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城，我听说以前有个叫潘玉儿的美女可以步步生莲，你能不能做到啊？”
噗，玉倾城差点吐出来一口老血。不是说没念过多少书，不认识几个字，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步步生莲形容的是女子，他一个大老爷们，又没有三寸金莲，怎么去摇曳生姿，步步生莲啊？
算了，还是给解释清楚吧，省得以后再提出来。
“女子缠足之后变成三寸金莲，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就跟池塘里的荷花一样美。潘玉儿她是因为走在用宝石铺成的莲花上面，给人一种感觉，就像是步步生莲。”
“我听说过女子缠足，好像是要把脚趾折断，用布裹着，然后用重物压着，让脚长不大。只是，听着都很疼，她们难道不疼吗？”
“没办法，这就是规矩，在我们这，成亲之前好多男女都没见过面，定亲之后女方送上女子的鞋样给男方看。若是女子的脚太大，夫家对她的印象就不好，而且可以退亲。还有就是，女子从花轿上下来的那一刻，观礼的人如果看到新娘的脚过大，也是会嘲笑的。所以，女子有一双秀气的脚很重要。”
切，凤娆极其不屑的翻了个大白眼。
“照我说啊，你们男人就是虚伪。说什么君子远庖厨是不忍杀生，可是你们吃的比谁都多。既然你们男子喜欢秀气的脚，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脚趾折断，变成三寸金莲？”
“凤儿，你又冤枉我。我只是给你解释女子裹足的原因，没说我也喜欢裹得小脚啊？”
凤娆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发表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还是北越好，女子不用缠足，也可以随意上街。我们哪里也是，有的女子比男子还要厉害。你看紫鸾，她在我们哪里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
说着，仰起头灌了一大口酒。邪魅风流，美者如斯。
红色的纱衣随风飘扬，微眯着丹凤眼，嘴角挂着微笑，似乎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美人如画，也不过是如此。
“明天就要去雪域了，你害怕吗？”
“你呢？”
“呵”凤娆轻笑，“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第一次去。只是你不同，你的雪舞凌霜练到紧要关头，不怕失败吗？”
玉倾城蹙眉，似是思考了良久，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
突然，他掀了掀嘴皮。
“你很需要九幽莲火吗？”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是九幽莲火？随即，她又摇摇头，不可能，他不会知道的，他不会知道的。
一定是因为那次跟他提过，所以他记住了，只是顺便问一下而已。
好不容易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凤娆才试探着开口。
“你有九幽莲火吗？”
“目前没有。”
“你的意思是以后会有？”
玉倾城没有忽略凤娆的每一个眼神，看来真的是只有九幽莲火才能救她了。
为了让她放心，他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且尽量不让她看出来任何端倪。
“嗯”
“需要多久？”
因为急切，差点把手中的酒壶给摔了。
这一切，玉倾城都看在眼里。无奈说了一个谎话，只能编出另外一个谎话出来圆谎。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看似自由散漫的样子。
“不知道，等它开花时就知道了。”
九幽莲火是需要开花的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既然是玉倾城的东西，他肯定比别人更清楚。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紧张，就害怕被男人看出了端倪。他们需要九幽莲火，她现在也需要，看来是不得不加快速度得到那个东西了。
既然那个人敢说出那句话，就说明真的只有九幽莲火才能救她。那个人虽然人品不咋的，但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把凤宫搅得天翻地覆。
但是，，，，，，
“玉倾城，你可不可以把九幽莲火给我呢？”
这句话，凤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并没有说出来。她害怕他知道了她原本的目的就不打算理她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些害怕他知道真相后会不理他，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以前是因为害怕拿不到九幽莲火，后来就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而已。
这大概就是爱吧，她想她已经爱入骨髓，再也戒不掉，忘不了。
“凤儿”
“嗯？”
某女双眼迷离，脸色酡红，一看就知道是有点醉了，连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雪域美吗？”
“美，那是世界上最最纯净美丽的地方，比天上的瑶池还要美。”
“你去过瑶池？”
“嗯嗯”凤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一次我跟狐狸无意之中知道他的父亲是仙界的人，然后趁着神尊生辰就跟着狐狸偷偷混了进去，见过一次。不过，那次还是没有找到狐狸的父亲，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长得跟狐狸像的人。”
玉倾城看着对面树枝上说话都说不利索，整个人东倒西歪的某女，轻轻一跃，从侧面抱住她，把胳膊放在她的小脑袋下面让她枕着。
像是哄孩子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以此来缓解她不太好的心情。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经常被人欺负，有一次被他们几个整的掉进了冰湖里。我从小就怕冷，那次在冰湖里冻了三四个时辰，幸亏狐狸他们四个救了我。”
“后来没过多久，那几个人一起掉进了寒潭里，被困在里面三天三夜。狐狸为了算计他们，自个也在寒潭里泡了好几个时辰，整个人都差点冻傻了。”
“他们虽然比我小，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保护我，尤其是狐狸。他觉得父亲和母亲把对我的宠爱分给了他一半，所以要把他的那份爱给我。”
“他对我那么好，可是我说给他找父亲都找不到，也治不好姑母的病，觉得特别特别愧疚。”
大约是酒劲上来了，凤娆趁着酒劲，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没事，狐狸总会找到他父亲的，她母亲的病也会治好的。”
“玉倾城，他们都欺负我，把我关在黑屋子里，不给我饭吃，还放蛇和老鼠吓唬我。”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为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哭花了的小脸，玉倾城心抽抽的疼。
他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不过敢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