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凌尘疑惑的看了看旁边,这女人在哭?
不就是抢个被子吗,居然还哭了?
他轻手轻脚的坐起身,手撑在枕头上,偷偷往叶司璇那边看。
果然看到叶司璇在伸手抹泪。
邵凌尘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滋味。
闷闷的,有点难受。
他迅速检讨了一下自己,欺负女孩子,好像也是不太对。
他将被子拉过去,给叶司璇盖上,嘀咕一句,“开个玩笑,哭什么呀。”
叶司璇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抓住邵·光头·凌尘的肩膀用力摇晃,“你把他还给我!”
“求你了,你把我丈夫还给我!”
邵·光头·凌尘被她摇晃得懵了,他看着叶司璇一边哭一边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有些慌乱起来,“这,我也没办法呀。”
叶司璇很快松开了他,自己坐在床头,越哭越伤心。
邵凌尘手足无措,“别哭了,是我错了。”
叶司璇不理他,继续哭。
邵凌尘凑过去,放低声音,“别哭了,睡吧,很晚了。”
叶司璇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它止不住。
不一会儿,她又开始打嗝了。
邵凌尘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皱着眉,“让你不要哭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扳过叶司璇的脸,用大拇指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怎么办,喝水会不会好点?”
叶司璇泪眼朦胧看着他的脸,感觉到他的男人回来了,她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邵凌尘一下子浑身僵硬,整个人像是木雕一般。
这,他该怎么办?
他两只手举在半空,好半天才慢慢的落下来,笨拙的拍打着叶司璇的背部。
叶司璇慢慢的安静下来,不知不觉的就在邵凌尘怀里睡着了。
邵凌尘拍了许久,没有动静,他低头一看,叶司璇也不打嗝了,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他叹口气,小心的将叶司璇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
女人,还真是麻烦!
他侧过身,在黑暗里注视着叶司璇的睡颜。
微弱的光线下,她雪白的肌肤像是会发光一般,邵凌尘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软软的,滑滑的。
他刚要再戳第二下,叶司璇忽然翻了个身,转到一边去了。
邵凌尘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那种滑腻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他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嘴唇,看看叶司璇的后脑勺,无奈的闭上眼睡了。
隔天早上,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艾德管家给邵凌尘汇报,“已经跟监狱那边联系好了,今天就可以去探视。”
邵凌尘眉毛一动,“好啊,吃了早餐就去。”
“对了,那个女人呢?”
艾德管家低声道:“叶总很早起来了,已经去上班了。”
“她是开了家什么破公司啊,工作这么努力?”
艾德管家抽抽嘴角,“是一家娱乐公司。”
“呵呵,果然,女人也就只有这种水平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邵凌尘傲娇的轻嗤一声。
艾德管家咬了咬唇,好想打人怎么办。
江源还在休假,艾德管家实在是不放心他只带着保镖出门,吃过饭,艾德管家随着邵凌尘一起去了监狱。
监狱在市郊,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艾德管家陪着邵凌尘进了探视的房间。
没多久,邵云海就被带了过来。
他带着手铐,看到邵凌尘一愣。
狱警说他有特别探视,他以为是邵炎或者丁兰,没想到是邵凌尘。
说起来,他也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邵云海有些忐忑的坐下,对着邵凌尘尴尬的一笑,“没想到今天你会来看我。”
邵凌尘嗤笑一声,“看你?”
“也对,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
邵云海愣了一下,没说话。
邵凌尘又道:“听说你才判了十五年?”
“啧啧啧,这可真是便宜你了。”
“不过不要紧,等你出来了,我会好好的回报你的。”
“我的好大哥,你可是派杀手追杀了我好多年。”邵凌尘摸着下巴,“你说,我要不要在监狱里找几个杀手跟你玩玩呢?”
邵云海脸色大变,“凌尘,我已经知道错了。”
“邵家也好,我也好,都付出了代价,你就放过我吧。”
邵凌尘冷笑一声,“放过你?想得美!”
“对了,你儿子明天结婚,你说我送他什么礼物好呢?”
邵云海着急起来,“凌尘,我求你了,我们的恩怨跟阿炎他们没关系,你不要乱来。”
邵凌尘看着他,“你这人真是奇怪,我侄子结婚,我好心送他礼物,你着什么急。”
他站起身,歪着头拍拍邵云海的肩,“努力劳动,好好改造,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邵云海被气得半死,灰溜溜的回了牢房。
邵凌尘从监狱里出来神清气爽,艾德管家小心的问道:“邵总,您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公司?”
邵凌尘想了想,手一挥,“去公司!”
昨晚他看了很多资料文件,对SJ公司的运营范围有了大致的了解。
一进公司大门,保安也好,前台也好,都恭恭敬敬的鞠躬,“邵总好。”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中年女人冲着他挤眉弄眼的笑,“邵总好。”
邵凌尘瞟了她一眼,径直走了。
艾德管家忙给曹丽赔笑。
曹丽愣愣的看着邵凌尘的背影,邵总怎么了,以前对她挺亲切的啊。
邵凌尘走进电梯,斜睨着艾德管家,“刚才那女人谁啊,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
艾德管家道:“那是叶总的小舅妈。”
邵凌尘挑眉,“她舅妈是个清洁工?”
“叶司璇这女人是我从垃圾堆里捡的吗?”
艾德管家无奈的看着邵凌尘,“不是的,邵总,是您费尽千辛万苦追回来的。”
“再说了,叶总父亲是大富豪,伯父还是高官,不是什么垃圾桶里捡的,邵总,求您了,别乱说话。”
邵凌尘哼了一声,“那个谁,既然是那女人的亲戚,怎么能做清洁工,给她提一下,让她做清洁组的组长。”