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照临忙得焦头烂额,没准备礼物,“伯父今日忘了给聘婷准备礼物,改天把新得的那套水洗送给你。”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找到一件东西,想到那套水洗,随口就允了出去。
那块玉佩,据说是花了三千两银子,平时连碰都不让她碰,居然送给一个小娃娃。
还有那套水洗,据说是前朝王大师用过的,价值不可估量,竟然也就这么送了。
肖倩越想越气,鼻子都快歪了,“二嫂抱着那个妖孽可要小心一点,当心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云若看着怀中婴儿脸上的胎记,笑着说:“弟妹说笑了,今日得胜归来就碰到小侄女出生,肯定是吉兆。这孩子脸上的胎记,肯定是保佑我朝江山永固,怎么会是妖孽呢?”
然后,又看向杨照临,“不知这孩子取名字了没有?”
“她们这辈从女,不如就叫婉婷吧。”
小聘婷听到妹妹的名字,开心的手舞足蹈,“妹妹叫婉婷,我叫聘,我们的名字好像啊。”
云若笑笑,“是啊,你们的名字好像啊!清扬婉兮,亭亭玉立,都是好名字。”接着又叮嘱女儿,“妹妹比你小,你可不能和在边关时那样调皮,欺负妹妹。”
小人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限委屈,“人家哪里会欺负人嘛。”
“你没欺负人,那白老伯孙女的门牙是怎么没的,徐大叔儿子的衣服是如何烂的,你还要让母亲说下去吗?”云若不怒自威。
聘婷小姑娘看到母亲生气了,立马跑到父亲身边,躲到他后面。
几人又被这个鬼灵精逗得哈哈大笑,当然,除了肖倩之外。
门内,,,,,,
“小姐,不是肖倩害得我。是我今日吃了从王府拿回来的李子才会腹痛,我怀疑那里有那个人的人。这事只有小姐和我知道,对外就说是肖氏害的。”
“反正她也害了你那么多次,说是她干的也没冤枉她。你安心养伤,其他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今日虽然救了你们母女,但是小丫头脸上留下了胎记,以后可能会幸苦一些。”
今日若不是她的药,胡桑柔母女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人明显是要置她们于死地。
胡桑柔看着凤娆后面那人有转醒的迹象,微微一笑,“听这位姑娘说,那药丸是神医给的。今日多谢神医搭救,小女感激不尽。”
凤娆知道,希令颜醒了。
“夫人客气了,这是身为医者应该做的。”感觉神情有些恍惚,具体又说不上了是哪里出了差错。
“夫人好生歇息,我跟令颜先告辞了。”
“二位慢走。”
希令颜和凤娆相互看了一眼,非常默契的一起出来。
杨照临看到两人,必然是要千恩万谢一番。就连杨勤也是再三感谢。他喜欢孩子,却一直膝下无子。今日看到两个侄女,内心也是非常高兴。
因云若之前跟慕容嫣闹得不愉快,他们夫妻两个都没有上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杨勤看着门口的两个身影,婀娜多姿,不禁感叹:“这两位真可算得是天人之姿了,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好看的人!”
皇后娘娘他也是见过几次的,只是她美则美矣,却不似红衣女子那般空灵,清丽,也没有神医那样出尘,纯净。慕容嫣是一朵牡丹,华贵无比,有着睥睨天下的惊艳,让人觉得望尘莫及。
“哼”肖倩冷哼一声,“再好看也跟你没关系,人家什么身份地位,无论如何也看不上你。”
“你说得对,我这样的人只能娶你这样的。”
肖倩被气得七窍生烟,拂袖而去。
想着好歹是一家人,云若出声劝了句,“三弟,你们总归是夫妻,整天吵吵闹闹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反正当年娶她本来就是一个笑话,还怕别人再说什么闲话。”
当年肖倩本来是跟大哥有婚约,后来因为大哥救了落水的胡桑柔,才让承恩公府退了婚。没过多久,肖家小姐和杨家三公子被人捉奸在床,两人不得己才成了亲。
当年这些事被京都的人当成笑话说了一年多,如今肖氏对胡桑柔下手,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乐子。
云若想再劝劝的想法也打消了,那位肖氏看起来也是个不安分的,且心思歹毒。
坐到马车上,凤娆才给希令颜解释刚才的事。
她为两人分别添了碗茶,“令颜,今日的药是我父亲给我的。因为他为人低调,不想引人注目,我才告诉杨夫人是你制的药丸。”
为人低调是不可能,但是不愿引人注目却是真的,她也不算是在说假话。
希令颜端起瓷碗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小口,“姐姐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令颜肯定不会追问。只是令颜想告诉姐姐一句话,兄长等了姐姐十多年,希望姐姐不要辜负了他才是。长姐这一生已经是那样了,我如今还不如她,青峰还小,总不能让我们几个都为情所苦吧。”
至少慕容嫣嫁的人是真心爱她的,而希令颜爱的人却爱上了别人,这一生也不会有结果。
“若是有一个人愿意为我不顾一切,我也会像长姐那般嫁了。我曾问过她,为什么选择那个人,她当时说,因为只有那个人才能爱她胜过一切。后来,那个人果然做到了,新朝皇帝却放了旧朝皇室,有几人能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
凤娆敛眉,如果有那样一个人,她肯定也会对他不惜一切吧。就算不爱,也愿意为他牺牲。
至少那个人可以证明,你不是一无所长,你也是可以被人珍视的。至少那个人愿意为你倾尽所有,你怎能不有所回应。
很快,寒食节就到了,这天家家禁火,只吃寒食。
传说骊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奚齐继位,害死太子申生,重耳避祸出逃。流亡期间,生活艰苦,介子推割下自己腿上的肉煮成肉汤给他。重耳知道后,感动落泪。
后来,重耳回国做了国君,对那些和他同甘共苦的臣子大加封赏,唯独忘了介子推。有人提及旧事,为其叫屈,晋文公忆起旧事,内心愧疚,立刻派人去请介子推受赏封官。可是,介子推不愿接受,背着母亲躲进了绵山。晋文公派人寻找无果,有人建议放火烧山。于是,晋文公下令烧山,三面点火,留下一面,让其逃生。然而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始终未见人出来。灭火之后,上山一看,他们母子抱着一棵烧焦的柳树死了。
晋文公悲伤不已,为了纪念介子推,将绵山改为介山,在山上建立祠堂,并且把这一天定位寒食节。下令,每年这天禁火,只吃寒食。
寒食禁火,清明节出新火。这一制度便成为传统,延续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