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能够对付血族?
对于这点,张嚣有些不置可否。
不过,反正是钱雨的事情,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就是了。
杀狼人的是钱雨,杀血族伯爵的也是她钱雨,那血族棺材旁的皑皑白骨的来龙去脉也是钱雨负责对外解释。
反正,他张嚣是好同志,好学生,不可能跟血案牵扯上半毛钱关系的。
银剑,对付血族到底有没有效果张嚣不知道。
不过,钱雨倒是一脸认真,仿若在进行一项格外严肃的仪式那般。
她将银剑高举在了血族伯爵脑袋上,随后狠狠剁下。
“钱雨,你会后悔的。”
“我会让你后悔终生。”
“你,一定一定会后悔的。”
这,是血族伯爵留下的最后遗言与哀嚎。
咕噜咕噜。
血族伯爵的脑袋被钱雨从棺材中提出来,随手扔在地上,滚到了张嚣脚边。
“真好。”钱雨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满脸轻松:“总算,自由了。”
眼看钱雨要晕,张嚣赶紧打了一记灵气进她身体。
“喂喂喂,先别晕。”
“这满地的尸体,该如何解释?”
“说好的,这可跟我没关系啊。”
噗嗤。
钱雨瞧着张嚣焦急的神情,嘴角滑过一抹笑意。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要去触碰张嚣的脸颊。
“嗯,跟你没关系。”
“血族初拥从我身体抽离时,似乎也带走了不少力量。”
“我要歇一会……你放心,在我再度清醒过来之前,没人会进我的办公室的。”
随后,钱雨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张嚣有些无奈,只能将钱雨抱到办工桌后的沙发上躺着,他自己则是盘膝而坐,守在大门前,打坐入定。
钱雨没说谎。
她昏迷了三天,酒吧虽说照常营业了三天,但确实没人进来打搅。
阳光,从窗外射入。
已经是第四日的清晨。
张嚣睁开眼,一个满脸白皙,洋溢着青春烂漫的女孩脸颊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干嘛?”张嚣回过神来,眼前这女孩正是褪去了非主流妆容的钱雨。
“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呐。”钱雨双腿呈外八字跪坐在张嚣面前,双手张开撑着她的脑袋,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正在凝望着张嚣:“你要是经常笑一笑就好了,其实蛮帅的。”
帅?
张嚣从来没觉得自己跟帅气有什么瓜葛。
他最多只能算是干净清爽,看着挺让人舒服。
难不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张嚣有些头疼了。
吴茜晶、顾思雅、南宫云与南宫燕姐妹就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又增加个钱雨?
这事,他那位碎碎恋的老妈孔莲顺估计会很高兴。
毕竟,多一个儿媳,就多一分让她抱孙子的希望。
咳咳。
张嚣咳嗽一声,站起身来,避开钱雨的炙热眼神。
“既然没啥事,我回去了。”几天没睡,张嚣神采奕奕。
但是为了摆脱钱雨的“魔爪”,张嚣做出副很困的模样。
“行了,别装了。”
“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喜欢嘛?”
“想睡了本姑娘的男人可不少哦。”
钱雨见张嚣故意避开话题,她可不打算让张嚣这么容易逃避,干脆将话题挑明了。
咳咳咳。
张嚣佯装没听懂。
“胆小鬼。”
钱雨嘟囔着嘴。
她叫来小弟,准备清理房间。
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闯入钱雨办公室时,却是愣住了。
“你,你是谁?”
“为何,会在我们老大的办公室?”
“长得倒是挺水灵!”
很显然,钱雨的手下没几个好货色。
见钱雨这幅眉清目秀、玉肌红唇的模样,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竟打算“冒犯”一番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
“连我都不认识了。”
“一个两个的想啥呢?”
钱雨怒不可遏地开口。
只是,她凶巴巴的神色和甜美的面容搭配起来,给人种奶凶奶凶的可爱感觉。
“好像真的是老大?”
“老大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
“我听说,女人恋爱后,会注重自己的仪表。”
“难不成老大有喜欢的男人了?”
“这个文质彬彬,看起来一表人才的年轻人?”
“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哪有兄弟们帅啊?我这胳膊上的肌肉就都快赶上他大腿了。”
“看不懂老大。”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脑子里都装的是肌肉。
他们嘀咕抱怨了几句,在钱雨又羞又怒的眼神中,低下脑袋乖乖干活去了。
“打扫干净。”
“警署那边打点下。”
“我出去下。”
钱雨跺跺脚,嘴角却滑过一抹羞涩的浅笑。
似乎,对于这几个手下所说的自己恋爱了这件事情,她满心欢喜。
“走吧。”她鼓起勇气,扯着张嚣的衣角,打算向外走去,像极了拥有初恋的学生妹:“陪我回一趟H大,找我老钱叔爷去,既然用已经自由了,我打算搬回家去住。”
几个正在干活的大汉,再度眼镜大跌。
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老大嘛?
杀人不眨眼的驻唱歌手,魔女钱雨?
不搭理手下的诧异,钱雨哼着小曲,跟在张嚣身后返回了H大。
七八年来,这是她头一次这么开心。
“喂,你真的能救活我姐姐?”
“我老钱叔爷的问题,你是能够解决的吧?”
“嗯,你不回答我也相信你,你最厉害了。”
此时的钱雨,哪儿还有怒扛七八名狼人,斩杀血族伯爵头颅,面对上百具人类骸骨面不改色的大佬模样。
全然便是个陷入暗恋的女大学生。
关键是,张嚣也不是她对象啊。
回到H打的未名湖畔的教师宿舍,那栋独家独院的小院子中,不少人正在忙碌。
“你们,这是干嘛?”钱雨愣了下,拦住其中一个搬运工人发问道。
“搬家啊。”那搬运工奇怪地瞧着钱雨。
“废话,我知道。”钱雨不耐烦地说道:“这儿不是老钱叔爷的宿舍嘛,为啥要搬?”
那工人愣了下,随即眼神带上了些许同情。
“你就是老钱头的那个侄女吧?”
“你叔爷昨天突发脑死亡,住院了。”
“学校找不到家属,准备给他拔掉氧气管呢,你去看一眼吧,没准能见上最后一面。”
什么?
老钱叔死了?
怎么可能?
钱雨当场僵立在原地,脑中如若被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