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师大人,叨扰了。”
金宝宝满意的点头,挥挥手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易景轩,老子等着你!
等着你跪下叫爸爸!
……
此时此刻,李贵妃的宫殿灯火通明。
一批又一批的舞女,琴师有序进入,又仓皇跑出。
易景轩坐在宫殿首位,单手撑住额头,慵懒而又淡漠。
李贵妃坐如针毡,猜不透易景轩心中的想法。
从今日下午,皇上抱着她开始,她就知道,他心中有自己。
只是现在,为什么挥退一批又一批的人?
“皇上,您怎么不开心啊?”
易景轩看了眼鱼贯而入怀抱丝竹的宫人,终于不让人家滚了。
“因为你。”
不开心,因为你……
李贵妃愣了愣,随即泪眼汪汪。
“皇上,是因为臣妾不久于人世了么?皇上不要因为臣妾有难过的心思,臣妾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易景轩扫了她一眼,他的小姑娘永远不会像这样,哭了还顾及形象。
每次如孩童般嚎啕大哭,牵得他心抽抽疼。
“朕还没问过你,今日下午朕去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还是到了。
李贵妃咬了咬下唇,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到她辱骂兰妃的话语。
毕竟从那个时候看,都是她在欺负兰妃。
“臣妾……皇上不知道妍妃和兰妃和您说了什么,但是皇上要相信臣妾,绝无半句虚言。”
“说罢。”
易景轩还是刚刚的样子,言语之间毫无波澜。
真想他家小姑娘啊……
就这一会儿没见,就那么想她。
李贵妃深吸一口气,添油加醋的把话说了一遍。
无非是兰妃冲撞她,她不小心骂了几句,兰妃就自打巴掌。
被她那么一描绘,好像真的自己才是受害者。
易景轩听着,眸子深处没有波动。
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像是一潭死水。
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他并不感兴趣。
“朕要怎么相信你?”
“臣妾以性命担保,啊不,臣妾已是将死之人了。”
李贵妃擦了把眼泪,整个人显得倔强又坚强。
“臣妾没有理由冤枉她们,臣妾只想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日子。远离后宫的纷争,如果可以,臣妾也想远离皇上,可是臣妾……做不到。”
“如果感情可以控制,臣妾宁愿嫁的人是个凡夫俗子,至少,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可以守在臣妾身边。”
“可是您是皇帝,臣妾只爱您。”
李贵妃眼里的爱意,只要不瞎都能看见。
类似的话,易景轩从金宝宝那里听到了不少遍。
下意识的,他问了一句。
“为什么皇帝就不可以?”
李贵妃愣住。
易景轩微微皱眉,重复一遍。
“因为……”
李贵妃闭眼又睁开,反正自己快死了,不是么?
那还怕什么呢?
“因为皇帝身边的女人太多,不可能只有臣妾一个,臣妾用全部的爱换来的,不过一抹怜惜而已。”
“嗯,知道了。”
易景轩冷硬的答到。
李贵妃对于他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再问。
“皇上,贵妃娘娘,皇上您该歇息了。”
李润泽直接推门进来,恭敬道。
李贵妃条件反射的看向易景轩,问道:
“皇上,您不在这歇息么?”
“贵妃娘娘,皇上还有一堆折子呢!今日下午还不是怕您对着兰妃娘娘会吃亏,这才过来的!”
这种让娘娘们害羞又满意的话李润泽张口就来,草稿什么的不存在的。
“真的?!”
果然,李贵妃惊喜的出声,脸上慢慢的变得绯红。
咬咬下唇,别扭道:
“皇上快去批折子吧,熬的晚了臣妾可是会心疼的。”
易景轩也不客气,点了头就走了。
李润泽没动,对着李贵妃又是一顿好言好语。
“娘娘啊,皇上最近忙,没顾到您,您是不知道呀,今日妍妃来的时候,皇上用了多大劲才忍住没打她。”
“皇上都是为了保护娘娘啊!”
说完,李润泽小跑离开。
留下李贵妃一个人坐在宫殿里感动。
空无一人的宫殿里,灯火通明。
一名女子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皇上,您的爱,臣妾发现的太晚了。
……
回去路上,易景轩坐在轿撵上,听到李润泽跑来的脚步声,睁开假寐的眸子。
“东西呢?”
“回皇上的话,在李贵妃的大宫女房中,不过奴才已经抄录了一份,您看……”
“回去给朕。”
“是。”
……
是夜。
金宝宝睡得正沉。
今日易景轩没有来,她药效发作,不知道泡了多久的凉水澡才稍稍安定下来。
最后累的睡了。
突然被子被掀开,一个带着秋夜凉气的身子将她抱紧。
金宝宝没睡没多久,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自知自己刚醒,也没什么力气,根本推不开易景轩。
索性躺着不动,只是皱眉的将头离他远一点。
“滚。”
“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
“去点灯。”
易景轩好久没有见到怀中的人了,也想好好看看她,便顺势下去掌了灯。
光线下,金宝宝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下午的。
还有刚刚那股子鼻息间的甜腻味道。
“你别抱我!”
金宝宝躲开易景轩的手,往床另一边挪。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看着这小姑娘莫名其妙的举动,易景轩不解。
“到底怎么了?”
金宝宝揪着被子,吸吸鼻子。
“易景轩,我很累,想休息。虽然我不是什么处女座,但是我也没有心大到被一个抱过别的女人的你抱!脏。”
“你别烦我行不行?你让我好好睡个觉好不好?”
金宝宝说着,也不想再理他,也没有纠结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就是想发脾气。
易景轩到底有没有当别人男朋友的觉悟?
衣服都不知道换一件?
抓住被子一角,易景轩将被子朝自己这里拉。
“怎么这样说?”
“那一身的脂粉味你自己闻不到?”
易景轩问了问,还真有。不过是在袖口,一点点淡淡的甜腻气息。
轻微甜腻,是甜。
过于甜腻,是腻。
虽然只有一点,却还是不好闻。
绕到床的另一边,易景轩俯身到金宝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