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个“嗯”也没有,是彻彻底底的没有声音了。
这个家伙是谁的有多死啊,这么叫都没有反应。
“啊”“好疼!”
“怎么了?”
听着声音好像有几分清醒了,其中的担忧是掺不了假的,她觉得忍受了这么久应该快解脱了。
“那个丝线它勒得我胳膊疼,特别疼。”
紫鸾有一次被人刺了一剑都没有喊过疼,看来这回真的是疼了,所以才叫得那么凄惨。
眼泪在眼框里打转,一半是委屈,三分是生气,两分是因为疼。
“它感应到法力就会自动收缩,你不要乱动就会没事。”
“可是,你很重欸,能不能放开我啊。”
“睡吧,好困。”
然后,两个人调换了位置。紧接着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狐狸就这样睡着了。
看来,他是真的困了,这样也能睡着。
金丝捆着两个人,她只能趴在他身上。紫鸾无聊至极,数着她和她的头发,看谁的多一些。可是刚数到一半就睡着了。
原以为多了一个人会睡不着,没想到却是一夜好眠。
“凤儿,来,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啊?鲜红色的血吗?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居然要喝血。”
她认为是血就让她这样认为吧,他也不指望跟一个醉鬼解释清楚。
“乖,张嘴。”
“不,我不喝。”凤娆往床里面退了两步,一直摇头,表示很嫌弃,“它好丑,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喝。”
“那要怎样你才肯喝?”
“除非,你喂我喝。”某女偏着头,半眯着丹凤眼,“你先喝一口,然后再喂我喝。”
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喝,她才不要喝呢,最好让他一个人都喝光了才好。
嘻嘻,她好聪明。
玉倾城凝眉,这又是什么毛病,让他喝一口再喂给她,难道她以前都是这样喝的?
“你确定?”
“嗯,你先喝。”
“好”
“唔唔唔”我是让你喝,没让你喝完之后喂到我嘴里啊。奈何,她的声音全部被淹没在那人温润的嘴唇里和不知名的液体中。
果然,那个像鲜血的液体非常难喝,她想吐又吐不出来。唔唔唔,这是自己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吗?
紫鸾给的瓶子很小,里面装的水只有一口之量。玉倾城为了以防万一,分两次把它喂完。
“呜呜呜”“你欺负我,这个东西这么难喝,你为什么要给我喝?”
他刚放开她,凤娆就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玉倾城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突突,这是他的错吗?瓶子是紫鸾给的,是凤娆自己让他给喂的,怎么到头来却成了他的错。
“你自己喝了不就好了,喝进嘴里了还喂给我,害得人家白欢喜一场。”
原来这个小家伙是想要他全部把它喝了,然后自己躲过一劫。
呵呵,说话也说不清楚,害他想多了,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心怎么这么黑啊?为什么偏偏跟我过不去?”
“你说什么?”
某女将头从腿上撤离,莹白如玉的脸庞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嫣然一笑,就像是清晨带着露珠的白芙蓉。
“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当我夫君好不好啊?”
妈呀,他的眼神好吓人,他是不是听到自己骂他了?
幸亏宝宝聪明,不然肯定遭殃。
一般人都喜欢别人夸他长得好看,玉倾城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此时是被喜欢的人夸赞,再大的火气也都消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我已经有妻子了。”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想让你做我夫君。”
她拔下自己头上的金步瑶,颤颤巍巍递给他。估计是喝多了,手有些抖,舌头有些打结。
“把它放梳妆台上,我要睡了。”
“嗯”
然后,某人就倒在了锦被上。
玉倾城看着手中的金步瑶,她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摘过,为什么今天摘了呢?
给睡着的人盖好被子,然后把步瑶放好,在她的身边躺下。
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梳妆台上闪过一道金色的光,随即晕染开来,颜色逐渐变淡,直至变成与空气一般无二。
他想,他应该懂得了为什么她今天要把步瑶摘下来了。
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整个宁王府没有一个人过来,并非是侍卫不尽忠职守,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主子,夏梅昨天回来了。小姐不让她进夏家主府,安怀渊把她接去了安家。”
“保护好小姐,其余的事情由着她去。你把这件事告诉大皇兄,看他打算怎么办?”
“大皇子一向和您不对付,万一他,,,,,,”
“放心,他知道轻重。”
“是”
然后,那人就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雪山之巅,凤雪大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他一个人站在茫茫大雪之中。
“嗷呜”
一个不慎,被雪狼撕下来一截衣袖。突然,风雪停了,他面前出现十几头雪狼。
他想使用法力,却一点也使不出来,只能拔出腰间的长剑跟雪狼搏斗。
只看到一抹碧青色的虚影在十几头雪狼之间来回穿梭,大概十几秒之后,他停了下来,十几头雪狼瞬间倒地。
皑皑白雪,一身碧青色纱衣的他遗世而独立,美的不像话。
然后,好景不长。
突然之间,雪山崩了,他被深埋在雪底。他不停地挣扎,挣扎,终于看到了一束光明。
“紫鸾,你怎么在这?”
“不要吵。”
身上的人重重拍了一下他,显然被吵醒的人现在心情很不好。
能感觉到疼,说明他不是在做梦。他记得昨天晚上他跟凤娆在房顶上喝酒,后来隐隐约约看到玉倾城来了,好像还踢了他一脚。再然后,他好像架在了树上,接着又掉进了石头堆。
算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还是抓紧时间想想以后怎么办吧,他是不是要娶了紫鸾呢?
嗯,确实应该娶。毕竟女儿家的名誉很重要,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共处一室一整晚,是应该对人家姑娘负责。
想到这里,狐狸笑了,然后又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而另一边的两个人就没有这厢那么美好了,某个人一大早就开始秋后算账。
“凤儿醒了,你可还记得昨晚喝了多少酒?”
“五六坛吧,我也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