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轩执起茶杯茗了口茶,浓郁的茶香溢满口腔。
此时的他矜贵冷漠,全然不似刚刚温和。
“哦?难道不是国师大人赶她们走的?”
“难道不是为了给皇上你一个台阶下?”
“难道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富婆傍傍?”
“难道不是皇上自作主张,臣哪里有这个意思?”
几句对话下来,金宝宝的怒火不知觉的被易景轩悄然勾起。
“说朕自作主张?金宝宝,那日在皇商的房顶上你和朕都说了什么?”
金宝宝:“……”
抱歉,她忘了这个坑。
金宝宝被束起的长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倒脸侧,不在意的撩起来,金宝宝若无其事的忽略了易景轩刚刚说的话。
“臣先回去了,明日还要上早朝呢,皇上也早点休息吧。”
说罢,站起身,施施然的朝外走。
“是要早点休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国师把朕的女人都赶走了,打算怎么办?”
易景轩放下茶杯,觉得索然无味。
不如酒。
金宝宝好似没听到,脚步更快了。
“国师觉得,朕的朝晨宫可以在不经过朕的允许随意出入?”
果然,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金宝宝整理了下心情,一个转身,笑得风情万种。
一个不该出现在男人脸上的笑。
一种男人做不出来的媚态。
易景轩微微眯起眼晴,他承认,纵然后宫三千佳丽,环肥燕瘦,姿色万千,各种类型的女人应有尽有。
可是这一瞬,他被一个女扮男装的神棍给惊艳到了。
“没有,主要是我觉得吧,再不走,明日那些妃子们就要怀疑我与你有奸、情了。”
再不走,那些妃子就可能以为皇上不宠幸她们是她造成的。
这不是变相的断了她的财路么?!
“其实,朕不是很介意。”
两人沉默一会儿后,易景轩突然道。
“嗯?”金宝宝没怎么听清楚。
“朕说,不介意与你有私情。”
???
!!!
易景轩动也没动一下,就在那坐着,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整个人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金宝宝心神一晃。
差点被迷住。
“原来皇上迟迟没有子嗣是因为有龙阳之好,可惜我没有。皇上去找别人吧,我呢,是个正常的男人,还等着回家娶媳妇呢。”
“国师莫不是忘了,你还有个一直活在心里,不知死活的娃娃亲呢。”
金宝宝瞬间石化。
她她她她,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自己都不记得?
“嗯……皇上……嗯……其实……”
金宝宝苦思冥想,要不要说她有两个娃娃亲?
不行不行,太不专情了,人设会崩塌的。
“罢了,反正你马上也要回来,先回宫去看看吧。”
易景轩没多给她思考的机会,说完,转身就去了内室。
金宝宝一听能走,哪里还顾得上把话听明白,脚底抹油得往外跑。
五十米冲刺什么的,和她现在一比,算得了什么?
易景轩在她跑的时候转过身,瞥了眼她的背影。
这时,李润泽走到他的身边。
“皇上,国师的财物都已经在库房了,幸亏时间够,不然国师大人东藏西藏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来这么多。”
“嗯,知道了。”易景轩眼里划过笑意,他还真想看看金宝宝因为钱财丢失而疯狂的样子。
“朕要就寝了,谁来也不见。”
李润泽低头,退下。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皇上如此了。
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真情实感。
国师……真的是救星啊!
其实李润泽何尝不知道身为皇上,信任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人活一世,只活一世。
……
金宝宝回到房间,顿时被吓得后退两步。
关上门之后,金宝宝深吸了一口气,不断的晃着头。
看错了,看错了。
幻觉,幻觉。
再开门,金宝宝顿时浑身瘫软。
倚着门,滑了下去。
她这是……遭小偷了?
只见所有的东西都放的好好的,独独她放钱的几个地方,被翻了个底朝天!
底朝天!
金宝宝两眼一翻,差点昏厥。
这他妈什么情况?!
易景轩!
几乎是瞬间,金宝宝想到了易景轩最后说的那句话。
妈的——混蛋!
金宝宝咬着牙,手紧紧的抠着门框,刮下了不少红漆。
她很像想现在跑过去,揪住易景轩的衣领把他的头往肚子里打!
再帅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
金宝宝发着狠,指甲劈了也没看一眼。
她发誓,要不是她现在站不起来,绝对不会让易景轩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金宝宝默默的想着,手在脑海中比了个“四”。
发完誓,腿还是软的,金宝宝也不着急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后,把劈了的指甲伸到眼前,摸了几下。
疼得。
“大人!”
小佳音路过金宝宝,见她坐在地上,直接就过来了。
“大人,来,佳音扶您起来。”
“别别别别!”金宝宝推开小佳音的手,“就让我在这坐会儿,不用理我。”
誓言这种东西,万一应验了呢?
小佳音点头退下。
金宝宝啃了啃劈掉的指甲,突然感觉……她刚刚是不是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金宝宝:……
这个认知好可怕哦……
也就奇了怪了,最近智商掉线是怎么回事?
国师府内,国师大人小小的身影坐在寝殿门口。临近夏天,怎么有种秋风萧瑟的赶脚?
……
同一时间,死士的统领正在接受着严厉的批评。
只见那人一袭紫色衣袍,长发束起,面如冠玉。
细长的丹凤眼微挑,让人莫名的心生寒气。
“真是想不到,左相那个老狐狸那么快就倒台了,还折损我这么多的死士。真是没用呢。”
萧寒枫撑起身子半躺在贵妃塌上,整个人伴随着慵懒的气息,加上男生女相的皮囊,任谁看都是诱惑到了极致的一个男人。
可是偏偏他的一言一行,让人如堕寒窖。
这是一个来自冰冷的男人,任何的温暖全都供给了他的心脏,以支撑它跳动。
“主人,对,不起。”
“我要的可不是你的对不起,滚下去!”
萧寒枫掩住口鼻,死士身上的味道,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