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不开的心结,也没过不去的坎坷。
不知道是因为年龄大了,还是江恬恬太可爱,总之,夫妇来两个人整天都是乐呵呵的,恬恬的是惜墨女女儿的消息被封锁的很严密,可还是传了出去。
民众的反应倒是不大,纷纷表示,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有孩子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倒是苏牧的弟弟,苏哲,心里越来越不安定了。
“哥,听说你还有个可爱的外孙女。”第一次见到苏哲,恬恬对他的印象就是很凶,小孩子心中没有成人心中那样想的复杂,只是纯粹的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不怀好意。
“恬恬,外公还有事情要商量,你一个人先出去玩。”恬恬的性格很活泼,是个自来熟的人,当初能够屁颠屁颠的跟在秋奕的身后,一句一个“秋奕哥哥。”
声音软软糯糯的,很讨人喜欢,此刻却是能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怯生生的说了个:“是。”就走了。
苏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恬恬出门,然后说道: “叫恬恬吗?名字真好听。”
即便是自己的亲兄弟,他也没丝毫客气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还是哥你了解我。”他笑眯眯的说道: “那我就直接说明了。”
苏牧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是关于总统候选人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以前从来都没说过,或者就算是说过,也不过是暗示,他可以装作没听见。
“终于坐不住了?”
苏牧直言不讳的说道:“现在才在我面前说明,是不是太晚了。”
苏哲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不清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为了我们国家的未来担忧。”
意料之中的,他说道:“子轩恐怕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子轩?”苏牧反驳:“弟弟这是准备垂帘听政?”
“哪里的话。”苏哲说道:“我也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国家规划。”
“这件事情,还不用你操心,我心中有数。”
苏牧不想再纠缠,干脆的说道: “别以为这些年你心怀鬼胎我不知道。”
话已经说道这种地步了,有种闹翻的感觉。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问你,王位到底会是谁的?”
为了这个问题,为了自己能够当的上王,站在这个国家的最高端,甚至世界的最高端来仰望人群。
“你觉得会是谁呢?我应该会把王位传给谁?”
苏牧说道:“真抱歉,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打空了。”
“你给我站住!”两个人正在书房里交谈,苏哲一个不冷静就害怕自己错误的事情,苏牧出事了是小事,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这种形象被外界所知道,所传播,假如被知道的话,之身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你好自为之。”苏牧说道: “我会从王位上下来,但当选人一定不会是你。”
“你!”苏哲说道: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等着。”
说完这句话,他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恩静回国以后,才发现陆云深根本就没有回去。
“云深!”她忿忿的说道: “你又骗我。”
正巧,萧宇从她身边经过,自从彻底和叶知秋断了联系之后,他就整天一个人,在家里买醉,或者是发呆。
“萧宇?”
不确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萧宇下意识的回头,看见是恩静,头也不回的就准备走了。
“你站住!”
鬼使神差的,她说出了这句话,萧宇不耐烦的问道:“大小姐,有什么事?”
恩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计划油然而生:“萧宇,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你能不能配合下?”
萧宇不想理会,没说话,恩静没生气,接着说道:“你难道不想得到江惜墨了?”
多么诱人的条件,真的是很容易就会让人心动的事情。
“怎么样?”她问:“这作为我们的交换条件。”
想到萧念,又想到江惜墨,不想得到的东西就像苍蝇一样时时刻刻的围绕在身旁,想要得到的东西,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好。”
下定了狠心,萧宇答应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可怕的魔鬼,它时常会出来溜达,茹毛饮血,却不自知。
惜墨透过窗户,看着站在下边的陆云深。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除去必要的上厕所时间,他没离开过这里一步。
第一天的时候,惜墨就心疼了,想着要下去阻止,结果总统不同意,昨天晚上,夜凉如水,看起来快要下雨了,她哀求父亲:“爸,你就放过云深吧。”
“外公,爸爸站在下边多累……”
恬恬小小的脸蛋上也浮现出了哀愁的神色,:“我不想让爸爸在那里了,恬恬以前也做错过事情,可是爸爸每次都原谅我了。”
“你这个小丫头,嘴真会说。”
终究是被两个人的哀求所打动,他下去,冷冷的对陆云深说道:“你要是敢对我的女儿不好,从今以后我会让他们永远在你的身边消失。”
陆云深头一次正视着他,并且说出了感激的话语:“谢谢你。”
“哼!”
依旧是一声冷哼。
他明白,自己无论如何反对都没有用,这件事算是木已成舟,惜墨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说起自己孤独的童年。
这让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不过,真正让他改变看法,还是之后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傻?”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和等待以后,终于有机会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惜墨一时激动,顾不得他在外边经历了三天阳光暴晒和黑夜侵袭的身子。
三天,和她三天绝食是一样的时间。
她从不相信命运,如今却愿意屈服。
“傻瓜。”他抱着她,声音里还有掩饰不住的虚弱的感觉:“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对于那天的事情,我可以对你解释。”
“不用了……”她说道:“我以后也没有机会和她见面了。”
“嗯。”陆云深说:“很感谢夫人对我的谅解。”
他说话的语气很搞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陆云深。。
“讨厌!”她锤了他一下,陆云深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是不是准备谋杀亲夫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紧道歉:“我忘记了你身上还有。”
“没关系。”把她搂在怀里,他说道:“惜墨,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嗯?”她觉得好笑:“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嗯,我的夫人呢,是全天下就漂亮的女人,我最喜欢的女人。”
“咳咳……”
苏牧表示不能够理解年轻人的肉麻:“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
这浪漫的样子,已经超过他当年的限度了。
想当年,他苏牧也是一个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的男人,并且还是总统候选人,岂能是他陆云深能够比得上的?
“知道了,爸。”
外边的天空很晴朗,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万里无云,很舒适,很美妙,生活的酸甜苦辣全部都包含在其中。
惜墨终于明白了。
没有经过山穷水尽的往返,又怎会有柳暗花明的欣喜?
他说:“惜墨,我爱你。”
她应:“陆云深,我也爱你。”
只是,这浪漫没能维持的多久,她就晕倒在他的怀抱里,在外边饱受摧残并且没吃过一顿饭(只是表面上,有霍诗曼悄悄的资助)的陆云深没事,倒是惜墨,倒下了。
这也并不奇怪,昨天害怕下雨,就一直坐在阳台上,穿着单薄的睡衣,风呼呼的刮着,身上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感觉。
她想要和他同甘共苦。
惜墨是偷偷跑上来的,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也包括陆云深。
摸了摸她的额头,很滚烫,刚才就觉得她的身子热,没太在意,还以为是自己在外边站的久了的缘故。
“惜墨,惜墨?”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上挂着吊瓶,陆云深就趴在她床的边缘,微微蜷缩起来的身子看起来很疲惫,嘴角上却挂着温暖的笑容。
“你醒了?”敏锐的察觉到了床上人的动静,他从床上抬起头来,凌乱的发丝并没影响他丝毫的美感。
“早上好,陆先生。”她笑着说道:“看来我这是得了相思病了。”
“早上好,陆夫人。”他笑着回应:“你不仅是得相思病了,而且早已病入膏肓。”
“感觉怎么样?”对视了几秒钟以后,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拂过了她的额头:“昨天你突然晕倒了,不知道的该以为在外边站了整整三天的人是你。”
“从实招来,你怎么了?”
惜墨笑嘻嘻的,闪烁其词:“我哪里都没去,就是睡觉忘记关窗户了。”
“嗯。”拆穿她的谎言,他说道: “你真是个小迷糊,以后要多多注意。”
“好的。”
门口,霍诗曼一脸温柔的表情,十年前的那件事,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伤害,可是十年后的陆云深,成长成为了一个连带着她都不忍心拆散的人。
“惜墨,妈希望你能够幸福。”
留下了这句话,她走了,屋内的两个人还生活在甜蜜之中不可自拔。
如果甜蜜是毒药,那他愿意立刻被毒死。
陆云深想。
“好了,不说了,我把你的粥拿过来。”他说道:“今天就享受由陆先生亲自提供的服务。”
“是吗?”
她真的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