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血鹰,张嚣微微摇头,将手指上的鲜血在他衣衫上擦了擦,笑呵呵地走到钱老板面前。
“刚刚,是你叫嚣着要教训我?”
“喏,我现在站这儿了,打算怎么个教训法?”
“千万不要客气哟。”
张嚣笑呵呵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秃顶钱老板,那片没有发量的地中海,瞧着格外扎眼。
“小,小兄弟,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这就走,这就走。”
“下次有机会,约茶啊。”
钱老板浑身打了个哆嗦,陪着笑脸就打算开溜。
不曾想迎面撞上个人。
“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没长眼睛啊。”
急着逃命的钱老板开口就骂,随即他愣了下,满脸惊恐地看着张嚣,慌张地停下脚步。
“孙,孙总,您咋在这儿?”
张嚣皱皱眉,这个突然出现的小老头,他似乎有些眼熟。
被称呼为孙总的家伙压根没搭理钱老板,笑呵呵地向张嚣走来。
“小兄弟,又见面了啊。”
“你之前在船上的手速令人过目难忘呀。”
“咦,这不是那天被你救下来的女孩嘛,成你女友了……这还真的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啊,哈哈哈!”
小老头自来熟,打着哈哈,说着蹩脚的笑话,倒是不生分。
“你是哪位?”
说道那天在游艇上的事情,张嚣这才想起来确实见过这个毫无正形的小老头,当日在船上给他叫好的那个老中医。
“鄙人姓孙,孙邈是也!”
孙邈冲着张嚣行了个平辈礼,客客气气地说道。
“不认识。”张嚣摇摇头。
孙邈?
吴茜晶愣了下。
“国医圣手,孙邈?”
“当年我爸也请他给我看过病,但他连面都不成露过。”
“说是在游山玩水,我爸都出价到上千万,只求他面诊一次,可他说什么‘铜臭味不可污染圣洁的国医’,愣是给推了!”
上千万,面诊一次?
还不算看病、买药、调理的钱。
看来这位孙邈在中医造诣上极高啊。
“哎呀呀,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姑娘啊……什么国医圣手,都是朋友间开玩笑的。”面对吴茜晶略带敌意的眼神,孙邈丝毫不尴尬,反而满脸堆笑:“钱确实买不来健康嘛……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替你看看好了病,你又如何能为了报救命之恩,对这位张兄弟以身相许呢?”
张嚣有些哭笑不得。
若非吴茜晶说他是国药圣手,他肯定会以为这是个整日没正形的老不修。
“所以,你这么巧的冒出来,是打算替这家伙出头的?”张嚣指了指身旁的钱老板。
没等孙邈开口,刚刚还吓得直哆嗦的钱老板,立马变得格外嚣张。
“小子,别怪我没告诉你,孙总可是省医师协会委员,替多位重要领导看过病。”
“别以为吴家能够罩得住你,如果真的惹恼了他,想动你,一根小拇指的事情。”
“而且,孙总比较讨厌凡尘俗世,所以将准备经营医疗产业的杂物交给了我。”
敢情,这就是钱老板背后的幕后大佬啊。
人的名树的皮。
作为孙邈的生意代言人,钱老板就已经被血鹰奉为上宾,可见这位国医圣手所蕴藏的能量极为巨大。
“所以,你来给他撑腰?”张嚣再次强调一遍。
人,吃五谷则生百病,那些重要领导也不例外。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们肯定会将孙邈看的极重。
“不过,不管你是谁,身后有多大的能量。我的话,言出法随,说到做到。”
“说要废他双手,就绝不会少废他一根手指。”
“所以,你考虑清楚,是否要插手?”
张嚣冷声说道。
孙邈愣了下,随后收敛神情,将吊儿郎当的毫无正形神色改为严肃的表情。
“孙总是谁?没听说过啊,张嚣兄弟,再强调一遍,我叫孙邈。”
“做生意什么的,好麻烦呢,而且铜臭味真的很难闻。”
“我就是路过,凑个热闹,做个吃瓜群众而已。”
话落,孙邈居然还真的从不知从哪儿弄来个板凳西瓜,边吃边看。
钱老板彻底傻眼了。
他原本还打算拿孙邈震慑下张嚣,可自己这位“老板”,直接跟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这下可不只是打脸那么简单,完全是要他命啊。
再说了,瞧张嚣这架势,就算孙邈愿意给他撑腰,估计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噗通——
钱老板跪下了。
“有的人呢,天生缺钙,所以大腿骨太软,站不住。”孙邈不仅不给钱老板撑腰,甚至还风言冷语地嘲讽。
张嚣直接将孙邈当成了空气。
“刚才不是挺拽嘛,下跪干嘛?”张嚣不急着动手:“不是说百十万不放在眼里,要拿钱砸死我们吗?”
嗯?
孙邈动了动耳朵,有些意动。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那是瞎说的。”
“像您这么高尚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钱砸死呢。”
“求求您,饶我一命吧。”
钱老板磕头如捣蒜。
张嚣笑了。
“别,我可不是什么高尚的人,说话要算数,你倒是拿钱砸啊,没准我会饶了你呢!”张嚣将双手怀抱在胸前,不冷不热地说道。
啊?
钱老板有些懵。
他一时间搞不懂,张嚣这到底是故意拿话挤兑他,还是说真的。
“你真的要钱?”事关自己双臂问题,钱老板下意识地发问道。
“没错啊。”张嚣点点头。
说起来,他还真的有些缺钱呢。
虽说实力超群,但他目前来书,依旧是穷光蛋一个。
在恢复实力,破碎虚空,带父母朋友离开蓝星之前,还是要弄点钱调剂调剂生活。
“好说好说,我这儿有卡,给您取去。”钱老板破涕为笑。
既然是赤裸裸地“敲诈”,那就好办了,只要能用钱解决,那就不算大问题。
他赶紧站起来,打算跟张嚣套套近乎。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张嚣冷冷地说道。
啊?
钱老板被吓得再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卡里多少钱?”张嚣毫不客气地问道。
“一百多万吧。”钱老板大部分钱在生意上,不可能有太多流动资金,更不可能流动资金全部带在身上。
“你打发要饭的呢?”张晓撇撇嘴:“你刚刚不是对洪泉他们说,百十万根本不放在眼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