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安保公司老总潘兴海,在自己的手下以及梁志明、潘兴海、田木荣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被怒骂。
不仅梁志明等人面有怒色,他的手下更是火冒三丈。
“说话客气点。”
“知不知道,就算再?”
“你们是哪儿来的混混?”
张嚣其貌不扬,对张嚣如此客气的货色,定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潘兴海的手下手持微冲,将枪口对准了张嚣等三人。
“潘总,好大的架子啊。”面对指向自己的枪口,陈友谅毫无惧色,不退反进。
他直接将胸膛抵在了枪口上,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地向前走着。
“再向前走,我开枪了。”一心护主的安保队员,猛拉枪栓,额头满是冷汗。
现在的混混都这么狂吗?
面对枪口毫无惧色?
“少拿枪口指着我。”仇池华满脸铁青,随手一会,枪支凌空飞出老远。
作为筑基境后期的修士,仇池华确实无法同热武器抗衡。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怕这枪支。
子弹没有上膛,扳机没有抠下的枪支,与烧火棍毫无区别。
“你!”
其他几个安保队员双眸圆瞪,手掌不仅有冷汗沁出。
“有种就开枪。”
“要不然就滚远点。”
“拿着几个金属棍子,吓唬谁呢?”
仇池华开口怒斥。
“潘总,最近脾气见长呐!”陈友谅冷笑连连,斜眼瞥着潘兴海,话中有话地说道:“是每个月给你老婆孩子的生活费看来是不想要了?还是说,你这公司开到头了?”
言外之意,极为明显。
既然能给你潘兴海老婆孩子送钱,自然就知道她们所在的位置。
而潘兴海的上司,陈友谅显然也极为熟悉,甚至可以用“金钱挚交”来形容。
“这,这,这!”潘兴海更慌了,他咽了口吐沫,让自己镇定些,努力保持着最后些许尊严与从容:“这位先生,是谁?”
他指的,自然是仇池华。
“他啊?”
“元阳区的人。”
“身份地位嘛,与我相同,甚至还要更高些。”
仇池华不仅是元阳区的大佬,更是不折不扣的修士,若非被张嚣压着,他根本不可能成为陈友谅的“狗”。
张嚣能够对仇池华不屑一顾,但陈友谅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平日里与自己这位搭档 仇池华的关系还算不错。
又是位道上的大佬?
潘兴海更慌了,最后一丝镇定、尊严、从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啪。
他一个耳光甩在了那名持枪安保队员脸上,打的自己手下满头雾水。
自家这位老总是傻了嘛?
怎么不去扇对方耳光,跑过来打自己人?
不等手下回过神来,潘兴海开口便骂。
“都给我滚出去。”
“我这是在同两位贵客谈要事呢。”
“谁让你们进来的?”
几名安保队员手下更懵。
谁让他们进来的?
不就是这位潘兴海潘总嘛?
刚刚趾高气扬地调集安保队员来找场子的是他?
现在怒不可遏,让所有人都滚蛋的也是他?
所有安保队员都满腹狐疑,这两个凶巴巴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那,那,那这个叫做张嚣的,还抓捕嘛?”总有不长眼的安保队员,问些找揍的话。
是啊。
那这个张嚣还抓不抓?
潘兴海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陈友谅和仇池华。
他刚刚似乎听这二位称呼张嚣为“大佬”?
这区区一个研究生,怎么会跟仇池华、陈友谅这种人物混在一起?
难不成,是自己太过紧张,听岔了?
“怎么,还想对我们大佬动手?”
“我刚刚就要问你,你这上百号人叫过来,是对付张嚣的?”
“你抓他一个试试?”
陈友谅脸色更加冰冷,语气再度阴沉了许多。
仇池华也冷眼瞥着潘兴海,表达出了相同的意思。
“混账,眼瞎嘛?”
“这位张嚣同学是我的贵客。”
“都给我滚蛋。”
潘兴海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
当即他对张嚣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给张嚣扣上莫须有罪名,并且要将他强行待会安保公司的人,似乎并非他潘兴海。
“是是是。”几个安保队员赶紧收好枪,唯唯诺诺地退下去了。
张嚣莞尔一笑,不慌不忙地起身。
“刚刚陈友谅问你呢,弄这么多人到H大是打算干吗?”张嚣“得理不饶人”,一副不明就里地模样,对潘兴海发问。
“是啊,我大佬问你呢,回答!”陈友谅赶紧附和。
“我也挺好奇呢。”仇池华冷笑着说道。
潘兴海额头上的冷汗再次簌簌淌下。
还好,这家伙人老成精,眼睛一眨,便想好了说辞。
“这不是听说,陈友谅陈总,仇池华仇总要来接张嚣同学参加什么大会嘛。”
“我生怕有人对张嚣同学这样的贵客不利。”
“特地召来了我们安保公司的核心骨干,为您保驾护航的。”
张嚣微愣,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神色,死死盯着潘兴海,看的这位刚刚还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潘兴海脑袋有些发毛。
“说起来,潘总还有未卜先知的神功啊。”张嚣讥讽了一句,懒得再同梁明志等人废话,背着手,老气横秋地出门去了。
梁志明等人面面相觑。
连号称拥有绝对防卫实力的潘兴海都被张嚣唬的不敢造次,他们哪儿还敢废话。
目送着张嚣等人出门,潘兴海这才长出口气。
自己那蹩脚的借口总算是生效了。
不管是张嚣懒得同他计较,还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谎话,至少自己的职位保住了,妻儿的性命也无忧。
“各位,我不陪你们玩了。”
“还有,替我带句话给莫元甲。”
“我潘兴海跟他的梁子结下了,他险些害得我酿成大错,此事,日后定要找个说法。”
潘兴海顾不得自己丢不丢脸,恶狠狠地抛下句话,追着张嚣等人的背影,离去了。
“这个张嚣,什么来历?”半晌,田木荣才心有余悸地问了句:“居然将潘兴海吓成这副模样。”
回答他的,只是寂静无比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