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宴会闹出了人命!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死的那人毕竟只是个私生子,确实大了洛明哲的名字。
这场宴会只允许有一个人死,那人便是宁辰,而现在展板上的肉跳起来打了自己的脸。
“宁公子厉害,不过锻魂境修为居然能掌握意的雏形,当真是天纵奇才!”
洛明哲并未开出气愤,反而大加赞赏宁辰的天赋。
“可这公然闹出了人命,怕是有些不妥吧。”依旧是一副商量的语气,可排在宁辰肩上的力度又沉了几分。
“都是修行之人,难不成还要别人为自己的命负责不成?若是如此也就不必踏上这条路了。”
宁辰冷漠道。
“说的也是,毕竟有人的地方便会有争斗,怕是董家没有这般好交代。”
“殿下的意思是?”
“在下可以为宁兄从中调停,也不求宁兄什么,只想交个朋友。”
似乎是看上了宁辰的潜力,采取恩威并施的这一套。
“殿下这般做就不怕手底下的人寒心吗?”宁辰瞧瞧还在高台上端坐的白文彦。
“我与文彦至交好友,与宁兄自然也能如此,白家之事怨不得你,那是文彦叔父一脉所做,自然也与文彦无关。”
“倒是让宁兄误会了。”
洛明哲亲切的拉着宁辰的手,又道,“此次喊宁兄前来并非是要为难宁兄,不过想试探下宁兄的本事,交个朋友罢了。”
“至于董少阳,心胸狭隘,认为宁兄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这才不听劝告,暗下狠手。”
“这倒是我误会殿下了。”
宁辰举杯痛饮,对这位二皇子的性子有些大致的判断,若只是如此怕是难登龙位的。
倒是想起了唐悦榕的提醒,能将唐悦榕逼到远走临州的,那眼下所为,也不过只是伪装罢了。
白文彦轻挥折扇,从高台走下,“前些日子倒是给宁兄添了不少麻烦,我敬宁兄一杯。”
酒杯相碰,不快往事烟消云散。
自己也需要伪装,倒是不建议随着几人演戏。
几人的演技越是逼真,便越是说明景洛书院的重要。
“若不是宁兄,我到现在都不知家中竟然是如此藏污纳垢之地,多亏宁兄将其捅出。”
白文彦拱手称谢,声音郎朗,如沐春风。
“本是可以小心的处理此事,不曾想让伯父也遭了无妄之灾,去了边疆。”
“这话从何将其,在边疆建功立业,此乃父亲之愿,待我入道,亦同去北疆。”
宁辰仔细看看这英俊少年郎,愣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一时之间还多些愧疚呢。
“至于温清辞几人总在我身边,知晓我爱慕唐小姐,知道宁兄你与唐小姐走近,便上前寻事。”
“此事是我管理不严。”
“董少阳亦是?”宁辰身上的血已经止住,多问一句。
“自然,董少阳这人本就是这般,已经劝说好久,却不成想居然趁着比武暗下黑手,他日康复,在下带他登门致歉。”
宁辰内心发笑,比武期间无人上前阻止,甚至是通融这样一场不公平的对决,现在自己胜了又将责任推走。
说话的几人最少都有紫府境七重的实力,洛明哲更不用说,虽然不显山露水,但实力绝对在楚檀之上。
真是君子都被他们做了。
“倒是坊间传言均是真的,倒是想要问一下宁兄,与唐小姐之事是真是假。”
白文彦像是威慑一般,散发紫府境强者的气势来,比韩志强不知要强上多少。
唐悦榕也瞧见了这边的动静,站在两人中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不曾开口。
“悦榕我已经带着见过了我家父母。”
在这些世家中,虽然也常见唐悦榕,但被男子带着去见父母,便与定亲无异。
宁辰说活确实是模棱两可,也算不上假话,毕竟当时从地牢将自己救出来,确实是见过了父母。
至于这人怎么想,也就怪不得自己。
唐悦榕倒是放心不少,还给宁辰甩了个感激的目光,顺势拉上了自己的手。
“既然唐小姐这般选择,也罢。”白文彦很是洒脱,还祝福了两句。
“在这京城中有些不同,只有朋友,和敌人。也不知宁兄与我等算哪一种?”
“那还要看二皇子殿下如何看我。”
“殿下自然希望宁兄能是朋友,在下也一样!”
“白兄说笑了,除了朋友和敌人,还第三种人才是,便是别人。”
宁辰笑笑,“我与诸位即便算不上朋友,也希望只是别人。”
“书院终究是不同啊,便不继续叨扰宁兄了。”白文彦意味深长的拍拍宁辰的肩头。
宴会闭幕的匆忙,何柔难得的心情不错,便是吃完也打包了不少,尤其是宁辰桌上的糕点。
因为比武的原因剩下许多。
楚檀与几人一起,宁辰身上的伤势刚有些好转便又开始弘扬佛法,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你觉得白文彦此人如何?”唐悦榕终于是得空,来到宁辰的侧面,因为其伤势,还需人扶上一把。
“一表人才,谈吐不凡。”
“那二皇子如何?”
宁辰想了一阵儿,“一表人才,谈吐不凡。”
“怎么都是这一句?”唐悦榕笑着打趣。
“本就是如此,表现的倒是心机深沉,甚至还有几分的优柔寡断。”
“可真要是如此,那京城五杰的名头就太不值钱了些,更何况那位能让京城五杰心甘情愿追随的二皇子。”
“说的也是。”
“还要多谢你呢,若不是知晓你已经将这位二皇子看错了一次,我还真要上当了。”
对于宁辰揭自己丑事的行为,唐悦榕很是不耻,用力在宁辰受伤的腰间掐上一把。
脑子里却不自觉的想到,“多亏不是何柔下手,不然那姑娘能将自己的肠子拉出来。”
何柔已经跑远了,楚檀则始终追在何柔的身边,希望这位小菩萨皈依佛门。
宁辰在一处凉亭找见左右横躺的两人,看样子已经等了自己一阵儿了。
“这位不像是菩萨吗?”指着身边扶着自己的唐悦榕问道。
楚檀也是老实,抓抓自己的后脑道,“楚檀施主生的太美,还是罗刹魅体,不太合适。”
“怎么?怕被说是藏污纳垢之所吗?”
“你的意思是本姑娘很丑吗?”
二女脸上黑了一拳,左右开弓的在楚檀脸上呼了两圈,再瞧过去时已经多了免费的眼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