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将参加全国选拔赛决赛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是我爸爸被举报早年猎杀野生动物,现在被扣押在了警察局。
我万分担心,想回家看看爸爸,就在我等车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机车直冲我来。
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右手传来一阵巨痛,温热的鲜血从我额头流下。
天空中突然下起的雨,让我睁不开眼,我眼看着那辆红色的机车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后来便昏死了过去,我只知道我醒来已是两周之后。
看着病床边陪护的师兄和队友,我心中一阵暖流流过。
但我的右手却没有了知觉,医生告诉我,因为我的右手被车轮直直碾过,伤到了神经和骨头,可能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即便是这样也难以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换句话说,我的右手,作为一名射击运动员的右手,已经废了!我无法再参加比赛,无法拿到世界冠军。
我崩溃地试着举起右手,但都失败了,我知道,我的运动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让我更加绝望的是,肇事者已经不知所踪,警察没能抓到他,这对于我无疑是沉重一击。
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教练背后的姜蕊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重伤她很满意。
不过也对,我无法参加比赛之后,那她也将作为替补上场,顺利拿下金牌。
“小舒,你不用担心,好好做好复健,还会有再上场的机会的。”师兄安慰我说道。
泪水夺眶而出,师兄和教练也纷纷露出心疼的表情,除了我爸爸,他们是对我最好的人。
又过了两天,老家的警察联系到我,说爸爸捕杀野生动物证据确凿,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我第三天就办理了出院,一方面我得赶回老家,去照看爸爸;另一方面,医院的医药费确实让我难以承受。
我给师兄和教练各发了短信之后,我就离开了。我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他们,要不是我的缘故,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参加全国大赛。
但现在我只能羞愧而逃。
回到老家,看着监狱探视室对面的爸爸,我强忍着快要流下的泪水,他知道我出车祸的事,还一直埋怨自己,说是他拖累了我。
“爸,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拿到全国冠军。”
“你永远都是爸的骄傲,都是爸没用,都是我拖累了你。”
不一会,我们俩哭得像个泪人,探视室充斥着我们两个的哭声。
没过几分钟,探监的时限到了,爸爸被警察带入牢房,沉重的镣铐让他走得很慢,看着他佝偻的身体,心里更是一阵心酸。
我回到老家,学着父亲的样子照顾家禽,干农活,尽力维持着这个家。我也在镇上找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也勉强够养活自己。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爸和村里面人关系都不错,到底是谁举报的……
可当我想要找到这位所谓的“举报者”时,他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任何他存在的痕迹,只知道是个女人……
这期间,师兄也多次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要我回到射击队,慢慢康复,总有痊愈的一天。
可我明白,运动员的黄金时期就那几年,一旦错过了,便再也恢复不到巅峰时期,更何况是我这个受过伤的人呢?
时间又过了两年,爸爸出狱了。
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头发白得不像话,腿脚也不麻利,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他告诉我是因为在监狱染上了风湿,所以才会痛。可我不傻,监狱是什么地方,他这么老实的人,在里面肯定没少被欺负,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原以为回归这样的生活也挺好,至少我们还能相互陪伴。
可好景不长,出狱的一年后,爸爸去世了。
我最后的亲人都不在了,我真正的孤身一人了。我想留下的,什么都留不住,我的职业生涯,我的爸爸。
我卖掉老家的房子,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来到城里面一家便利店打工,重复着日复一复的生活。
直到师兄打来邀请我参加生日会的电话,我本想拒绝,可在他一番劝说之下,我还是答应了,毕竟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就在那一天,那两个恶魔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坠入黑暗!
5.
等回过神来,我快速翻出院墙,消失在黑夜之中,我必须在今晚准备好一切。
回到家后,我收拾了东西,将墙上的奖牌取下,塞进了衣服的最里层,这已经是我最后值得荣耀并且属于我的东西了。
我继续来到烂尾楼里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周建家里面的一切。
终于在半夜,汽车的声音响起,周建回家了。
他带回了一个身材妖娆的美女,在他们激战了一番后,直到很晚二人才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周健把美女送到楼下,美女便离开了。而他则回到健身房抡起哑铃开始运动。
在经过一小时的剧烈运动之后,他终于拿起了蛋白粉冲泡了起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被汗水浸湿,额头也布满细汗,空气紧张到了极点。
终于,他喝下了蛋白粉,时间过了十多分钟,他重重地砸倒在地面上,在看到他一动不动之后,我背上包迅速潜入他家。
在一座废弃的仓库中,周建慢慢睁开了眼。
“呜呜呜,呜呜”他一直在挣扎想要发出声音,他看着面前拿着铁锤的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种恐惧,正是那晚我所经历的!
我粗暴地撕开他嘴上的布条。
“你是谁,臭婊子,信不信我出去让人杀了你!”
“妈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绑架我!”
“贱女人,快放了我!”
面对他的辱骂,我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看着他,手中的铁锤不断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沉重得可怕。
见我还是不说话,他有些慌了,改变了之前虚张声势的样子,语气放软。
“你是谁,你是不是要钱,我有很多的钱,只要你放了我……”
我冷漠的态度已经让他几近崩溃,他求饶了起来。
我用力煽了他一个耳光,他有些发懵地看着我。
“你还没认出我吗?”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看我的眼神也由震惊转到了恐惧。
“是你……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用铁锤砸在他的右腿上,他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了吗?”
我加重了铁锤的力度,在他腿上不听的碾压着。
“知……知道了。”
“你和姜蕊是什么关系?”
见他迟疑了一秒,我一拳打在他右脸上,他嘴里吐出一口血,而我手指也因用力过大疼得发红。
他似乎没有料想到,一个女人也有那么大的力气。
“表兄妹,我是她表哥。”
“那天晚上,是不是她打电话让你在巷口蹲我,然后强暴我的。”
“是……是她说有个人让她不痛快,让我们给那个人点颜色看看。”
“果然是这样。”
我揪起他的头发,让他仰视的看着我,接着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再看看我,你还是没想到我是谁吗,或者说像你撞倒的谁。”
他惊叫了一声,神色恐惧,面露惊慌,表情逐渐扭曲了起来。
“啊……是你……怎么会是你!”
“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吗。”
“三年前被你撞倒,碾废了右手的人。”
“不……不是我……我不想的,是姜蕊,她叫我那么做的。”
“她当时说了什么?”
“她说……说有一个人抢了她的风光,让我毁了让她最骄傲的东西,她的右手。”
我长吸了一口气,虽然已经猜想过无数遍,可亲耳听到仍然有些难以接受。
我现在非常愤怒,我将周建踢倒,神色冷漠地拎起铁锤,在他惊恐的表情中又一次重重砸下他的右腿。
“啊,啊,啊……臭婊子,快停下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一下,两下,三下,我也记不清到底砸了多少下,他的哭嚎声一直响彻在我耳边,直至他的右腿血肉模糊,我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