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起来。”
“给我滚出去。”
“没看到这个店，我们包了？”
这次来的，似乎是厉家兄弟的手下，顺天拳馆的拳师。
他们未曾感受过张嚣的恐怖，自然是无知者无畏。
对于走到自己跟前强行撵人的拳馆混混，张嚣端起面前的大麦茶，微微抬头，风轻云淡地回应。
“我吃饭，你们也管？”张嚣正愁找不到把柄介入、帮忙呢，这货居然就将理由给送上门来了：“再说了，你们打算花多少钱包场呢？”
神色内敛的张嚣，瞧着人畜无害，也确实容易令人轻视。
“哈哈哈。”
“兄弟们，听见没？”
“这小子居然问我们出多少钱吃饭？”
那为首的混混拳师，身上雕龙刻凤，瞧着便不像是什么好人。
“吃饭，不该给钱嘛？”张嚣歪着脑袋，煞是好奇地打量着这群来者不善的混混拳师。
张嚣这幅模样，给人种人畜无害、不谙世事地模样。
不仅看起来毫无危险，甚至让人产生种很容易欺负的错觉。
“你小子是傻X吧？”
“赶紧滚蛋。”
“要不然，连你一起揍。”
那为首的拳师也懒得同张嚣废话，伸手指着他鼻子，命令式地说道。
张嚣一挑眉，伸手便攥住对方的手指，随意向上一掰。
咔嚓。
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传来，那拳师的手指被硬生生地掰断，向上弯曲。
“哎呀妈呀。”突如其来的变故与随之传来的剧痛，令那混混拳师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很讨厌，被人指着鼻子。”张嚣冷冷说道：“还有，要么好好吃饭，要么赶紧滚蛋。”
见自己兄弟被人掰断手指，其他混混拳师哪儿还忍得住，冲上前来，便要对张嚣动手。
“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
“知不知道我们是顺天拳馆的人？”
“我也不藏着掖着，这店我们馆长看上了，原打算给个十万八万让着老东西滚蛋。居然敢叫人打赏我们兄弟，钱一分别想要，还得倒贴给二十万医药费。”
上梁不正下梁歪。
厉家兄弟，勾结莫元甲，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顺天拳馆的拳师，有一个算一个，也跟流氓混混一样，毫不讲理。
“别，别，别打。”钱薇强忍着害怕，赶紧上前劝解：“有话，好好说。”
张嚣一撇嘴。
“确实被在这儿打。”
“要是你们就七八个人，揍了也就揍了。”
“这么多人，一口气打完，肯定要破坏人家店里家具，影响声音的，出来打！”
张嚣毫不客气地说道。
“格老子的。”
“说话真狂，兄弟们，教训教训他。”
“还有你这个小丫头，滚一边去。”
发狠的混混，直接一把推开前来阻止他们的钱薇。
钱薇只是身体羸弱的小姑娘，他们随便那个人都是五大三粗，宛若肌肉青蛙的混混。
大力推搡之下，钱薇连连后退，站立不稳，整个人倒向不锈钢桌台。
噗通！
钱薇一脑袋撞向不锈钢桌角，发出沉闷的声音。
“孙女！”老钱头急了，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菜刀，急急忙忙便跑了出来。
“老东西，你还敢拿刀威胁我们。”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闯祸的拳师混混，误以为老钱头要自卫，二话不说，攥紧拳头就要动手。
哐当。
菜刀落地。
老钱头搂住自己孙女，高一声，第一声的哀嚎。
“小薇。”
“你醒醒。”
“不要吓唬爷爷。”
钱薇双眼禁闭，脸颊苍白，暗红色的淤血从鼻腔、嘴角流出。
“我们，闯祸了吧？”有拳师，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地发问道。
“不就是撞了下，哪有那么严重。”推送钱薇的那名拳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张嚣愣了下，起身，走到老钱头跟前，小声宽慰说道。
“老钱叔，我来看看？”张嚣说道。
见钱薇昏迷不醒，老钱头有些手足无措，慌了神，下意思地让开身子，让张嚣搂住女孩的脖子。
“断气了？”张嚣摸了摸钱薇的脖颈动脉，随后又试了试她的鼻息，满脸诧异地说道。
钱薇原本身体就弱，加上被五大三粗的拳师猛然推到，后脑勺撞在不锈钢桌角上，当场毙命也是情理之中。
“断气了？”
“死了？”
“不可能吧？”
刚刚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混混拳师们面面相觑。
让他们动手打个群架还行，若是知道自己杀了人，还是慌神。
“老东西，少吓唬人。”
“老子就轻轻推了她下，怎么可能会死？”
“今天先放过你，下次来，绝对要收了你的店。”
见闯了大祸，几个混混拳师也顾不上闹事了，就要走人。
“杀了人，馆主罩得住嘛？”有拳师困惑地发发问。
“法不责众，懂不懂？”
“再说了，馆主那么神通广大，警署的人都跟他称兄道弟。”
“就算真弄死了这小妞，大不了赔点钱，这川菜馆还是要收的。”
拳师混混嘀嘀咕咕地就要向外面走去。
“快，快报警。”
“叫救护车啊。”
“我可怜的孙女啊。”
听说钱薇死了，老钱头整个人都懵了。
“救护车来了也是白瞎，所有生命体征已经全部消失了。”顾不得找那些混混拳师的麻烦，张嚣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就算报警，只怕也拿他们没办法吧？”
老钱头虽说情感上难以接受，但知道张嚣所说字字为真。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天杀的啊。”
“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我可怜的孙女啊。”
张嚣骤然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
“老钱叔，你若是信得过我，我能救回你孙女。”
“警署不管的事情，我让你女儿亲手报仇。”
“你看如何？”
让死人重新活过来，还有能力去报仇？
老钱头一时间诧异地忘记了哭泣。
“你说的是真的？”老钱头愣愣地发问。
“千真万确。”张嚣点头。
噗通。
老钱头跪在张嚣跟前。
“只要你能救活我孙女，我今生来世，给你做牛做马。”
“这家川菜馆生意也很好的，我愿意转让给你。”
“我免费给你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