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说着,一道凌厉的掌风直逼那人面门。对方微微侧身,就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
“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吧。”
“是不是你的对手总要试过才知道吧,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风格。”
那人有轻微的晃神,似乎是通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狐狸招招紧逼,那人一味退让,没有丝毫伤害他的意思。然而,对方的反应更加激起了狐狸的斗志。
狐狸先是在他眼前虚晃一拳,然后趁其不备打出一掌,均被对方一一轻松化解。
“散魂鞭”
话音未落,一条金光闪闪的软鞭就落到了狐狸手里。
先是左边一鞭,再是右边一鞭,最后又在身后给了一鞭。可是,没有伤及眼前的人分毫。
不过,那人眼前出现了无数幻影。
“用散魂鞭把我逼到你布下的阵中,果然聪明。”
“那是自然,爷的聪明可是遗传,旁人学不来的。”
那人紧蹙着眉头,看起来很是不悦,连声音也阴沉了几分。
“可惜,修为不足。”
然后,就看到那人衣袖一挥,眼前的虚影全都消失不见。
可是,他的周围出现了无数细细的金丝,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
“哈哈哈”
那人突然大笑,狐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知道这个困不住你,我回去睡了,阁下自行离开吧。”
说完,狐狸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到碧青色的身影消失之后,那人的身边冒出来一个人。
“神尊,他很聪明,知道一招一招把您逼到绝境。”
“是啊,很聪明,就跟他娘一样。”
那人在远方望了一眼,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走吧。”
随着声音落下,那一根根金丝齐齐飘向一个地方。不是别的方向,正是他刚才看的地方。
狐狸看着周围的金丝一根根钻进他的外衣,手中握着白色的瓷瓶。
每年这天碧泉洞里都会出现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装着两种不同的东西。
一个是母亲喜欢的,另一个是他喜欢的或者是有用的东西。里面必然放着一张纸条,里面必定写着“不要让你娘看到”七个字。
小心翼翼的把瓷瓶放进袖中,为母亲盖好滑落的锦被,缓缓躺了下去。
“阿娘,他又来看你了,你开心吗?”
狐狸看着母亲的睡颜,默默在心里说着。
然后,他也慢慢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一天没睡,他确实有些困。等到了那人,也就能安心睡了。
因为希令颜不让人去打扰他们,凤娆和玉倾城直接睡到了午时才起床。
匆匆吃了饭,凤娆就去找希令颜学习女红了。
对,你没有看错,她就是找希令颜学习女红了。
“你绣的花这么好看,能否教一下我呢?”
这么大了连个花都不会绣,凤姑娘也是知道害羞的,说话也含蓄客气了不少。
“姐姐既然诚信要学,我哪有不教的道理。只是有一点,姐姐可千万别半途而废。”
“放心,绝对不会。”
玉倾城看着她拍胸脯保证的样子,勾唇轻笑,随手拿起茶杯轻呷一口香茗。
要说是凤姑娘突然之间想开了,估计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就是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慢慢再说吧。
“姐姐,这里应该这样。”
希令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为她指出其中一处错误。凤娆忙不迭地点头,按照她说的改了。
相同的问题希令颜给她说了不下十遍,但是凤娆就是不开这一窍,怎样都记不住,处处都出错。
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估计此刻希令颜的内心也是崩溃的吧。徒弟这么笨,做师傅的除了无可奈何,剩下的还是无可奈何。
“姐姐,这里不是这样,你应该先绣这边。”
“哦,哦,对不起,我忘了哈。”
知错认错是凤姑娘的优秀品质,可是认错并不意味着她会改过。
“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嗯,还行。”
按照一般绣娘的标准当然是不可以的,但是对于凤娆来说,她不能要求太高。只要不是特别看不过眼,马马虎虎就过去了。
“姐姐,我先绣一遍,你看仔细了。”
“嗯嗯,我一定会认真看的。”
“你也不要太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平常心就好。”
“好好好”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如此循环往复,凤娆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希令颜为了让她看清楚,特意放慢了速度,而且还给她作了详细介绍。
凤娆看的非常认真,可是到她自己动手操作的时候又成了原来的样子。
“呲”
细长的绣花针就那样直直的扎进凤娆的指头里,一点鲜红的血滴到了玉带上。
“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凤娆刚把玉带放下,准备把上面的血迹擦掉,她的手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绣个花也能把手扎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
凤娆一边被男人拽着往外走,一边小声嘟囔。
“我哪里蠢了,你看谁学个刺绣不被扎个千八百次的能学会啊。”
“砰”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漂亮的鼻子都快被撞歪了。
“你突然停下了都不知道给人说一声吗?”
鼻尖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知道为何,玉倾城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小奶狗被人欺负的样子,也是这样可怜巴巴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好,是我的错。”玉倾城揉了揉她的鼻子,无限温柔,“现在给你上药好不好?”
“只是被针扎一下而已,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吗?”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上些药比较好。”
接着,指尖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微微有些疼的伤口也停止了疼痛。
看来,玉倾城给她用的这个伤药还是真的管用。不仅可以治愈她的伤痛,还能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连她刚才有些不太好的心情都得到了平复,隐隐感觉到丝丝甜蜜。
“玉倾城,送你的那条玉带被我毁了,上面的血迹估计是洗不掉了。”
“洗不干净也好,你不觉得滴上一滴血之后比原先更好看了吗?”
“嗯,确实。”
白色的玉带上滴上鲜红色的血珠,宛若红梅点点,妖冶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