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偶遇”成亲生女儿,然后去别人家做客。
这种事情只有她才能够遇得到,惜墨心想。
咖啡厅里,男人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总统阁下暂时有事情,所以只能让你们二位在这里等一下。”
“没……没关系。”
这话说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总统要见他们,陆云深似乎心情很不好的说道:“想要叫我见他们还是这种态度?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
的确,陆云深若是忙起来的话,属于那种日理万机的人。
“不不不……”
那人尴尬的解释: “总统阁下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事出紧急,希望你们可以体谅,这里是总统平时最喜欢的咖啡馆,二位如果想要点咖啡的话,绝对免费。”
想了想,又说道:“并且绝对安全。”
陆云深冷哼一声:“安全?还真的没法确定。”
惜墨这下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于是赶紧让对方下去,奇怪的看着陆云深,说道: “你听起来对总统很了解的样子。”
陆云深应:“还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他们有选择倾诉或者是留在心里,任何人都是旁观者,无权干涉。
“噢!”
大人物自然认识的是大人物了,惜墨想着两人可能两人会有什么误会,压根没想过这件事情会成为影响她一生的事情。
陆云深这个工作狂这段时间没有工作,现在终于是耐不住寂寞开始工作了。
“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惜墨着迷的看着他,这个全天下最帅,最优秀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
夫复何求?
她甜蜜的冒泡,有免费的咖啡,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嗯,好喝。”
总统家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她这辈子说出去也算是在总统这里吃过东西的人。
陆云深在工作,她觉得很无聊,就兀自翻起了包包。
指甲刀,剪子……
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从里边拿出来的一样陌生的东西成功的吸引的惜墨的注意力。
那是一串小熊挂件。
时间看起来已经很久,经过了岁月的打磨已经有些老旧。
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芬姨说的话:“惜墨,这是你的亲生父母给你留下来的东西,哪一天,你要是实在没有依靠的话,就可以把它卖掉。”
那时候她以为她说得不过是玩笑话,一个挂坠怎么能够卖钱?
“你什么时候变了样子?”
她思考:“我怎么觉得你变样子了呢?”
同样的颜色,都是公主的粉嫩色,现在看起来颜色已经差不多都褪下去了。
“奇怪,难道一直都是我记错了。”
陆云深瞥了惜墨一眼,看见她正在拿着什么东西嘟嘟囔囔的,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却还是吓了惜墨一跳。
“你到底怎么了?”
陆云深觉得很好笑,想要上前去查看情况的时候,总统先生带你夫人走过来了。
“怎……怎么是你们?”
惜墨诧异的说道,在海边偶遇到的夫妇,谁能想得到他们可能是当今的总统和总统夫人?
“王。”霍诗曼说道:“你看,我就说了,我们的女儿看见我们肯定会很惊讶。”
总统夫妇并不是不会在公众面前露面,只是见面的多少而已。
苏牧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干脆不说话,惜墨起身,坐在陆云深的那端,霍诗曼友好的看着她:“不用紧张,我们这次来……”
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女儿。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苏牧眼尖的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陆云深皱眉,说道:“这是我夫人捡到的。”
的确,惜墨把东西还给了苏牧,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装进来的,这个东西看起来和我的很像。”
连陆云深也没见过她的吊坠,惜墨从没主动要求寻找自己的父母,这个东西永远在她不同的包包里放着。
最重要的东西,永远都携带在身边,这样才安全。
她拿出她那个差不多的,说道:“抱歉,因为太像了,所以我误以为……”
“这……”
总统夫妇面面相觑。
陆云深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两人一眼,反而是说道:“总统殿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允许我们离开。”
客气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不容置喙的感觉。
苏牧也不客气:“如果她是我的女儿的话,我依旧会反对你。”
“随意。”
陆云深说,妻子是他的,他们有法律上的关系,就算是总统,也不代表就有权利去干涉别人家的生活。
霍诗曼拉了苏牧的衣袖,说道:“我们这是第一次见到我们的女儿,你应该注意下自己的态度。”
总统觉得不屑。
他回头看了眼惜墨的状态,果然是很惊讶。
“拿过来,让我看看。”霍诗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就这样蛊惑了惜墨的心,她乖乖的交了过去。
半分钟之后,霍诗曼热泪盈眶的问她:“惜墨,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她虽不解,但还是回答:“这是养我的阿姨给我的,从小我就带在身边。”
陆云深打断她的话,不耐烦的说道:“我们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抱歉,失陪了。”
他起身,不想看到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
本以为和他们会成为陌路人,真的没想过还能再次见面。
陆云深从心底不希望她是总统夫妇的女儿。
霍诗曼叫住了两个人,终于,还是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和你无关。”
“夫妻。”
出人意料的,给出“夫妻”这个答案的人,竟然还是惜墨,她说道:“我先生真的有事了,我们能不能……”她起身。
陆云深很意外,从没有想到过惜墨竟然会这么的维护他。
“站住!”
苏牧也站起来了,四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不知道是在交流什么,只是惜墨很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没有资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云深冷笑的看着两人,说道:“故伎重施吗?”
惜墨已经肯定了他们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过去,只是现在不是询问问题时候。
站在原地,她很害怕选择站在了陆云深的身后。
霍诗曼的眼神里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对苏牧说道:“你看,你都吓到我们的宝贝女儿了。”
苏牧没说话,他正在和陆云深进行眼神的交流。
就连迟钝的惜墨,都知道两人之间的火花。
“你是我们的女儿,惜墨。”看着不吃饭,眼神空洞的江惜墨,霍诗曼一顿的心疼,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没想到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相遇,更没想到的事是,女儿都已经结婚了。
也是,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们错过的事情,始终都是无法去弥补的,就算能够弥补,那些过去的时间也永远不会回来了。
“王。”
霍诗曼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看着苏牧,说道:“我真的心疼了。”
苏牧不说话,眼神里也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在痛苦,在挣扎。
三天的时间,惜墨都不吃不喝都坐在那里,他们倒是宁愿她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人,一切能能够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能够称之为问题。
“王,我究竟应该怎么办?”霍诗曼悲伤的说道:“我的女儿,都像是受到了上帝的诅咒一样。”
为什么她的两个女儿都会和陆云深产生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我不希望她和我们的小女儿一样,可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觉得真的很痛苦。”
“唉。”拍了拍霍诗曼的肩膀,苏牧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我的我心里也是觉得很难过。”
“但是”他说道:“那个男人一定不会给我们的孩子幸福的,为了她,我们要坚定的当一个坏人。”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形成了固定的偏见之后,就没有能够改变这种偏执的办法。
除非是洗刷对这个人的印象,一切从头开始。
问题是,并非有人愿意给他们印象中的那些人机会。
“嗯。”霍诗曼流下了眼泪:“真的不敢相信,我们的女儿回来了。”
他们的女儿。
心心念念的女儿,不是别人家的孩子。
“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苏牧说道。
“不,我要很好看着我们的女儿。”
霍诗曼说道:“真恨不得把这些年所有的愧疚都补上来。”
“嗯,我理解,别太累了。”
苏牧温柔说道:“明天我还有国事需要处理,就不能陪你了。”
不是不爱,只是每个人爱人的方式是不一样的罢了。
当一个男人不能守护自己亲爱女人的时候,那种心情,必定是十分沮丧,当一个父亲,不能够守护自己亲爱的女儿的时候,那种心情必定会更加的沮丧。
江惜墨对于两个男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肯让步。
撕扯的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其实那个受到伤害最深的人,往往是中间的人。
“爹地,求求你了,让我和我云深在一起,我很的很爱她。”
“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叫做爱情?那个男人根本就靠不住。”
“爹地,他误会我了,并且永远也不会爱我了。”
“那正好,你可以原来他了。”
“嗯,我可以永远的把他记在心里。”
“柔然!别做傻事。
“爹地,我爱你,可是,我也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