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家门的脚步收回,自从上次云未走后,,自己爷爷的态度就阴晴不定,,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爷爷对于云未的看法。
燕祁还是决定上去见爷爷,毕竟他拗不过爷爷,也不想将爷孙俩的关系搞得太过僵硬!燕祁踏进爷爷的书房,看见拄着拐杖负手而立的燕长风,他并没有叫爷爷,而是首先倒了一杯茶水,走到落地窗边,双手奉上:“爷爷,喝口茶吧。”
燕长风,没有看燕祁,但却接过了茶水,他轻珉一口道:“你还记得你奶奶吗?”
燕祁眸色暗了暗,他自然记得,他的奶奶千灵是个温柔和蔼的人,只是出车祸去世了,对于这件事燕祁当时还小,实在记不得多少了,只是记得他的奶奶和文辛的父母貌似是死于一场事故的。爷爷十分爱奶奶,当年在A市,是著名的“妻管严”,多年来,爷爷也一直都在缅怀奶奶的逝世,家里和外面都没有人敢在爷爷面前提起奶奶,如今爷爷又提起来不知道是为了哪般。
“自然记得,奶奶很温柔!”燕祁也看向落地窗外,冬日的阳光很是刺眼,却也有种冰清玉洁的炽热感觉。
“你瘦了很多,也憔悴了!”燕长风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太久没见,突然见到自然可以看见他身体的变化。。比如:胖了,瘦了?是因为那个女孩吧,平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他的孙子对于难以渴求的爱情不哭不闹,可是却实实在在的承受在心里。作为爷爷,他怎么能不心疼,他倒是希望两个人能迅速在一起,这样也别折磨自己的孙子了。
燕祁目光变的沉重,但他却勉强笑着说了一句:“习惯了,想她想的!”燕长风看了自己孙子那心酸的小模样,一口气憋着:“你,唉!你小子诚信给我添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么大人了,还给我这把老骨头上苦肉计!”燕长风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也不是滋味,他能理解燕祁爱人的心思与感受,那种思念就是车不断的年糕,粘粘甜甜还烦人!
“爷爷就是厉害,什么都瞒不住您。”燕祁立马恭维,燕长风喝着茶差点呛到自己,他孙子是个比较高冷的人,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撒娇、拍马屁。这般模样,只怕是另有居心,虽然燕长风想到了自己孙子是为了别人来求自己,可是到底心里还是受用的:“你啊!你啊!到底也让你尝尝我心里的滋味。”燕长风感慨着走到沙发上坐下,燕祁叶笑着看着自家爷爷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陪着燕长风坐下。
“爷爷,我知道了,你不同情同情我!”燕祁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他知道自己爷爷早就松口了,上次自己那一刀子算是没有白挨。
“谈谈吧,二十年前的事……”燕长风虽然同当年的所有相关人都立下了誓言“用不透露”,但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一代一代总要是个头。
燕祁见自己爷爷突然松口,也是正襟危坐生怕错过一点事。
燕长风有些沉重的叙述着他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心痛往事:“文家历来单传,每代活不过三十五岁……”
这是一次非常长的谈话,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燕祁听完了二十年前发生在文家和燕家的不幸之后,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真多年了,燕家欠了文家这么多。”几千年前的事情燕祁也不想搞清楚了,也无从考证,但从爷爷叙述的字里行间里,燕祁明白燕家欠文家的!
“文辛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一个人,如今他这是想彻底了结这件事,否则也不会违背文家的组训而至今未婚了!”燕长风最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文辛失踪,云未失踪,而最近言未的妈妈也失踪……
“燕祁,你是为了许佳慧的事吧!”所以才意外的这么多年都没这么乖过。
燕祁了然的笑了笑,他本来就没想过能瞒得住自己爷爷:“不错,我不了解,所以不明白言承旭这一手是为了什么!”燕祁眼光投向了茶几上的报纸,这份报纸是三天前的,上面有着醒目的大标题:斐翎董事长夫人遭绑架,毫无音信生死未卜!
“和言希有关吗?”燕祁看了看自己面前早就一脸镇定的爷爷,问道。
“或许,当年文影给了月阑珊的幻境本体致命一击,或许支离破碎了吧,言希和云未或许都和她有些关系。”燕长风说出自己的猜测。
“那本来月阑珊的环境只是她残存的执念,现在如果散落在人的身上会不会生根发芽,已经变质?”燕祁是个头脑灵活的人,他总是能见微知著,他的话明显让燕长风手一抖,这样的猜测就如同一阵风浪,燕长风颤动起来!燕祁说的没错!明明月阑珊已经出现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动手,他也没有收到文辛关于青花祥云剑共鸣的消息。
量变会引起质变,破碎的灵魂,保不齐会像一粒种子,再生长甚至更加扭曲,具备灵智。月阑珊如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人能说明白!
“去吧,做你想做的!”燕长风用拐杖敲敲大理石面的地板,转身向着书房所链接的卧房走去。
而燕祁,则是立马出了书房,出了家门,他要搞清楚这件事,可是还没等燕祁联系手下的人他却收到了言希的简讯,燕祁的眼中闪过冰冷静谧如同深潭的光芒,他点开信息:
你好^_^/
我是言希,你最爱的人的弟弟!
想不想知道她在哪里?
想不想见她呢?
她现在很危险呐。
信息终止,燕祁的心却是一揪,他反复的嚼着最后一句话,握着手机的手发紧,没有人能从他的身边带走她,没有人能伤害她。
时至今日,燕祁嗤笑了一声,原来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所谓正直无私只不过是从小的家庭环境给他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