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佑送重礼给这韩子瑜,看上去有些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然而他有自己的想法,这么贵重的礼物,按道理说,一般人是没有抵抗力的,他希望那韩子瑜能为自己所用,即便不能为自己所用,这么贵重的礼物也会让他心动,这胶墨城毕竟是他进出天坤的重要关口,将来若是有事,只要这韩子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自己就能在这最后的关口逃出生天。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必须要考虑好进退之路,永远不把自己置于危墙之下,这是一个做大事的商人成功的秘诀。
还别说,罗天佑的两件礼物真的是惊了韩子瑜,韩子瑜亲自到客栈来请他,足见他的重视,一见面,韩子瑜便要行大礼:“罗老板的礼太重了,让子瑜如何是好啊?!”
罗天佑赶忙过来扶住了韩子瑜,不让他拜,“使不得使不得,韩都督这是折煞我了,宝剑赠英雄,韩都督大仁大德,当的起当的起,来来来,里面坐。”
“哎呀,罗老板,还进这客栈作甚,小弟已经备下了美酒佳肴,特来相请,走走走,随我走!”说完,便硬拉着罗天佑向外走去。
罗天佑哈哈一笑,也不推辞,两人谈笑着出了客栈,上了韩子瑜的马车向都督府行去。
罗天佑对这韩子瑜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他特意的没有在吃饭的时候带去两件珍品而是提前送去,就是要看看这韩子瑜的反应,若是韩子瑜不为所动,他便也知道了这人不可交,最起码这样的态度表明了看不起的意思或者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来看待他,那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若是韩子瑜看到这么珍贵的礼物,立刻派人来请,便已经说明了他愿意与自己亲近,那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和两人的相处将会是融洽的,也可能会有相见恨晚的感叹,那么在以后方便的时候,他们都会互相照顾。
然而没想到,这韩子瑜竟然亲自来接了,这也同样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也算是基本上表态了,他韩子瑜是很愿意和他进一步拉近关系的,这就好办。
酒席并不是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人,剑眉星目,倒是一表人才,是龙烈狂的外交大臣,不过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习武之人,不明白为什么让一个武将出来干外交的活儿,难道不怕把事情搞砸吗?
三人推杯换盏,酒桌上倒也热闹,那龙烈狂的外交大臣姓管,叫管逸飞,风趣幽默,人也爽快,基本上是酒到杯干,谈的兴起,几人都觉相见恨晚,论起年纪,几人都有结为异性兄弟的想法,几人中,属罗天佑年纪最长,被奉为大哥,韩子瑜次之,管逸飞最小,拜过天地以后,三人都很激动,三人代表不同的势力,他们的结合也是一种联盟,他们为他们成功走到一起高兴不已,这一夜,他们足足喝到天明。
当隔天早晨小林媛爱如约来到罗天佑的房间的时候发现这罗天佑竟然没有回来,这多少让她心里有点担心,她知道,那个什么都督是什么人,在他的眼里,那都不是好人,很有可能这个富有的商人会吃亏,按道理来说这么成功的商人一般不会失约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去看看!
小林媛爱又来到了都督府,这第二次来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熟门熟路的潜进了府内,东走西逛的找着,其实她进来以后才觉得有点冲动,而且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这罗天佑会被关在哪里,要不要抓个人问问呢?
正琢磨呢,突然就看见前面一群下人直直向她走来,她赶紧隐在一旁,一块花布让她看起来和墙上的壁画融为一体。
下人们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议论。
“哎,华子,你说那人送给老爷的那副画有多大?”
“那谁说的准?!不过依我看少说有四五丈高,三丈多宽。”
“那肯定不止啊,你看看要我们这么多人才抬得过来,我觉得至少要那么大才可以的。”
“你们说,那副画值钱吗?”
“废话,你知道那是谁的画吗?仇问剑你知道吗?”
“什么剑?没听过啊,很有名吗?”
“你走!一边待着去,连仇问剑的大名都没有听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我们的队伍中来的,别说你认识我啊,丢不起那人,我告诉你,这仇问剑可是当今武林第二人,他的功力只在剑圣老人家之下,除剑圣他老人家外,再无敌手!怎么样,厉害吧?”
“是啊是啊,听说这画是他用剑所作,画的正是他悟道时的树,有传言说,在此画下练功将能事倍功半,进步神速,说不定哪天也能感悟天道,成为大高手呢!”
“要我说你们这些男生啊,就关注那些表面上的东西,你们知道吗,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才是真正的绝世奇珍,哼,一群土包子!”
“哎,我说小花,你也别吹牛,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还能比得上那幅画金贵?”
“‘无底神壶’听说过吗?呵呵,都没听说过吧?哼,姑奶奶还懒得说了,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
小林媛爱被这群家丁丫鬟的谈话给惊住了,她是什么人,这些东西可是家族搜集的各种信息之中的重要内容啊,这她必须知道啊,这可了不得,这都督府竟然有这等宝贝,那还想什么,既然碰到了,怎能错过!?
她很顺利的溜进了暂放那两件宝贝的房间里,大概是在等着主人前来欣赏吧,那两样宝贝摆放的位置很明显,那把小壶倒是好说,可是那巨大的画幅有点让她傻眼。
她不得不又出去转了一圈,找了一大捆绳子,确保这附近巡逻的家丁此时不在范围内,她立刻将这巨大的画幅拖到了院墙边儿,紧靠着墙根,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头折叠捆绑结实,然后丢出了墙外,然后她的人跳出墙外,背起那叠好的一头就跑,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条怪蟒,一路蜿蜒,向一处民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