非……易景轩不愿意来。
领悟到这一点后,刑悦的心当时就凉了。
是啊,按照易景轩的速度和萧寒枫的故意暴露,他不可能现在还没到!
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易景轩没来或者半路有事。二是他来了,但是他们谁也没发现,在哪里聊下药的事情,而易景轩听到之后拂袖离开。
“你当时知道易景轩在门口,所以说我在茶水里加了料?”
“我没你那么无聊。”
明白萧寒枫的意思,刑悦闭了闭眼,希望是第一种。
……
确实是第一种。
易景轩追着萧寒枫出来了,却根本没有想要继续追的想法。
因为他看到了,躺在大街上的三个侍卫。
当机立断的过去,拨开层层人群,给其中一个半昏半醒的人腿上狠狠一剑,让他清醒了几分。
“她人呢?”
“不知道……”
易景轩心里一慌,也不管这是在街上,自己身穿朝服,和周围此起彼伏的“吾皇万岁”。
从怀中摸出一个双发的信号弹点燃发了出去。
很快的,三个黑影极速而来。
“你们,把他们是个带回去,你带我去找她。”
很快分配好任务,易景轩和其中一名侍卫已经极速离去,剩下的两人看了眼瘫倒在地上的四人,面面相觑。
呀,咋还有个姑娘!
呀,这大兄弟是不是流血了?算了,还是看姑娘吧!
易景轩不知道这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在看到那三个侍卫身上显眼的颜色后,才认出来他们。
居然还是中了迷药昏倒在地。
他第一时间想的是,会不会金宝宝不愿意留在他身边,给身边的人下迷药,方便逃跑。
可是转念一想不太对,那五十精兵随便放出去一个都是高手,怎么会被她一个小姑娘撂倒?
能给他们下迷药还不被察觉的人,他只知道一个!
盈月山庄大小姐,刑悦!
在河边的一个小木屋里,金宝宝慢慢苏醒。
她是被热醒的。
明明秋高飒爽的天气,她却像是身在火炉边上,四肢百骸都是热的。
这是哪里?她发烧了?
一件没有任何摆设的木房子,身下是一动都会响的木板床。
她晃了一下后,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门外落锁的声音。
???
怎么肥四啊小老弟?
这是把她关起来了?
金宝宝坐了起来,她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出去,而是……关门了是不是表示她可以脱一下外套了?
好热……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金宝宝默念着,终于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记忆一点一点的苏醒,她请了小佳音和三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以及一个很小的弟弟一人一串糖葫芦。
嗯,一串俩铜钱,一共十铜钱,都是她的钱……
然后很小的弟弟要摔倒了,自己扶他的来着。
再然后……就到这来了?
所以这小木屋就是人美心善,见义勇为的嘉奖?
对,就是小木屋,她在遇见易景轩以前,自己的小院子也是很精致的!
虽然比不上皇宫和行宫,但是至少比这个高大上好多倍!
唉……也没人给她颁个奖什么的,搞得她看不见人都想脱衣服了……
好热啊……
这种热和烤火的热还不一样,不仅热,还急。
啊!不能再想脱衣服的事情了,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金宝宝揉着自己的脑袋,克制着自己。
不能脱,脱了的话,万一有人进来,丢掉的就不仅是豆腐,还有面子,还有仙女人设!
可是不脱的话,热死也没人赔钱。
这时候脑海中的小天使和小恶魔都跳了出来,一个顶着光圈,一个手拿黑叉。
“不能脱啊,你是个小仙女啊,你这么美,不能脱了配得上自己的衣服!”
“脱吧,我用我头上的恶魔角给你发誓,你不管怎么样,都是那个小仙女!更何况,一件外套而已,你又不是迂腐的古代人,有什么可怕的?”
“不能脱……啊!”
金宝宝晃了晃脑袋,小天使被打死了。
一不做二不休,热死算谁的?
脱!
金宝宝退下了外套,里面是白色的里衣和长裙。
怎么办,脱了一件,还想脱……
舔舔嘴唇,金宝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滴即将蒸发的水珠子。
好热……
木头的传热速度太低了,靠上去一点也不凉快。
随着热度的增高,连同脑子都变得晕晕乎乎的,刚刚还是烤火,现在她觉的自己就是身在炉子里,快要被烤化了!
易景轩踹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衣衫尽解至于裹胸,抱着床上的木头淌眼泪的小姑娘。
迷迷糊糊的,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