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番话,可是对国师的不信任?”
郁承渊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带着隐忍的怒气,让皇帝赶紧转移了话锋。
“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是说,国师是受不得半点儿气的,若是被人羞辱了,那可是我们大梁的颜面,若是国师被人控制下来做了人质,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帝的语气虽然是担心国师,但话语里有多少的其他意思想必只有皇帝自己知道,多多少少带这些对国师的不信任。
“父皇,此事我也想过,但我和国师自小一起长大,定然是了解他的,此次去边境他只带了两个人,武功都不弱,所以我觉得国师自然是不会受了委屈。
郁承渊的话,让皇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算是明白了郁承渊对国师的信任,似乎是在郁承渊心里,国师的地位无可撼动一样。
“父皇,我希望您能信任国师,我知道国师在很多大臣的心中不是一个正派角色,不过我自小同国师长大,对他的为人还是了解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害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大梁。”
郁承渊说的斩钉截铁,让皇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语气很是沉闷,“若你觉得国师可信,那朕自然是信任的,只不过是担心国师的安危罢了。”
皇帝说完,也不在说话,侧头看了看面前的郁承渊,深深的叹了口气,保持了沉默。
良久,郁承渊这才出了声儿,“谢父皇,此事我自有定夺,不劳父皇费心,儿臣告退。”
郁承渊行了礼,很快离开,但在出了御书房的一瞬间,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皇帝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信任过国师,或许在皇帝的眼里,国师是一个可以威胁到他地位的人。
等到郁承渊回到了茶楼,莫子瑶在包间已经累得睡着了,看着熟睡的莫子瑶,郁承渊转变了脸上的情绪,含笑给莫子瑶盖上了毯子,坐到了她身边。
只是细微的动作,竟然让莫子瑶醒了过来。
“阿郁,你回来了?跟皇上说的怎么样?”
莫子瑶揉了揉惺忪的眼睡眼,坐直了身子,眼神还有些迷离。
“父皇让我自行定夺,莫要让国师被人扣了下来做威胁。”
一说到国师,莫子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方才央玫跟她说的话,沉默了片刻,这才保持了沉默,一言不发,随即换上了笑脸。
“阿郁,国师既然能过去,自然是有把握的,你要相信国师。”
听到了莫子瑶的话,郁承渊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莫子瑶竟然会给国师说话,但很快,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边境,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形势。
“王爷,我们大梁自然是不愿意与燕南开战的,战争会让多少的百姓流离失所,您不是不知道,若是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了,何必要开战呢。”
国师坐在下首,虽然那燕南的王爷开起来极为高傲,但气势压根比不上国师的一星半点,他冷冷的看着王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让王爷心中莫名的打颤。
“银临,大梁的国师,我可是听说,你很有本事,怎么,甘心做个小小的国师?”
王爷没有正面回答国师的话,语气带着道不明的意味,意味深长,似乎是直戳国师的内心一样。
可谁知道,国师只是冷冷一笑,浑身的气场和散发出来的阴冷让王爷只能是强装镇定,“怎么,王爷连我们这等闲事都要插上一手?”
国师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阴涔涔的语气让王爷浑身都是冷汗。
“怎么,还不能让人说上一说了?还是说,本王说到国师心中,让国师不敢承认?”
王爷冷笑了一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眼底的神色很是阴冷,本该是胆战心惊的国师,却一点儿其他的情绪都没有,仍旧是一脸的冷淡,默默的看着王爷。
“说的得,自然是可以说的,只是,本座过来,可不是跟王爷闲聊我们大梁的,若是王爷好奇我们大梁,自然可以好好的去看看,也省的开战了让两国都吃不到好处,我们大梁虽不比一旁的殷朝,可也算是个大国,自然不会让侵略者讨到半点儿好处!”
国师微微抬高了下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眼底的情绪让人瑟瑟发抖,殷朝是大梁偏右侧的一个国家,资质雄厚,根本没有一个国家打他们的主意。
听到了果国师的话,王爷早就被国师的态度吓得瑟瑟发抖,脸色都变白了许多,默默的咽了口口水之后,这才坐直了身子,强装镇定。
“我们……本王……”
“王爷,您已经紧张了,是吗?”
国师突然开口,语气换上了前所未有的柔和,但不知为何,王爷却觉得,国师这个语气就像是蛰伏的毒蛇一般,让人不容小觑,不敢忽视。
国师压迫性的语气,让王爷顿时六神无主,沉默了片刻之后,国师靠在了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爷,也不着急,任由王爷额头的汗水一点一点的落下。
沉默了良久,王爷这才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大梁的国师,果然名不虚传,着实让我长了见识,既然如此的话,我们燕南也不想开战,更好奇大梁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你们欢不欢迎我们去?”
王爷突然转变了语气,带着些许的谄媚,只是国师的表情,还是一片淡然,似乎是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局。
若是郁承渊知道了国师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那肯定是一点儿好奇都没有,因为国师的性格他明白,凡事之前一定会调查清楚了所有的问题,自然也知道了这个王爷吃硬不吃软的道理。
很快,事情尘埃落定,国师处理的一点儿余地都没有,将王爷死死的攥在了手里,让王爷一点儿察觉都没有,不过明眼人都明白,这次的谈判是国师以压倒性的状态彻底赢了王爷。
“飞鸽传书回去,告知此事,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