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六是吧,我不是让你们死,而是让你们更好的活,只要你们肯听我的,这就是一条生路。”
“一条真正的活路。”
“一条只有我秦龙能给你们的活路。”
秦龙在南国可是带兵打仗的人,虽说是特种部队人在精而不在多,可那也是个领导啊。
怎么御下?
可不就是,恩威并施。
你得让他们看到甜头,看到希望,要不谁愿意脑袋别裤腰带上跟你卖命去。
那南国可是现代的科技国度,自己这这点东西糊弄不了那南国里的军方大佬,可是对付这些什么南诏的庄稼汉,还不是绰绰有余。
没看那什么杨渊杨将军都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
当领导,光让人畏惧是不够的,还得有崇敬。
敬畏,敬畏,这敬还是排在畏的前面呢。
秦龙并非光说不练,从IFU里他挑了一个迷你空气炮出来,拿在手上对着田垄那边不远处的荒地开了一炮。
轰!
没有火光,可巨大的音浪就在众人耳边响起。
那是压缩空气突破音障的乐章。
朱老六怔怔地望着不远处大坑,嘴唇忍不住地哆嗦。
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秦龙刚才不知从哪变出这银色的家伙什儿的时候他就心头一紧,怕不是要用这鬼东西取了自己的性命。
眼睛一动不动,幸好最后这位秦大人最后时刻手臂挪了几寸,要不就不是一个大坑了,是自己的一堆碎肉。
“这,就是你们的活路。”
秦龙嘴角微扬,看着众人目瞪口呆便知道自己这一手效果到了。
再看过去,不得了。
那南诏公主眼中满是星星,好像她对自己能拿出什么都不稀奇了,反而是一脸崇敬,奉若神明。
秦龙心想,这淳朴的女子就是好啊,要不在南国没车没房没百万存款,哪有女孩看得上你啊。
不过他忽略了一点,并非南国女子没了真情,而是所有恋爱时的风花雪月,最后都会回归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不是周遭环境的影响,而是败给了生活,败给了现实。
这南诏女子,也并非不向往那些,而是在这个年代,活着,都是奢望。
更别说身为公主,皇家血脉,这天下间什么东西她父皇给不了她?
怕是只有,和平。
而秦龙,让她看到了希望,这就是天神啊,是她南诏的希望。
一人可抵上万精兵,这不是天神下凡,又是什么?
秦龙双手背负,骄阳之下,更是渊渟岳峙宛若神明。
看的南吉公主心中小鹿乱撞。
“秦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朱老六要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祸害我这一村之人吗,是,您神通广大,不过我朱老六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呵,生死我见得多了,我朱老六这辈子还真就不怕死了,到此结束,给我个痛快的吧!”
秦龙还没装够,险些被一口口水给呛到。
这朱老六的脑回路,怎么就在自己要杀他这一件事上呢,自己看着是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魔头?
秦龙的嘴角不自然的僵了僵。
“朱老六,秦大人忍得了你,我可忍不了!你一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今日我就要拿你人头祭我南诏军旗,也算是你求仁得仁了。”
铛。
杨渊手中的利剑应声被弹开,杨渊整个人也被手腕上的巨力震得噔噔后退三步。
错愕地望着秦龙。
“杨将军,你的剑应该对准那些南蛮贼寇,难道你想让你的剑上都是你南诏子民的鲜血吗!啊?!”
杨渊更迷糊了,甚至有点委屈。
我他娘的向着你说话,结果你吼老子?
没这么办事的叭。
“秦大人!”
“嗯?”
杨渊刚要愤愤不平,被秦龙一眼瞪了回来。
“属下,领命。”
能咋办嘛,打又打不过,再说自家公主都看这小子看对眼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杨渊一摆头,抖了个剑花,宝剑收回腰间剑鞘。
“秦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小的不过一介贱民,犯不着在这临死前再羞辱小的一番吧。”
朱老六冷笑地看着秦龙。
他的眼睛里,除了畏惧,还有坚定。
谁能不怕死呢,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死到临头,再无生路可言,那他朱老六也没有什么怕的了。
人这一辈子,总该有些什么守护的东西。
甚至,用性命去守护,也在所不惜。
他朱老六要守护的就是朱家村的种,更是朱家村的希望,朱家村的未来。
“害,不是,”
看着朱老六的样子,秦龙觉得这个人还有些可爱了,起码这个人他有心里执念的东西,在这个年代里,这样很好。
“我说了给你生路,你咋就不信呢。”
“如果大人所说的生路是用小人这条贱命去换我朱家村的青壮年,那不用大人动手,小人自己也可了结。”
说罢,他便要冲向杨渊的佩剑,寻个自刎。
刚才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怕了,可现在就在村口,他朱老六不能做孬种。
更不能做朱家村的罪人。
“你再动一步,你朱家村便鸡犬不留,我秦龙,说到做到。”
朱老六一个踉跄,猩红的双眼盯着秦龙,咬牙切齿。
“你,不能那么做。”
“那你就乖乖听我说完。”
“我说要给你生路,便给你生路,我手上这些东西你发给你,你们朱家村那不就拿下那些水了,到时候你们跟我走,我可以让杨将军,诶不,可以让公主下令,这泡水就归你们朱家村了,对不,公主。”
秦龙说着冲南吉公主一扬头,南吉公主连忙应声道。
“对对对,我可以下令的。”
“你不信我说的,公主玉口你总得信了吧。”
朱老六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行,你要不信,那你拿着这些东西,还怕斗不过那孙王两村。”
秦龙还以为朱老六这是谁都不信,才不说话,接着说道。
“秦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拿这些东西去打孙家村和王家村的人?”
“这,”秦龙的眼睛微眯一下,挑了挑眉毛“也未尝不可,毕竟到时候东西在你手里。”
“哼哼,我还以为秦大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
“嗯?这话怎么说?”
“刚才秦大人说杨将军的剑下应该是那南蛮人的血,可现在秦大人又让我用这个鬼东西去对付两村的人,你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秦龙一听这话,没有动怒,反而笑了。
“那你怎么做。”
“老子就是死,也不会用这破玩意去伤害南诏国人的性命,争个水泡而已,如若听你的,我朱老六与那土匪山贼何异!”
啪啪啪。
秦龙拍着手,轻笑着看向朱老六。
“我以为你只是一介莽夫,看来你也没那么简单啊。”
“大人说的不错,小人就是一介莽夫,可也知道有什么能做,有什么不能做。”
朱老六的话,掷地有声,愣是毫不畏惧地跟秦龙对视。
“我朱老六只要对得起我爹妈,对得起心中的道义,便是顶天立地。”
“好一个,心中的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