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焕握着病历本的手无意识的握紧。
他清楚的知道夏潇潇口中的小姑娘是谁,也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他该知道的,也不是他该掺和的事情。
他的出现本身就已经给姜软汐造成了麻烦。
现在他能做的事情就是藏好心里的那点悸动,远离姜软汐!
可心中的担忧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声音微颤,“你可以说给我听,我或许能帮你的忙呢。”
夏潇潇本来还不确定顾璟焕的心思。
现在她很确定顾璟焕会成为姜软汐和傅鸩渊之间的障碍了!
有些迟疑道,“这……好!这些事情我也憋在心里很久了,说出来我能好受些。”
“几个月前我和前男友旧情复燃,孩子也是那时候有的,当时他就承诺说,会和他身边的一个小姑娘断了联系。”
“可后来我因为怀孕很难受,死也不想生二胎了,但他家族有钱有势,必然不可能只要一个孩子。”
“他就想着让那小姑娘给他生,生上两三个,再多给些钱,把人打发走。”
“我当然是不同意的,那女孩子多无辜呀,还要被蒙在鼓里,和自己的小孩分开。可我又身子骨弱,确实也没有办法多生……”
“我……心里有罪恶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男朋友是个说一不二的狠心人,我都怕那姑娘最后……最后没有好下场。”
“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能救救她!!”
顾璟焕每听一个字,手便会攥紧一分,直到指甲摁进肉里,流出丝丝血迹来,他都毫无知觉。
只觉得可恶荒谬!!
他以前就认定傅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是他爸总在他面前说,傅鸩渊还是和傅家人有差别的,所以两人一直有合作。
影响着顾璟焕也认为傅鸩渊最多只是对那乖巧少女不负责。
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的丧尽天良,一边让姜软汐假怀孕,吸引傅家人的炮火。
一边又偷摸让她怀孕,试图让她生下孩子后夺走!!
这还是人吗?
这简直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畜生啊!!
不行,他要想办法把无辜的姜软汐救出火海!不能让她越陷愈深!
到时候失去一切就真的来不及了!!
夏潇潇见顾璟焕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眼底的算计越来越深,声音却很无辜,“医生,这事情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没有亲爸呀,医生,你就当我懦弱吧~我没有他,真的活不下去。”
顾璟焕深呼吸,藏起了内心的厌恶,看着眼前装无辜但也并不无辜的女人,淡漠道,“我不会告诉他的。”
“只是要祝你们天长地久,永远要在一起的好。”
省的一肚子怀心思去祸害别的姑娘!!
夏潇潇才不在意顾璟焕怎么想她呢。
她要做的已经做到了!笑的害羞,“那真是谢谢医生了。”
顾璟焕转身的瞬间,只用唇形留下了恶心两个字!
清晨,姜软汐还没有睁开眼睛,手便在床上开始摸索。
唇瓣间溢出疑惑,“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猛地一激灵睁开眼眸,昨晚的一切不会是做梦吧?环视一周,还是没有人。
慌忙间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
正好与正要进门的傅鸩渊撞了个正着,男人敏捷一把搂住她腰肢,才不至于让她仰面摔倒在地。
姜软汐在他的怀抱中稳住身形,立即扑了上去,抱了个严严实实,忍不住哼哼唧唧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
“我还以为哥哥没有并没有和我和好,我心跳都快停止了。”
傅鸩渊被扑了个满怀,也回抱了过去。
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唇角划过一丝笑意。
“不是做梦,下次别再冒失了。”
姜软汐乖巧点头,突然看见他身上熟悉的颜色。
猛地后退了几步,视线将男人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眸子中满是惊喜,“哥哥怎么穿了它?”
浅灰色略宽松的居家服穿在男人身上,衬得男人身材越发挺拔修长。
也又多了几分柔和,不似平日那般戾气十足。
傅鸩渊被她盯得倒有些不自在了。
拽了拽衣袖,轻挑眉尾,“怎么?这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我见放在客厅里。”
也忍不住逗她,“不是的话……我这就脱下来。”
姜软汐连忙拉住他要脱衣服的手,甜甜笑着,“是给哥哥的,我精挑细选的,哥哥喜欢吗?”
傅鸩渊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从姜软汐的手里收到礼物,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但感觉不错。
姜软汐见状,立即蹭了上去,娇嗔道,“哥哥喜欢就好,以后我会常常送礼物给哥哥的!”
“软软的眼光是不是还不错,看着尺寸也刚刚好~”
傅鸩渊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知道了,但下次别光脚,对身体不好。”
姜软汐双腿盘在他腰间,小手不安分的戳了戳他肩膀。
“哥哥……我已经恢复精力了……我们……要不要……那个那个?”
两人对欲/望这件事情从不隐瞒,只是……视线扫过墙上的钟表,“你猜猜现在是几点?”
姜软汐也看了一眼,“是七点,不过怎么了?”
傅鸩渊捏了捏她脸颊,假装发狠咬着牙道,“七点是早餐时间。”
姜软汐闪着亮亮的眸子,用力点头,表示赞同,“是呀是呀,请哥哥享用软软的早餐面包~”
说着,不安分的手已经钻进了傅鸩渊的后衣领中~
傅鸩渊却一把按住她的手,“可我现在不想吃早餐面包了,有点想运动了。”
姜软汐立即笑的暧昧。
头点的飞快,“运动好!运动好!早晨就适合流汗的双人运动!”
半小时后……
“哥哥!!求你!!你就放过软软吧!!”
“软软要死翘翘了!!我的腿好像都不是我的腿了,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口出狂言了!!”
姜软汐哭的凄惨,双手拽着傅鸩渊的裤腿,一步也迈不动了。
而傅鸩渊则只是双手抱胸,冷冷站在一旁,微微附身看着在地上匍匐着的少女。
“你居然连一公里都没有跑到,身子骨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