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马赛,都被人打扰。”张嚣双手揣兜,满脸风轻云淡地晃晃悠悠折返回包厢,边吃着桌上的瓜果红酒,边静静等待着马赛开始。
他一脸清冷,似乎无论是号称天之骄子的戈家三公子戈高涵,还是鼎鑫马场的营销部主任钱通,甚至拿所谓的战盟,他都没放在心上。
“卓哥,我们是走是留?”被勒令三天内,必须自断胳膊并且下跪磕头认错的戈高涵仓皇狼狈离开后,卓明远便这帮纨绔的领头人。
面对同伴的发问,卓明远稍加沉吟后选择了留下。
“不急,看看情况。”卓明远很好奇这自命不凡的吴家赘婿在面对仇池华时会如何应对:“反正我们也没针对、得罪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纨绔少爷们面面相觑,从各自眼中都看到了无奈和苦笑。
“说起来,他根本没讲我们的得罪、挑衅当回事吧。”
“还以为是他被我们戳穿了牛皮,不敢面对我们呢。现在看来,这位吴家赘婿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们以为他是吹牛X,却不曾想是真牛X,相比之下,我们才是跳梁小丑。”
这些纨绔们从心底生出浓浓的无力感以及对张嚣的敬畏。
张嚣压根没搭理这群暗自嘀咕的纨绔,大大咧咧地坐在包厢窗前,等待着马赛的开始。
很快,随着复古的钟声响起,马赛开始了。
比赛刚开始,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9号马便一马当先,以领先第二匹赛马半圈的绝对优势获胜。
第二场、第三场,这之前还看起来病恹恹的9号马,更是精神抖擞、毫无悬念地跑出三连胜。
“我就说吧,这9号马是可以赢的。”张嚣得意地冲南宫云露出个笑脸。
纨绔们面面相觑。
这怎么可能,就算才入行的菜鸟都能看出这病恹恹的9号马不可能获胜。
“难道,是他做了手脚?”有纨绔小声猜测。
“噤声,你活得不耐烦了?”卓明远眼神复杂地瞥了眼张嚣:“他下注的一百万买的是连押,赌9号马三连胜,这可是百万赔率,如果马场真要赔付的话,那可是一万亿华币。这么多钱根本没人拿得出来,搞不好他一开始就是来找茬的,戈高涵那白痴还主动上前掺和,结果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有纨绔没听懂啥意思。
“卓兄,能不能说的明白些。”那纨绔满头雾水地发问。
卓明远一幅看白痴的模样瞥了眼那名同伴,稍加沉吟,还是选择了小声解释。
“以我看来,这位吴家赘婿完全就是扮猪吃虎,来找仇池华的马场麻烦的。”卓明远一本正经地分析地头头是道:“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回事,若非戈高涵可以找茬,估计也不会这么倒霉。等华爷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完全神仙打架啊。”
这帮纨绔也不知道真听懂还是假听懂,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鼎鑫马场门口,从单手打绷带变成双手打绷带的钱通,强忍着浑身剧烈疼痛,等待着仇池华到来。
今天是鼎鑫马场的开业盛典,仇池华拜访了几位重量级的商界、政界大佬后,带着几位贵宾,笑呵呵地折返鼎鑫马场。
他昨天可是特地邀请了张嚣,可不敢让这位煞神等太久。
“华爷。”见仇池华有说有笑地同几位贵客向马场走去,钱通苦着脸,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仇池华愣了楞,心中咯噔了下。
“三号包厢,有人砸场子,打伤了好几个兄弟。”钱通恶人先告状:“根本不将华爷您放在眼里。”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仇池华与几位贵宾之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开业首日便被人砸场子,这不是打他仇池华的脸嘛。
“你有没有点眼力劲,不知道私下里跟我说?”仇池华语气不善地呵斥钱通。
钱通被怒骂,这才反应过来仇池华身边跟着几个身份气质明显不同凡人的贵宾,当即被吓得哆哆嗦嗦不该如何是好。
“华爷,不好了。”又是名工作人员慌慌张张跑来。
他附在仇池华耳边低语了几句,惹的仇池华脸色再次聚变。
“你们几个,领这几位贵宾去vip包厢,一定要招待好。”仇池华强颜欢笑,冲那几个神色明显不如先前热情的贵宾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向马场内走去:“钱通,你傻了,跟上。”
钱通又是一哆嗦,赶紧跟上满脸阴冷怒容的仇池华。
“让宗门派来协助我的几位师兄弟都到三号包厢来。”
“塔喵的,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来我地盘上找场子。”
“不仅敢打伤我的人,还赢我一万亿,我倒要看看他的命值不值一万亿。”
钱通听到这话,心中暗喜。
敢情这张嚣不仅张狂到敢在华爷场子上撒野,甚至还出老千,赢一万亿。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了,这三号包厢的客人好像想强行睡了小彤,被我阻止了,才心生歹意,对我和兄弟们动手。”钱通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估计心有有怨气,才出老千,赢了这一万亿。”
仇池华怒火更甚。
“把那个叫小彤的给叫来,有人证指认,我看这狂妄之徒该如何交代。”仇池华交代道。
张嚣所在的三号包厢。
从他赢了一万亿后,十几个工作人员便将他堵在了包厢内,生怕他跑了。
在马场闹事还好,若是张嚣跑出去到处宣扬赢了钱,鼎鑫马场不给兑现,那这刚开业的马场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等仇池华回来,不扒了他们皮才怪。
不过,这张嚣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是谁,敢在我场子上闹事?”仇池华领着几名师兄弟,浑身灵气外散,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
钱通一马当先,忍着痛,探出被打残的胳膊,指着张嚣。
“华爷,就是他,拿着张蓝色的假贵宾卡想混进马场。”
“他想强行睡了小彤,被我阻止了,所以打伤了我。”
“估计是对我有意见,才在马场闹事,打伤了兄弟们,还出老千赢了一万亿。他下注的9号马是我亲自验的,根本不可能赢。”
仇池华刚打算发飙,一见正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居然是张嚣,当即愣住。
趁仇池华发愣的当口,钱通赶紧变本加厉、火上浇油地继续告状。
钱通一把拉过有些畏畏缩缩地小彤,开始栽赃嫁祸。
“小彤,在华爷面前,若是敢说谎话,小心你的命。”钱通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是他要强行睡你,你不从!”
见仇池华都被钱通搬出来了,小彤哪儿还敢说张嚣半句好话。
“是,是这位叫做张嚣的客人要玷污我,多亏钱部长救了我。”小彤违心的说道。
几个纨绔一听此话,看向张嚣的眼神再度变味。
“难怪他出去上厕所去那么久,跑去睡人家女孩了。”
“不管他实力如何,确实是个渣男。”
“作为吴家赘婿,跟南宫小姐不清不楚就算了,居然还跑去睡一个养马的,不过马倌长得确实还行。”
不仅纨绔们,就连南宫云看向张嚣的眼神都有些变味。
“难道真的是我眼光错了,这张嚣真的只是登徒子?”会想起同张嚣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南宫云有些动摇。
见众人议论纷纷,钱通更加满脸得意。
“还有,你说他私自去了马厩,是不是给9号马动手脚了?”钱通继续给张嚣泼脏水。
“这位张嚣先生确实对9号马动了手脚。”小彤一副回忆的模样:“而且他还特意支开了我。”
众纨绔再次喧哗。
“我说病恹恹的9号马怎么突然那么精神,还跑出了三连胜。”
“这赘婿不仅色胆包天,还敢出老千哦。”
“这下,华爷不得弄死他啊。”
这帮名门宗族的公子少爷,原本就看不上张嚣,现在逮着机会,自然是不遗余力地落井下石。
他们巴不得张嚣死在跟前才心里痛快。
“张嚣,你真的给9号马动手脚了?”南宫云神色复杂地问道。
张嚣起身,有些不满地瞥了眼南宫云,走到小彤跟前。
“姑娘,我救了你,还说保你,你就是这么诬陷、回报我的?”张嚣神色清冷的说道:“这么说,我们之间的交易就不存在了?”
钱通上蹿下跳,好似只猴子小丑。
“怎么?张嚣,你想当着华爷的面,对威胁小彤嘛?”
“不怕告诉你,这次,你死定了。”
“华爷,这小子敢在我们马场闹事,绝对不能放过他。”
钱通不断地添油加醋地怂恿道。
张嚣笑了。
他冷冷地看着仇池华。
“华爷,你好大的威风啊。”张嚣说道。
啪。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仇池华,反手一耳光甩在了钱通脸上,再次将他打到口吐鲜血。
耳朵嗡嗡鸣叫,眼冒金星的钱通捂着脸,诧异地看着仇池华。
“华爷,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被吓出一声冷汗的仇池华,再次甩出一个耳光,打的钱通后槽牙都飞了出去。
“老子打的就是你。”仇池华怒气滔天:“你知不知道,这位张嚣是我的贵客。”
刹那间。
包厢内寂静无比。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嚣。
这个吴家赘婿,居然会是仇池华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