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爸约了楚恬约会，楚恬一口气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我背地里悄悄地约了季霆，尽可能地打苦情牌，「阿霆，再见一面吧，让我们之间有一个体面的告别，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季霆答应了，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等着我了。
我故意画了一个憔悴的妆，看见他后对着他露出一个我见犹怜的笑来，「好久不见，阿霆。」
季霆眉头一皱，就要伸手触碰我的脸颊，我往后躲了躲，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插在兜里，「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垂着眸自嘲地笑道，「失恋了怎么会不瘦呢？」
季霆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我们之间沉默下来。
直到看到不远处的楚恬和我爹落座，隔着玻璃，他们选的位置正好看不见我们，而他们之间的动作我却能看得一览无余。
「嗯……」我抬眸可怜兮兮地看向季霆，「阿霆，我头发被拉链卡出了，你能来帮帮我吗？」
季霆没有拒绝，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我的旁边，也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楚恬。
「那人好像恬恬。」我状似无意地开口。
就看见我爹在一口一口喂着楚恬吃饭，楚恬时不时地侧过身子亲一下他的脸颊，看起来恩爱无比。
季霆攥紧了拳头，起身就往外走，走了门口却停了下来，我跟上去站在他的旁边，欣赏着我爹精湛的演技。
有记者此时忽然出现，将镜头怼到他们面前，「顾总，这位是您和您的妻子吗？」
我爹乐呵呵地笑道，「是我现在的女朋友，等她毕业我们就结婚。」
话筒又怼到楚恬面前，「您是真的爱顾先生吗？」
这句话就差直接地问她是爱钱还是爱人了？
楚恬的面部僵硬了一瞬间，自然而然地搂上我爹的胳膊，凑过去亲了亲我爹的脸颊，「顾总这么优秀的男人，我当然爱啊。」
记者继续追问，「有嫁给顾先生的打算吗？」
「当然，我……」
「是吗？」我打断她的话笑着拍手鼓了鼓掌，镜头自然而然地面向了我，我偏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季霆，「那他呢？」
季霆咬着牙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楚恬，似乎也在等一个答案。
好半天没有人说话，我笑了笑走到我爹和楚恬面前打破沉默，「既然都没人说，那我来说吧，这位楚小姐一边顶着我小妈的身份骗钱，一边和我曾经的男朋友把酒店的床睡烂。」
记者和围观的吃瓜群众嘴巴微张，盯着我们生怕错过这一出好戏。
众目睽睽之下，我放出了那段音频和偷拍到的两人急不可耐的接吻照。
寝室楼下的舌吻，电梯里迫不及待地深吻，走廊里边走边亲的啃吻。
以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娇喘声。
我欣赏着在场的人的乱七八糟的眼神，伸手鼓了鼓掌，「还有一场不可播的野外play就不放给大家看了，怕脏了大家的眼。」
7
一场大瓜吃下来，众人皆是吃撑了的表情。
有聪明的记者将话筒怼向我爹，「顾先生，此情此景您有什么想说的呢？」
我爹摆了摆手大格局地开口，「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喜欢年轻的也在所难免，不是两情相悦的话强求也没有意义，以后我就专心地赚钱养家，让我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俏皮地一笑，「那希望各位多多关注顾氏集团啦。」
记者们也跟着我笑，接下来的场子是属于我爹的，话题围绕着顾氏新上市的电子设施进行着，我爹自然而然接受了访谈。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楚恬偷偷地溜走了。
而季霆跟在她后面一道离开，我眼尖一眼发现了这对要逃走的男女。
本着对他们接下来是要争吵还是要去开房的好奇心，我跟上了他们。
季霆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里，冷着声音质问她，「楚恬，解释解释。」
楚恬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苏苏……我拿她当我最好的朋友，她从小到大都嫉妒我，带我回家给我下药送到了她爸的床上……我被拍下了照片，不得不听从……老公，你相信我。」
季霆的神色已经有所动容，楚恬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咬着唇看着他，「老公，我爱的人只有你。」
眼看着楚恬踮起脚尖要亲上季霆，我拍手鼓着掌一步步走向他们。
「季霆，你真是个蠢货，我以前是多眼瞎才能喜欢上你。」
「楚恬，你忘啦，你和我爹的接吻滚床单照片还是你发给我的呢呀。」
「啧啧啧。」我咧了咧嘴，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季霆，「还好没让你碰我，不然你这么脏不知道有没有病。」
「谁知道我的小妈……」
「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再做这种事情啊。」
撂下这句话，我欣慰地转身就走，这一次听见的是后面此起彼伏的争吵声。
「你的那层膜也是后期做的吧。」
「老公……」
「滚，别恶心我，从一开始你就在故意勾引我，贱人。」
「你没做吗？我勾引你你不是没拒绝吗？」
……
8
记者将当天的事情放到了网上，我们顾氏集团也跟着火了一把。
股票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噌噌地往上涨，我爹看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脸上的笑挂都挂不住。
偶尔在闲暇之余催催我谈谈恋爱，我一一回绝。
当他说的次数多了，我看他一眼，「绿帽子还没戴够啊，我亲爱的爹地。」
我爹摸摸鼻子也就不说话了。
网上的事情闹得很大，网友们纷纷扒出了季霆和楚恬的过往，舆论一边倒，开始大骂特骂那对狗男女。
季霆也因此被退了学，而楚恬不知所踪。
后来季霆也来找过我几次，言辞恳切地求我复合，一口一个，「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被那个贱人所诱惑，苏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苏，你还记得一只我们曾经有多恩爱吗？苏苏我很爱你。」
一句比一句虚假，一句比一句恶心。
我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只剩下可悲。
不知道他从那一刻变成一个烂人的，或许他一直是，或许他只是一直在伪装。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季霆可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也没再继续找我。
而我研究生顺利毕业，我爹也竭尽全力地教我打点公司，我在他的帮助下渐至佳境，做得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再次见到楚恬，是在公司年会上，她窝在一个男人怀里娇笑着。
那男人正好是顾氏的合作伙伴，还不等我说话，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攥住楚恬的手腕，「楚恬，跟我走。」
楚恬挣脱季霆的束缚，懒懒地靠在李总的怀里，冷眼侃他，「你谁啊？先生，你可能认错人了，我是俞糖。」
季霆冷笑一声，将那些在网络里一搜遍地都是的艳照怼出来，「不记得我了？豪野酒店旁边的大树还有你的东西呢，你不记得了？」
「给人当完小妈又来勾引别的老男人了？楚恬，你没了男人不能活吗？」
「楚恬，你这种人尽可夫的烂货就应该下地狱。」
两人的动静很大，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李总的面子挂不住，这时候有助理走过来不知道给他看了什么，李总的神情变了又变，走过来硬生生地甩了楚恬一个巴掌才拂袖离去。
众人的眼神纷纷聚焦在他们身上，吃着这一手好瓜。
「季霆，你一定要毁了我吗？」
我听见楚恬咬牙切齿地开口，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季霆向她伸出手，唇角的笑温柔又病态，「怎么会呢？宝贝。」
9
楚恬心不甘情不愿地握住了他的手，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只能祝他们百年好合。
我生日那天，我爹带我出去吃饭，没想到再一次碰到了季霆和楚恬，两人看见我们也愣了愣，楚恬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我视而不见，就要从他们身边绕过。
季霆拽住了我的胳膊，将请柬递给我，「卿卿，我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参加。」
我打开来看，上面的新人赫然是他们两人，看起来倒颇有几分恩爱的模样。
「好的。」
正要走，楚恬突然咬着唇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顾……」
我爸别开眼没理她，我们转过身进了旁边的高级餐厅。
身后又传来了争吵声，季霆阴阳怪气地讥讽道，「看见你的旧情人还念念不忘呢，现在你脱光了站他面前，人家也看不上你。」
「你不也对旧情人恋恋不忘……」
“啪”的一声，后面的声音再听不见了。
很快就到了他们的婚礼那天，来的人很少，一些看乐子的吃瓜校友，还有为了第一热度来到现场的媒体朋友。
没有人再真心祝福他们，有的只是来看乐子的乐子人。
轮到新郎发言时，季霆满含深情地看着我，「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眼前，我没有珍惜，有一个女孩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我却辜负了她。今天是我的婚礼，我即将要和另一个女孩走向婚姻，但我还是想对那个人说不管怎样，以后我依然会爱着你。」
我被恶心到，楚恬的表情也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变了又变。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穿着羽绒服挺着孕肚的女人走进来，臃肿的姿态显得有些庞大，走进来一巴掌甩在季霆的脸上，「你把我肚子搞大了，现在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又引起了一阵喧哗，我忍不住鼓了鼓掌。
鼓完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的头顶真是绿油油一片。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女人趾高气扬地看着楚恬，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肚子已经有他的孩子了，这个婚礼你们办不成。」
楚恬开始抽抽噎噎地哭，「好，好，季霆，我成全你们。」
丢下这句话，提着裙摆转身就跑，而季霆的胳膊却被那个怀孕的女人死死地拽住。
我情不自禁地带头鼓了鼓掌，围观的乐子人也跟着一起鼓掌。
10
等看到网上楚恬哭得梨花带雨的视频，我才反应过来。
楚恬哭的模样恰恰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从小到大我都是孤儿，没人爱也没人疼。顾叔叔对我好，我以为是爱情，原来只是想占有我的身体；季霆对我好，我以为是爱情，原来还是为了我的身体……我们要结婚了，原来他在外面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她尽可能地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波人的同情。
舆论很快地都倒在了她那一边，纷纷开始指责季霆，其中也有小众声音指责我爹。
「说不定她真的是被骗的呢，那么小的小女孩懂什么？」
「也是，中年丧妻的男人耐不住寂寞，哄骗女儿的朋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好惨的小姑娘，唉……只能说遇人不淑。」
我气愤不已，就要反驳，却被我爹拦住，只说「再等等。」
没几天，网上再次爆出了一段视频，是楚恬抱着季霆的脖子撒娇，「阿霆，你喜欢苏苏还是喜欢我呀？」
她按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嗓音嗲得使人发软，「我的腰软不软呀？苏苏知不知道哥哥已经和我水乳交融了呀。」
「老公，苏苏有我喘的好听吗～」
后面紧跟着的是一段上不得台面的娇喘声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画面戛然而止，很快我爹也放出了家里的监控视频。
画面里显示穿着校服的女孩一进门就扑进男人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顾叔叔，我喜欢你，我们……」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营销号很快爆料楚恬几次三番地勾引不同男人的画面。
季霆也录了一个视频，表示他在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夜夜买醉，那个怀孕女人乘人之危，孩子并不是他的，只是楚恬花钱请的演员。
这大瓜砸得我晕头转向，也砸得网友像是花田里的猹上蹿下跳。
私生活混乱，撒谎成瘾的罪名也盖到了楚恬身上。
此时我不出来倒油，何时出来倒油。
我申请注册了账号，认证了顾氏集团的官号，开了一场直播。
我化着伪素颜装，对着镜头学着楚恬的模样开始哭，哭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
这件事的热度很大，直播间的乐子人不在少数。
哭累了我才擦了擦脸上的泪道歉，随后拿出我和楚恬小时候一起拍的合照，抽抽噎噎着卖惨，「楚恬……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
「她……我看她家世凄惨，就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妹照顾……」
评论顺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我继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没想到有一天她就变成了我小妈。」
「仗着我爸爸的宠爱，抢属于我的东西……就连我男朋友……也和她滚一张床。」
说到情动处，我趴到桌子上开始大哭特哭。
评论区全是心疼我的，我顺势关掉了直播。
我点进去楚恬和季霆的账号，底下几乎已经被沦陷，没几分钟两人双双注销了账号。
而我的账号则噌噌地涨着粉丝。
11
我也因此获得了一批粉丝。
就在我为毕设忙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朋友发来一段楚恬在KTV的视频，她穿的很暴露，随着她的举动胸前的美景呼之欲出。
她的唇一张一合，「女人最重要的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前凸后翘的身材，勾勾手那些男人恨不得将命都给你。」
「顾苏以为将我的名声搞臭就能毁了我吗？笑死了，网上那些喊打喊杀的人，勾勾手还不是上赶着来？」
「你不依靠男人，男人就要靠你，顾苏当怨种给季霆打钱，季霆都用来讨好我了啊，有什么用？」
「男人就那点出息啊。」
……
视频很长，我直接滑到后面，看见她似乎是喝醉了睡眼迷离地低声碎碎念些什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凭什么……她就有富贵的家庭，一个疼她宠她的爸爸。」
「凭什么，在我跟前炫耀……」
我关掉视频，无奈地摇了摇头。
楚恬的思想早已经变了，不管怎样做都是无济于事了。
我真心心疼她，她却当我在炫耀
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也许人各有命罢了。
这一出闹剧以后，顾氏的发展如日中天。
我在我爹的帮忙下一步步变成了小顾总，我爹也许是对我感觉到愧疚，也许是因为年迈了才看重亲情的重要性，对我越来越好。
似乎恨不得我要什么都双手捧在我跟前。
我爹逢人就夸，「我有个又漂亮又优秀的女儿，顾氏交到她手里我也放心。」
连抽转好几天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和一堆合作伙伴一起去KTV唱K，楚恬穿着超短裙过来送酒，面无表情似乎没看见我。
爱玩的富二代陈明忽然攥住她的手腕调戏道，「小美女，给大家跳个舞助个兴。」
一堆有钱人聚在一起笑得低俗又下流，有人甚至伸手明目张胆地侃了一把她的胸，瞬间引起一片起哄和调笑声。
楚恬咬着唇先是一言不发，陈明松开了她无趣地摆了摆手，「开个玩笑，出去吧出去吧。」
几秒后，楚恬忽然径直跨坐在陈明的大腿上，穿短裙随着她的举动几乎已经掀开，楚恬依然夹着嗓音在和他谈判，「跳了舞哥哥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好好好。」
得到他的肯定，楚恬从他怀里出来丝毫不避讳地上台跳着热舞，底下顿时开始呼喊，「脱衣舞，脱衣舞……」
我突然心生不忍，刚想要开口打断。
却看见楚恬抬手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跳完一支舞毫不顾忌地走下来坐到陈明的怀里，「满意吗？哥哥。」
陈明眼睛都看直了，我心里却涌起一片悲凉。
起身提了告别转身就走，除了同行的女孩子对我告别以外，其余的男人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楚恬，目光贪婪而又写满了欲望。
走到街上出着风，心里的悲凉一点点被放大。
我还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对我说，「我想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爱，那就有很多很多钱好了，总有一天我会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十二岁的楚恬，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祝福你，我十二岁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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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恬彻底成为我们这个圈子的玩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所有人都嗤之以鼻，「楚恬啊，我认识，到处攀高枝不成，现在沦落到酒吧看见男人就卖身了。」
「那骚样，恨不得看见是个男人就贴上去。」
「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别染上什么脏病了。」
可分明又有很多人排着队去玩她，又像是对待玩物一样玩过就扔。
「烂货，不过那腰那腿，玩玩也没关系。」
「主要是放得开啊，啧啧啧，滋味不错。」
这些不堪入目的话也时常飘进我的耳朵里，我总是置若罔闻。
季霆来应聘了顾氏的保安，看着我的眼神总是欲言又止。
有一天他穿着保安服拦住了我，「卿卿，能聊一聊吗？」
「不了。」我戴上墨镜就要走，丢给他一句话，「如果是想求复合或者是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
季霆咬着唇一言不发，好半天才开口，「你能借我点钱吗？」
我都快被气笑了，真有你的啊，季霆。
季霆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讷讷地开口，「我好像得病了。」
从他的话语中我听明白了，楚恬玩的花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他也不甘落后，又因为失去了我痛苦不堪，找了几个富婆大玩特玩几个月以后，感觉到身体不对劲，检查过以后才发现自己得病了。
「卿卿，救救我。」
我有些好笑，为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也为曾经真情实意爱过他的我自己。
他看着我笑了，以为我同意了，讨好地看着我，「卿卿，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借我100万，等我有钱了我就还给你。」
「什么时候有钱？」
季霆不出声了，只是讷讷地喊我名字，「卿卿……」
我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季霆，你真让我感觉到恶心。」
没几天，又有网友爆料两人还是领证了。
是一段小小的视频，民政局门口，季霆狠狠地甩了楚恬一巴掌，两个人扭在一起，在民政局门口大打出手，最后甚至惊动了附近的民警。
但这跟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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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听说陈总的儿子得了脏病，刚被他爹用鞭子抽得下不来床。」
「活该，那脏女人他也敢为色所迷，恨不得死在那女人身上。」
「啧啧啧。」
刚去公司，就听见了员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我皱了皱眉也没放在心上。
后面听说季霆被陈家大肆报复，断了命根子赶出了上海。
病的根源是从他引起的，是他自己先感染了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楚恬跟他结了婚，就为了拉楚恬下水，两个人一起下地狱。
而楚恬也被陈家的人囚禁了起来，找了一堆有病的乞丐满足她。
我听着这些八卦，心里再掀不起半点波澜。
这些人和事都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他们的人生已经跌入了沼泽，或许明天就彻底消失了。
万般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而我的前途却是一片光明。
我不知道前路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但我知道前路漫漫亦灿灿。
我会有很长很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