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明明是些杂草,你当街殴打大秦学院的人,当真不怕参你们一本吗。”虽然被压在了身下,嘴上功夫却是不停。
宁辰自然是瞧不出这位曹林的境界,可刚才出手的那一下怕是比苏云轩还要强上不少。
“当街?当哪条街?一只脚都跨进我院门,毁坏我学院七品灵药,你大可将衙门的人喊来,看看这事谁不在理。”
曹林紧了紧手掌,身下那男子疼的嗷嗷直叫。
“这人谁啊?”宁辰问旁边的何柔。
“隔壁的人。”
说了一句废话,不认识便是不认识,还会答下问题,这人还怪好的嘞。
瞧见自己的讲师被人压在身下,外边儿少年们愣是没一个人敢进来,倒是跑了两个,应该是去喊救兵了。
“曹林,你强词夺理,还不是你故意挑衅我,还要用些杂草讹人钱财!七品灵药?把你买了买得起吗!”
接过自己的裤裆确实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要钱还是要下半生?”
一边说话下脚也是不停,行业竞争这么激烈?上门挑衅还会落下残疾?
“曹先生,做的有些太过了。”门外又传来声响,宁辰寻声望去,门口之人身着黑色长衫,一副病恹恹的姿态。
“这人我认识!”何柔似乎找到表现自己博学的机会,“这是二皇子的小狗腿,我在他屁股后面见过。”
那人被落了颜面,朝着这边瞧来,终究还是敢怒不敢言。
“这三天两头的上门挑衅,真当我景洛书院的人脾气很好不成?”
“曹先生,我那师弟你打也打了,既然他以赎罪又何必追着不放呢?不如你出来,在下陪你耍上两招?”
“崔皓,你真当老子脑子有病是吧?有种你进来,你进来老子陪你打。”
曹林勾着手指,做着挑衅模样。
“不敢进来放什么屁,要么他赔钱,要么这钱你帮他给。”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直接扒了脚下那人裤子,“他这样私闯民宅还偷盗走咱们自家的东西,我拿回来应该不犯法吧。”
捏着手里的储物袋冲着宁辰笑一笑。
“给我解开!”又在男子脸上一顿扇,终究还是受不了折磨,朝着这股黑恶势力低头了。
曹林乐滋滋的滴血认主,“呦,偷了这么多东西呢,看你也算是同僚,便不拿你见官了,但这赎金总是要有的。”
“你说是吧,崔先生。”
崔浩的声音冷了几分,“我若是不给如何?”
“不给就不给呗。”曹林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们虽然是家小业小,可家里都进贼了总不能姑息。”
“便在景洛书院的门口挂上几日,待到这人长长记性,一定放他走,我这人一向是好说话。”
这是京城第一书院的先生?不是活脱脱街上的地痞吗?宁辰开始对书院有了怀疑,只能归根于见面不如闻名。
曹林的得意很快便被人打断了,这次却是景洛书院内部来人,直接在曹林脑袋上砸了一拳。
“手里提着个裸男作甚?还不赶紧扔出去。”
“可是师姐,这群人都直接来咱们这里抢人了,三天两头的上门挑衅,难得来个蠢笨的,不给他长点教训怎么说的过去。”
曹林脑袋上又挨一下,“我们这里是书院,他们是痞子,你也是吗?做人就要光明正大!”
“哦。”不情不愿的松手放人。
“这位李师姐,我的储物……”
“你这人怎么回事,大半天穿着光溜溜的往我们书院跑,若是没钱吃饭随我去伙房拿俩馒头。”
还没说完的话直接被这位李师姐打断。
男子讨了个没趣,满脸屈辱的遮着下半身往外边儿跑,曹林还要在后面喊上一句,“记得回去先看看能不能用,这问题得报工伤。”
“崔师兄……”
“没用的东西,滚。”两边儿都不讨好。
没了热闹看,四周的人很快便散了,倒是这般大的动静,景洛书院就出来俩人,一位学子都没有,多少有些寒酸。
“你们是新生吧?随我来。”李婉清在前边儿带路,至于象征身份的东西,连个屁都没有。
白交那般多的学费。
曹林聂聂的跟在几人后面,眼睛倒是一直瞧着这位李师姐的后脑,心思全写在脸上。
“咕~”何柔的肚子发出一声怪叫,宁辰有些古怪的瞧瞧这位少女。
要知道这家伙在到书院前,嘴根本没停过,这般快就又饿了,可看半天也不知道营养到了哪里。
宁辰的脑袋也被砸了一下,李婉清的拳头真是格外的疼,“看女孩儿眼神不要这么下流。”
下流?我吗?
天大的黑锅就这样甩在自己脸上了。
“咱们这学院,虽然看着很大,实际上确实不小。”曹林又恢复了懒懒散散的模样,还说着废话。
“这些年在洛帝的主张下,新建了大秦书院,处处被压了一头,院长也不知去了何处,情况有些窘迫。”
李婉清向宁辰介绍着学院的情况,院长丢了,老师跑了一堆,学生也去了隔壁。
“那这里为什么还叫做第一书院。”景洛书院的大名即便在偏僻的临州也能听到,怎么会变得这般落魄。
“现在天骄榜第一的楚檀还在,而且这第一书院的名号是大秦帝国建立初,南疆叛乱,初代院长引天水,开洛河,水淹十七城的功绩的赐名。”
这回事宁辰倒是知道,倒是到了今日才知晓是景洛书院初代院长的手笔,毕竟此法有伤天和,那人便早早去世,为表其功绩,那条河便被称作洛河。
大秦帝王之姓。
“所以,院长不在你还要挑事,对面真打过来怎么办?”李婉清掉转矛头,对着曹林一阵数落。
“这不是还有阵法吗?把人全都引进来,都揍上一顿,这群家伙越来越过分了,刚入门的学生都想抢。”
“真打起来看谁丢人,我们直接缩在学院不出去便是了。”
“有了洛帝撑腰就是有底气啊,真是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我们院长,这大秦是否姓洛都难说。”
曹林愤愤不平,完全没注意一边何柔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