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
莫元甲双膝发软,整个人跪倒在了张嚣跟前。
他身下,一股子腌臜臭味,惹得张嚣连连皱眉。
莫元甲被满地的尸体吓的双腿发乱,大小便失禁,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半分。
“杀你?”
“简直脏了双手。”
“滚吧。”
张嚣冷冷地瞥了眼莫元甲。
他向来信守承诺,既然已经说下了,要将莫元甲的人头送给钱薇,自然是说到做到。
“不,不要杀我。”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求求你。”
这莫元甲已经被吓傻了,瞧着满地的尸体,甚至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是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语。
“滚。”
张嚣一脚踹出。
莫元甲顺着百层大楼的玻璃墙壁不断滚落。
当然,他这一脚中是夹杂了不少灵气,能够保证莫元甲有惊无险的从楼上滚落下去,但却不至于伤到性命。
瞧着这满地的尸体,张嚣有些头疼。
虽说这数百米高的大楼顶端并没有监控,自己在使出上阳分筋手与黯阳迷踪步时,也不会留下指纹与痕迹。
“算了,这年头总是会有些怪诞的事件发生的。”张嚣捏了捏鼻梁决定不再替警署探员们操心这桩离奇地“凶杀案。”
他晃晃悠悠地走向电梯,打算下楼。
张嚣前脚离开,手脚一家小型直升机飞上了高楼顶层。
数个穿着极其类似警署探员制服的年轻人径直从悬空的直升机上跳了下来。
这几位年轻人的制服,同警署探员的制服大同小异,但臂章却显得颇有几分仙气。
白云为底,斜插着三柄仙剑,仙剑下方乃是一座乌黑色的山脉。
“三师弟,我们刚感受到浓郁的灵气,便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到一步。”
“大师兄,这明显是扶桑忍修……其他数十具尸体,则是我们华国的修士。”
“很奇怪,扶桑忍修的实力明显数百倍与参与争斗的华国修士……他们怎么会杀了个两败俱伤?”
书名年轻的修士面面相觑,满脸狐疑。
“你们,还是太年轻。”
“这些华国同修都是死于扶桑忍修手下。”
“而这些扶桑忍修,则应该是被一名实力超出我们太多太多的前辈高人给杀死的。”
正在年轻的修士满脸狐疑时,有一位满头白发及腰的老年修士从飞机上蹦了塌下来。
他极为严肃地打量着满地尸体,若有所思。
“扶桑忍修,一如既往的残忍。这些华国同修都是好样的,只可惜,他们连一具全尸都不曾留下。”
“不过,幸好是那位前辈高人出手,盛怒之下,一举击杀了所有的扶桑忍修。”
“只是,这帮扶桑狗此时出现,只怕又要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那几位率先跳下直升机的年轻修士面面相觑。
“师叔,您一口一位前辈高人,却不知这位高人在何方?我们要不要找到他,向他问问具体情况?”其中一个瞧着较为莽撞的年轻修士开口询问。
年长的真人眉头一皱,格外不客气地出言呵斥。
“荒唐,大胆。”
“能够一举击杀如此之多的扶桑修士,这位前辈怕是哪个不世出的家族元婴境高人吧。”
“别说你们,就算我,也没有资格去请向这位高人问话。”
眼见自己的师叔严厉呵斥,几个年轻的修士赶紧缩进脑袋,一脸诚惶诚恐。
“能够如此之快离开现场,只怕这位前辈是不愿出头露面。”
“你们收拾好现场,记住,此时列为特级机密,谁也不准泄露。”
“至于你们文那位高人去了哪儿……哼,一群毫无见识的小辈们,你们听说过御剑飞行嘛?”
嘶!
御剑飞行!
顿时间,数名年轻修士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只记载在古籍中的快速飞行方法,据说只有元婴境以上的修士能够修行。
他们道行浅薄,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堪称老怪物般的元婴境修士啊。
“哎,我们怎么来的这么慢。”
“若是能见识下传说中的御剑飞行该多好。”
“没有眼福呀。”
数名年轻的修士,满脸渴望地看向虚空,似乎想要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瞧见那传说中的御剑飞行的残痕。
“行了,打扫好现场赶紧回深蓝分部。”年老的修士瞥了眼满地尸体,眼神中满是崇拜与复杂:“我先回去汇报,突然出现这么多扶桑忍修的尸体,只怕深蓝修真界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至始至终,他们都不曾瞧一眼身后不远处的电梯。
元婴境的大能,怎么可能会乘坐电梯呢。
此时,尚在电梯中,未曾落到地面的张嚣突然打了个喷嚏。
“嗯?难不成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张嚣嘀咕了句。
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稀里糊涂成为了一群人膜拜的御剑飞行的元婴大能的张嚣,同样不知道他刚刚还头疼,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的满地尸体,已经被数名来历不明的修士帮他掩盖了。
电梯下行到底。
张嚣跨出脚步。
咦?
被他从楼顶扔下的莫元甲恰巧砸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顶部,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谁这么倒霉,居然被这货给砸中?”张嚣摇了摇头,刚打算离开,脚步却再也迈不开。
正满脸焦急,打算联系警署探员来处理这“高空飞人”事件的知性美女落入了张嚣眼中。
“居然,是她!”
张嚣小声嘀咕了一句,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转身向那女人走去。
“咦,这人瞧着很眼熟啊。”张嚣佯装是路过的行人,满脸诧异地指着被自己从高空抛下,已经被彻底吓晕过去的莫元甲:“他不是我们H大的研究生院,体育系的莫元甲,莫老师嘛!”
见张嚣叫出了这个无缘无故砸到自己车顶上的“高空飞人”,知性美女赶紧暂时挂断电话,向张嚣投来求助的眼光。
“这位先生,您认识他?”知性美女迈步向张嚣走来。
“嗯,确实认识。”
“我是H大的研究生。”
“这位莫元甲正是我们系的老师,虽说不太熟悉,倒也见过两面。”
“不知,他是怎么跑到你的车顶上去的。”
张嚣装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