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城看着身上多出来的一滩东西,白皙的脸庞色彩缤纷,无色纷呈,跟个调色盘差不多。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人恍然未觉,此刻正趴在痰盂上继续作战。
“小姐,你这是,,,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玉倾城,,,,,,
此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而且还被人给看到了。
而且,一个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往那方面去想,难道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凤娆听到紫鸾的声音,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之所以用爬,因为她已经吐到快虚脱而死了。
“没有,没怀孕,你千万别给我爹乱说。”
“哦”
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望,连自己这趟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都给忘了。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不用问,这么生硬冰冷的语气肯定是某个气不顺的人。
紫鸾意识到对方的态度不怎么友好,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盯着他衣服看那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八卦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小姐,姑爷,那位刘大人买通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她知道娘娘身上有一个红豆大小的胎记,如果这个胎记从刘清源嘴里说出来,皇后娘娘跟刘清源私通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如果长姐身上的胎记不是这样呢,是不是就能证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姑爷,属下已经在暗地里亲自查探过了,皇后娘娘的左肩上确实有一个这样的胎记。想必陛下也是知道的,只要刘清源说出来了,娘娘怎么也逃不掉了。属下本来想把刘清源杀了,但是这个事情好像不止他一个人知道,就是将他杀了也无用。”
胎记什么的肯定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刘清源这一招真是很高明。
凤娆相信,刘清源前脚死了,后脚肯定就有人把这件事告诉檀盈客,到时候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如果,长姐身上的胎记不是这样的,而是别的呢?”
“若是别的,那就可以证明刘清源确实是污蔑皇后娘娘。但是,姑爷,奴婢亲眼所见,娘娘身上的胎记确实是红豆大小红色的胎记,并没有别的胎记。”
凤娆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
“对。”
两个人说话云山雾罩的,紫鸾一句也听不懂。难道娘娘身上有什么隐形的胎记,她没有发现。
“紫鸾,你继续去凌霜宫保护皇后娘娘。记住,千万要小心。”
“是,属下告辞。”
带着疑惑和不解,紫鸾姑娘就这样慢慢走了。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觉了啊。”
“把我衣服弄成这样,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来赔偿吗?”
想要趁机溜走的凤姑娘还没走出半步,就被人拽住了袖子。
凤娆没想到玉倾城想要的赔偿居然是让她帮他洗澡,,,,,,
丫鬟把热水准备好,凤娆给上面撒了一层芙蓉花瓣。
一个大男人泡在粉红色的花瓣里,这个画面想想都很想笑。但是,玉倾城进来后只是非常淡定的把门关上,然后来到屏风后面,又是非常淡定的脱掉外衣,搭在屏风上。
“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把剩下的衣服脱掉。”
“哦”
凤娆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衣服脱掉,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这人有好多怪癖,她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玉倾城一天都没理她,打那以后,她再也不敢随意招惹他了。
“你没帮人洗过澡,自己也洗过,离得那么远你怎么给我洗。”
又不是不能动,还要让我洗。不就是弄脏了你的衣服,至于吗?
当然,这些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她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玉倾城的皮肤真的很好,吹弹可破,冰肌玉骨,真不愧是倾城公子。加上水里的粉色花瓣的映衬,粉白相间,就跟染了色的白芙蓉一样漂亮。
“玉倾城,你是不是从小就泡花瓣澡啊?”
不然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也不恼怒。说好的拂袖而去呢,为什么没有出现?
“小时候记不清,记得的只有这一次。父皇喜欢花草,却不会让人拿来给我沐浴。倒是煮过花瓣给我吃,用山泉水煮的,没有放任何东西,但是是我记忆中最好的食物。”
凤娆从旁边的桶里舀了一瓢水,慢慢从玉倾城的胳膊上倒下去。
玉倾城,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你的父亲可以陪你做很多事,给你做饭。而我连见我父亲一面都不容易,他受了很重的伤,每天都要练功才能活着。我只能悄悄趴在外面的墙上看一眼,不敢去打扰他,也不敢跟他说话,生怕他一不小心分了神,前功尽弃。
一瓢水倒完,接着又舀了一瓢水,如法炮制,洗完了另一只胳膊。
她看起来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记得的,所有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他不想让她碰的地方,她是不会碰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倾城公子好生奇怪,一边沐浴还要人一边陪着你说话。真不知道是以前那位伺候你的丫鬟惯的毛病,要不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把她找来,让她过来给你洗。”
在玉倾城看不到的地方,凤娆偷偷抹了眼角的泪水。她的脆弱,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就是紫鸾和松鹤也没有见到过。
“凤儿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个鬼醋,我连酸橘子都不吃,怎么可能会吃醋?”
凤娆下了狠劲,似乎是想要把他的背搓下来一层皮。肤白的人稍微有些磕碰就会出现印子,更何况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搓。
仿佛能看到血液流动,似乎轻轻碰一下就会流出来鲜红的液体。
已经成了这样,他还是一声不吭,难道是铁打的不成。她只顾着跟那人生气了,等看到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夫人放心,你绝对是第一个给我洗澡的女人。当,然是除了母亲和奶娘之外。不过这个你可不能吃醋,当时候我还小,没有什么意识。”
凤娆差点将手中的锦帕绞成抹布,心里的愧疚感慢慢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偏偏某人还不自知,依然在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