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集团,董事长?
那个市值千亿的玉珠集团?
张嚣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论财力,深蓝四大家族的吴家同面向全国的玉珠集团或许能勉强算是伯仲之间。
论影响,品评鉴赏天下之宝,并独立研发出手珠宝奢侈品的玉珠集团那可是远超只在一隅之地称王称霸的深蓝吴家。
更何况,玉珠集团背后可是有鉴仁堂撑腰。
甚至有传言说,拥有金丹境修士作为底牌的鉴仁堂,是玉珠集团真正的幕后老板。
张嚣的老爹,会是玉珠集团的董事长?
这话,没人信。
“这能吹。”宁馥芬撇撇嘴:“扯大话之前,能不能先打打草稿?”
张嚣根本没将宁馥芬放在眼里,对于她的话,也权当做耳旁风、狗放屁。
“那,那我就收下了?”吴茜晶瞥了眼张嚣,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就是送给你的。”张文祥满脸笑意。
而张嚣更是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一个亿的珠宝而已,真算不上什么。
“这个做公公的送完礼物,做婆婆的也不能小气。”见自己老公在未来儿媳面前出风头,孔莲顺有些不爽,她径直从口袋掏出张叠的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纸张来:“喏,这是张战盟的授权书,可以任命一名理事哦。”
战盟的授权书?
如果说张文祥送的礼物是价值千金的话,那孔莲顺的礼物便是堪比千钧。
包括宁馥芬在内的吴家亲朋,虽说没有修真界中的人士,但对于修士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比如说战盟。
对于一流二流的门派而言,战盟对他们的约束力真不大,有点类似世界强国和联合国之间的关系
可对于三流乃、末流甚至不入流的门派修士来说,能够加入战盟,那可是莫大荣誉。
这赘婿张嚣的母亲,孔莲顺不就是一个退休的煤矿工人吗,怎么可能有资格任免战盟的理事?
理事职位虽说不高,但在战盟的体系中,理事之下还有干事、精英、成员以及见习成员。
理事,已经算得上是某市战盟分盟的中层干部了。
按照常理,要担任一个市级战盟分盟的理事职位,至少要是炼气五阶以上的修为实力。
可听这个孔莲顺的语气,似乎区区一个战盟理事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职位。
“这牛吹的,我都不知道说些啥好了。”
“做煤矿工人的老爹,送出价值上亿的珠宝,还谎称是市值千亿的玉珠集团董事,这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这个同为煤矿工人的老娘,居然随随便便说可以任命别人做战盟理事?”
“你知不知道战盟是做啥的?”
“你俩,该不会是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吧?”
宁馥芬毫不客气的唾骂道。
“战盟,不就是个全球公益组织嘛?”孔莲顺有些纳闷,她瞧着周围人看向自己的异样眼光,有些困惑且不确定地说道:“而且跟一个叫什么修真世界的上层组织有关系,而且据说虽然是公益组织,但是在全球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这些,都是戈征当日为了拉孔莲顺加入战盟编造出来的。
而且,也得到了张嚣的肯定。
啥?
宁馥芬一副看傻X的神情瞧着孔莲顺。
战盟是公益组织?
修士世界是上层组织?
“谁告诉你的?”宁馥芬忍着狂笑,喝问道。
宁馥芬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能够狠狠地给胆敢再三让自己和她宝贝弟弟宁升升吃亏的张嚣一家子无法下台了。
“我儿子啊。”孔莲顺更加困惑,他瞥着张嚣,满脸困惑地发问道:“是吧,张嚣。”
张嚣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果然。”
“和我猜的一样。”
“这个张嚣就是个吹牛皮大王。”
“你装了这么久,总算被我抓住马脚了吧。”
“吴文斌,让你几个朋友瞧瞧,这份所谓的战盟理事委任状,到底有多假。”
宁馥芬几乎可以断定,张嚣在吹牛,而这张所谓的委任状搞不好就是打印机打出来的。
对于宁馥芬的要求,吴文斌倒是挺乐意帮忙。
反正是他们二房的狗咬狗,他挺乐意看笑话的。
“陈高格几位兄弟,劳烦你们瞧瞧这张所谓的委任状吧。”吴文斌不敢对这几位修士弟子摆架子,格外客气地说道。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原本就是来走个过场的陈高格等人,好歹拿了人家的礼物,对于这桩小事,自然是不好拒绝。
“战盟确是存在委任状一说。”
“从见习成员到战盟分会主席、盟主,都是由我委任状。”
“恰巧家师,是深蓝战盟的正式成员,我也曾见过几次他老人家的委任状。”
陈高格,似乎对于自己有一个战盟正式成员的师傅格外骄傲。
“至于这张委任状,很显然不可能是真的嘛,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我们修真世界,跟不要说拿到委任状,而且我葱没听说过可以随便委任战盟理事的,就连见习成员都不可能随便任命……”
陈高格边介绍着战盟情况,边从迟疑不定的吴茜晶手上接过孔莲顺拿出来的委任状。
待他将委任状全部打开之后,话语戛然而止。
“怎,怎么可能。”
“纹理、标识、水印,甚至连灵气防伪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委任人员名单一栏是空的……”
陈高格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
若委任人员名单栏是空的,那么拥有此张委任状的人随时可以填写一个人名,将那个人指定为战盟的理事,哪怕这个人是被陈高格认为绝对不可能被战盟吸纳的普通人。
什么时候理事可以随便担任了?
他接连申请了三年,连见习成员资格都没有获得。
结果,面前居然出现了一张疑似为真的战盟理事委任状。
顿时间。
鸦雀无声。
半晌后,宁馥芬才冷笑连连的开口。
“那么只能证明一点。”
“这委任状可能是真的,如果无法伪造的话,那绝对是这该死的赘婿张嚣偷的。”
“这位大师,不知道偷窃战盟委任状,是个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