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燕庭淮云未还是愧疚的,可是自己真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结婚,她不是古代人,不会情定终生一辈子不变或者说嫁就嫁。
云未想着不去,由他是谁,可到了晚上云未又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体里许久没有出现的躁动,又开始折磨她了,经历过多次感受的云未明白这是月阑珊的情绪。或许说这是事情发展的既定轨迹,她不得不去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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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个漆黑的夜,漫天乌云将月光与星光全都遮住了,云未坐于案前,借着微弱的烛光,透过门纸看到晨儿映在门纸上的身影,云未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底下,云未一翻手腕,她的掌心赫然拖着一枚玉珠。云未将玉珠捏在两只之间,催发调动内力,玉珠瞬间弹射出去。
玉珠穿透门纸,打击在晨儿的穴道之上,待确定晨儿已经倒下,云未才开门静悄悄的走出去。
宫门外,浣亭。
云未到了此处,浣亭里果然站着一个人,云未功力恢复,势力极佳,她立马认出了这道身影——文雍。
云未心下惊奇,怎么是他?她好像和文雍没什么交集,要说关系,只能说这身体的原主人喜欢文雍。
云未知道月阑珊十分喜欢文雍,因为她控制不住的冲向亭子,“文郎!”这一声,道尽思念与无奈,这是月阑珊的感情,接下来也是月阑珊的时间,她只能做一个看客。
月阑珊冲过去,揪住亭子里挺拔人影的衣袖,眼神充满爱慕之情“文郎,一别数年,阑珊日思夜想!”
文雍甩袖,抖掉了月阑珊的手:“宫主自重,文雍乃受命于永信候,永信候让文雍转告月宫主,武林盛会,月宫主一聚!”
月阑珊见多年不见的心上人来见自己竟是为了将自己推给别的男人,十分委屈:“文郎,你莫生我的气,我与永信候只是江湖朋友,我居于永信候府不过是怕云无易害我!”
文雍面色有些厌恶,在他心中女子当时恪守规矩的,想月阑珊这般年纪轻轻就城府极深又善于隐忍的江湖女子,在文雍眼中便是“不堪!”他心怡的人必是有扶风弱柳之姿,又精于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他心中的女子一直只有天下第一才女燕湘雅!
燕湘雅乃是燕庭淮同父同母的妹妹,自小聪慧,风华是那些文人举子都难以企及,风华绝代冠盖京城!而且,燕湘雅于他也不只是红颜知己而已,她为燕庭淮之妹,娶了她,就相当于多了燕庭淮这股助力,如此一来,他亦不惧怕朝廷的势力了。
“你这样的女子于文雍的心意不和,月宫主且尽快忘记文雍吧,莫要让永信候寒心!”文雍面色如冰霜,毫不留情!
“文郎,我……”月阑珊试图去扯文雍的衣袖,却被文雍躲开“月宫主请自重”文雍跳出三张开外,离月阑珊很远。
月阑珊心如刀割,没有再上前,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是她精于算计,利用永信候躲避云无易寒了他的心。她没有脸面再要求文雍为她做什么,或者是娶了她。
月阑珊转过身,流下眼泪,她抬起头,努力的克制“盟主的话本宫主清楚了,你且回复永信候,阑珊会如约而至。”
月阑珊的话音刚落,文雍就走了,云未抬起收擦了擦眼角,她的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她喜欢的男人,却是月阑珊算计中的一环,而月阑珊得到了报应,爱而不得!
云未感慨万千,翻墙进宫,待脚尖落地之时,景物骤然变化。原本漆黑的夜已然消散,身后的墙也不在了。云未环顾四周,身侧是吐绿的嫩柳枝条,身侧不远处是一个池塘,秋天了!
看着漫天飞舞的柳枝,云未伸手撤下一根。湖里映着她的身影,和燕庭淮的影子。
云未回过头微笑着招呼道“好久不见?”
燕庭淮一身白衣,文雅非凡,云未从未见过他这般儒雅的样子,如同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一般,燕庭淮仍是手中握了一把扇子,在手心敲个不停,见云未打招呼便道:“卿卿,随我回去吧!”
温柔的话语,像清晨的阳光,最是思念情深,云未想哭可她不能,就像她想随他走却也走不得,云未勉强的弯起嘴角眼眶却红了“我心悦武林盟主文雍,我以前只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所以,你快走吧!别再执着,这不是属于她的世界,也不是属于她的人生。
“你骗我,随我回去吧!”燕庭淮敛起了温柔的微笑,饶是他明白云未是骗自己的,听到云未亲口说出这样的话,难免心还是会疼,他爱她,非她不可,他也要她非他不可!
云未轻易地就被识破,燕庭淮瞬间打破了自己的伪装,云未有些抽噎,但她依然控制着不让眼泪留下来,就在云未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云未的眼角竟然瞟见了文雍。
此时文雍正和以为巧笑嫣然的美丽女子漫步在桥上,云未从未见过如此羞涩与开怀的文雍,月阑珊也没有!
美好的画面映在云未的眼眸里,同时也如针尖般扎在月阑珊的心里,月阑珊瞪着两人,死死地盯着两人,眼泪毫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
可是她没有冲过去,她明白她同文雍不只是心结,还是“正邪不两立”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庭淮脸色阴沉,他停下敲手心的动作,久久的望着眼泪如同珠子般的月阑珊!她是真的喜欢文雍胜过爱自己!燕庭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什么时候变的心,这几月?还是从未真心过?燕庭淮攥紧了扇柄,云未只能是他的,他得不到谁也别想!
月阑珊定定的看着两人,直到燕湘雅和文雍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直到云未再次能够控制身体。云未醒来,燕庭淮已经不见了了,云未没有去寻找,只是她哭了,她明白她与他注定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